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剧魅影同人]情人 - 第116页

    走来后，她叹了一气，觉在黎的这段时间就像一场梦。

    最初，她以为走这个金鸟笼，就能上社会，得到衔、名誉，甚至是好的品德。

    然而将近一年时间的过去，她不仅没能上社会，得到衔、名誉和德，而且连原有的淑女份都失去了——之前，她名声再怎么坏，好歹还算个淑女；现在，只要等她离婚的消息传去，任何信仰天主教的上人士都不会再接待她。

    她再也不是淑女了。她想，浑上却涌起一阵轻松愉快的，仿佛真的从笼里飞了来，在明媚灿烂的光翱翔似的。

    这时，一只手从黑暗伸来，扣住了她的手腕。

    她落了一个炙而实的怀抱里，闻到了熟悉的男气息——埃里克的气息。

    她不由得一个快乐的微笑，想对他撒撒，展望一好的未来，就被他用大拇指和指抬了起来。

    “你喜过他？”他一动不动地注视着她，冷漠而低沉地问。

    “没有。”她诚实地答，忽然竖起了眉，“好啊，你又偷听墙脚——”

    他却不为所动，睛自始至终都集在她的脸上，仿佛被激发掠本的野兽，地盯着猎的踪迹，不肯放过任何一个细节：“既然你没有喜过他，为什么要给他希望？”

    莉齐面茫然：“我给他什么希望了？”

    “你说，你本可以喜上他。”他漠然地陈述，“又劝他放弃往昔的生活方式，开始新的生活。你完全可以送他几篓鱼，让他把前的生活对付过去，却给了他一救命的鱼竿。也许他现在并不懂这些话语的重要，但过几年，等他用那鱼竿发迹了，就会明白你送的礼是多么珍贵，绝非鱼与黄金能比。到那时，他肯定会带着满腔意来找你，与你再续前缘。”

    莉齐听完他这番酸不溜秋的揣测，哈哈大笑起来。

    “很好笑吗？”埃里克冷冷地说。

    莉齐想忍住笑，却怎么也忍不住。她笑地搂住他的脖，在他的脸颊上重重地亲了一：“噢，我的大傻瓜！我真好奇，是不是聪明人吃起醋来，都会像你一样变傻——”

    他冷看着她：“怎么，你想找其他聪明人验证一？”

    他的声音生之极，却在她的心里激起了前所未有的柔。

    他平时那么冷静，那么聪明，有着近乎可怕的自制力。只要他想，可以将任何绪都隐藏起来，包括对她的——他刚接近她时，就将一腔暴烈的、凶狠的、病态的压抑了去。

    然而随着彼此关系的加，她逐渐发现，他什么都能压抑去，唯独不能压抑那颗极端而躁动的嫉妒心。

    但她喜他的嫉妒心。

    他每次吃醋，都会说一些令人发笑的傻话，要不是怕他把自己气死，她真想天天看他这副冷冰冰的妒忌模样。

    “怎么不说话？”他扯了一嘴角，冷漠地继续说，“我宁愿你给他一笔钱，像施舍一个乞丐那样养活他，也不希望你动用所有的智慧，像良师益友那样对他谆谆善诱。我——”

    他侧了一气，脖颈暴起一很的青，几秒钟过去，才将那激烈得可怕的绪遏制去。

    “对不起，我失态了。”他说。

    听见他嘲讽她给兰斯的忠告，是“动用所有的智慧”时，她眉一竖，刚要翻脸，看到他妒忌成这样，她竖起的眉又躺了去。

    “好啦，好啦，”她抱着他，像安抚一焦躁不安的野兽似的，轻梳他的发，“别犯傻啦。你听见了我对他的忠告，那你有没有听见我对你的评价呢？

    “我给他忠告，只是因为我觉得他可怜。他一生都被养在一个价值不菲的牢笼里，从没有人替他想过，假如有一天那个牢笼不再有价值了，他该怎么办，该怎么活去。可是——我们不一样。

    她吻了吻他绷的双，微笑着说：“虽然我不知，世界最终会变成什么样，旧贵族那准则是否还行得通——也许到最后，整个世界还是王公贵族的，新贵族和资产者不过是昙一现。但是，不世界怎么变动，我们的想法都会不谋而合。”

    他看着她，闪现一丝罕见的脆弱绪。

    “我的确很容易喜上一个人，”她说，“却没办法很容易上一个人。不仅仅因为上一个人，便等于自愿上枷锁，而且因为想要找到一个和自己完全契合的人，实在是太难了！埃里克，我想，我这辈都碰不到比你还契合我的人了。以前我从不相信‘天生一对’这鬼话——但我们就是天生的一对。”说到这，她脸上忽然显一狠劲，“上帝作证，要是陪我到生命尽的人不是你，我死都不会安息的——”

    话音落，她看到他的神彻底平静了来，脖颈上鞭绳似的青也不见了踪影。

    “啊，”她有些得意地想，“我现在安抚他已经是轻车熟路啦！”

    当然，她那番话全是真的，不掺半儿假。

    她似乎也被他传染了那疯狂的狠劲，有时候会不准他离开一步。一觉醒来，要是看到他不在旁边，她甚至会到烦躁不安。

    她想要他无时无刻都陪着她，就像他想要无时无刻都守着她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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