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手回“春” - 第7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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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那样,你就永远也不会忘记我。

    “我不和笨手笨脚的人说话。”

    ——多年前,年少的他们初遇时,这是她对他说的第一句话。

    那时,这句话预示着他们纠缠不清的开始。

    而如今,这是她最后对他说的一句话,代表着彻底终结。

    她就这样实践了自己曾经对萧忘尘的承诺,终于转永远消失在了他的视线里。

    但是忘尘,你知么?原来我不是我娘的亲生女儿。

    原来她的人不是你爹。

    原来她告诉我的一切都是假的。

    原来,是我错过了你。

    但一切都回不去了。

    所以,你什么也不必知

    ***

    月落,日升。

    当萧忘尘匆匆赶到栖霞山时,兰璃正站在白云观一小院外的石阶上等他。

    “她人呢,在里面么?”萧忘尘说着就要往里走,却被兰璃伸手拦

    他莫名地转眸看着她。

    “忘尘,”兰璃沉,“师父他正在里面。有些事,我想你还是先听绣云说一说比较好。”

    萧忘尘立刻转看向一旁有些踧踖的侍女,问:“怎么回事?”

    “……”绣云张了张嘴,却似乎并没有找到开的方式。

    但萧忘尘已经失去了耐,“我去找她。”

    “忘尘。”兰璃说,“清徐的睛,有些不太好。”

    “什么?”萧忘尘有些愣怔,但又,像是在安自己,“能活着就好……严重么?”

    “其实小自从小时候摔了那一次之后看东西就会偶有重影,随着年纪渐,时好时坏。”绣云终于也开了,“当年夫人年纪尚轻便因病去世的时候,小就觉得自己将来也会和夫人一样。

    前阵逍遥府正事琐事都扛在她肩上,好几次小突然犯病,前一片昏暗,她便晓得,自己的时日大概不多了。所以那日在伏虎山上她知自己无法逃脱,便,便寻了一崖边就去。所幸被岸边的渔民发现,将她救起。小昏迷了几天醒来后睛却一直没有好转,她又担心逍遥府的状况,所以……”

    “所以找到了你。”萧忘尘目光沉静地看着她,“你为什么不把她带回逍遥坞?就算她不答应,你也该告诉我,你应该知在这地方对她的病不会有任何好!”

    绣云很直接地受到了他的怒气,不由一颤,回:“绣云知错了,可是小说,她说,既然侯爷以为她死了,那便也好。反正,反正她迟早也是要找理由离开逍遥府的,如此至少到时候不会让侯爷为难……”

    萧忘尘已经从她侧而过,大步走了院门。

    才一走,便见到洛千变从房里走了来,见到萧忘尘他也不意外,脚路线不变地走了过来。

    “洛前辈,”萧忘尘唤,“她怎么样了?”

    “庸医误人。”洛千变脆地,“若是幼时能及时治疗,她的病也不至于拖成这样。”

    萧忘尘脸霎时变得有些苍白。

    “虽然现在才治会比较麻烦,但也不是什么大事。”洛千变又施施然续,“放心吧,人没什么,睛么,得等等。”

    兰璃在几步外听得想吐血,好好的话非要大气,这是调丨戏晚辈的时候么?

    但萧忘尘显然并没有心思计较这些,急着就要往小屋里走:“我去看看她。”

    “小。”洛千变忽然叫住他,意味地一笑,“前辈教教你,五个字:不要说废话。”

    萧忘尘怔了怔,眸闪过一抹忖思之,半晌后,,举步上前推开了那扇虚掩的木门。

    ***

    有多久没有再见了?

    萧忘尘在看到这张脸的时候问自己。

    好像,过了很久了吧?

    “表哥?”

    宋清徐不笨,从洛千变现给她治病,再到知晓兰璃已经发现自己的行踪,她就猜到,萧忘尘或许很快也会来。

    萧忘尘已经走到正站在桌边似乎准备倒喝的她面前,伸手轻轻拿过了那丝毫不能和逍遥府的茶相提并论的土陶杯,垂着眸,却良久没有说话。

    “你既然来了,就喝杯茶再走吧。”宋清徐笑了笑,倒是显得很自然,“肯定不能和你喝的那些相较,但也别有山间风味。”

    “你呢?”萧忘尘终于抬眸看向她毫无焦的双,“不跟我回去么?”

    终于还是问了啊……宋清徐暗暗叹了气,脸上却自觉依然保持着自在,说:“我回去什么呢?宋家已经和逍遥府再无瓜葛,而你只要没有找到我,来日便能顺顺利利地再结良。”

    “你怪我么?”萧忘尘问。

    她微微一笑,摇:“咎由自取,怨不得任何人。你已保全了他们。”

    “好。”萧忘尘说,“既然如此,我们回去吧。”手陶杯被他突地放在了桌上,发“哒”的一声。

    “……”宋清徐似乎愣怔了一瞬,“表哥,你……”

    “你是不是想说我不讲理?”萧忘尘不等她说完就阻断了话,“你忘了阿璃跟你说过么?我本就不是你以为的那人。我不想讲理的时候就是这样。”他语调听起来平静,但语气却似隐隐了怒气,“我问你,你是不是从一开始就想好了有一天要离开逍遥府?就算没有这件事,你也会选个时机找借离开,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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