遗花录 - 第13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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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都知,这两年丽海着重军务改革,提了不少年轻将领,其升迁最快的就是微生玉。

    果然,顾月见没有再循着这个话题说去。

    ***

    晚上,顾微雪来到常丰楼才发现,微生玉安排的这顿接风宴还真不是一般的便饭,席间除了好些个自勋贵之家的宾客,居然连丽海的四皇都来了。

    ☆、异动

    顾微雪一看前的阵势,就料到这顿饭应该是让人没什么胃了。

    不过从金羽到北星,她见识过的场面实在太多,儿事也着实算不上什么能吓唬到她的。

    她大大方方地在微生玉的引见了座。

    一开始,这顿接风宴还算矩,老老实实,大家寒暄谈笑,饮酒吃菜,除了参与的人份显贵了些,倒也确实和一般便饭没什么区别。

    直到忽然有人笑着冲顾微雪开了——

    “对了,顾大人,听闻你可是北星司明阁一个女阁主,”他,“想必一定本事非凡,不知今日可否让我们沾一玉兄的光,见识一?”

    顾微雪刚刚伸到面前这盘酱里的筷微微一顿。

    方才微生玉引见时明明用的是“天机谷顾二小”来称呼她,可如今这人一一个“顾大人”、“司明阁主”,一旁的微生玉和四皇却都是不打算参言的样……

    顾微雪放,淡淡笑了一笑。

    “大人说笑了,”她说,“我们妹两自幼得家父亲自教导的其实是我家小妹。当今世上论玄学之术,‘本事非凡’四个字,在家父声名之,我是实在不敢当的。”

    微生玉不慌不忙地把话接了过来:“宅妇人,哪有抛面给人看相卜卦之理。”

    这话似乎不像是在对着谁说,但又分明意有所指。

    顾微雪略略收起了脸上的浅笑。

    “玉兄说的也是,”先前那人又笑,“顾三小并非朝堂上的人,实在也不合适同咱们说论短的。”

    “哦?”顾微雪眸微挑,似笑非笑地说,“那如大人这般说,我这个顾家尚未阁的二小,便就不怕旁人风言风语了?你们这可是明摆着轻视于我这个玉将军的大姨啊——”

    那人一怔,连忙:“不不不,二小怎么一样呢,你可是北星……”

    话还没说完,顾微雪便已打断了他:“大人此言差矣,微雪此来丽海是应了玉世兄的‘姻亲之邀’,前来看着我家小妹嫁,与朝堂之事半关系也无。再者——”

    她说到这儿,笑,但眸却微沉,话锋陡转:“若要以朝堂上的份来与各位相见,这样的礼仪也是不对的。一来,作为盟国外臣,应受贵国陛亲自接待;二来,作为司明阁主所怀之技艺是为辅佐我皇治理社稷,朝廷命官一言一行更是代表国之颜面,若任凭他人调侃驱使,岂非是对我皇不敬?微雪就算有一万个胆,也是不敢这忤逆犯上之事的。”

    前一刻还有些窃笑调侃的氛围,倏地便沉静了来。

    那人脸微变,尚未的话似乎被噎在了嗓儿里,嘴动了动,半晌没吐来一个字。

    而微生玉只静静坐在那里看着她,邃,看不喜怒。

    “二小说得没错,”却是四皇来打了圆场,“昌国公世的请求确实欠妥,但他也是因久仰二小之名才一时大意提了这不之请,还请二小不要介意。”

    顾微雪立笑靥如地施了个礼,恭敬:“四殿言重了,诸位看在玉世兄的面上为我这个新娘的娘家人摆接风宴,微雪谢还来不及。”

    一顿饭就这么发生了转折,又被轻轻翻过。之后,席间虽回复到了闲聊轻松的氛围,但无人再提与“顾大人”三字有关的话题。

    四皇离开常丰楼时,微生玉亲自去送了他。

    “玉将军,”四皇站在轿前,神不动地轻声问,“你怎么看?”

    微生玉没什么绪地说:“她既然不想让我们看她有多少本事,那她这趟如此积极地前来观礼,多半就是为了帮北星皇探路的,否则无需如此低调回避。”

    四皇若有所思地,又笑了笑:“其实以她的立场来说,这么是聪明的法。只是她不知,无论她是否锋芒,对我们来说都是一样——玉将军,接来的事就辛苦你了。”

    微生玉颔首施礼,目送四皇上轿离去。

    ***

    夜里,习惯于早晚都练功活动骨的微生玉从演武场里来,正准备回去就寝时,路过客院,听见夜风飘来有人说话的声音。

    “这个蘑菇汤面真不错!你手艺这么好,将来了将军府倒是可以去开个馆,我若再来一定去捧场。对了,次你可以试试把这个蘑菇切成小粒,用油爆香……”

    微生玉眉峰微动,往月门边又走了半步,转眸往院看去——

    西府海棠树,顾微雪正坐在石桌旁,手里捧着个碗,仰冲着一旁的侍女笑得心满意足。

    那神模样,仿佛与之前常丰楼里的她判若两人。

    那侍女似乎颇受激励,又有些动,收拾了碗筷离开时连脚步都透着轻快。

    只是一门便撞见了自家将军,她吓得手上一松,看着托盘就要摔在地上,微生玉疾手快地一捞,将托盘接在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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