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剧魅影同人]情人 - 第46页

    “阁——我好像并不认识你，也没有邀请过你家门——”他不动声地站起来，朝炉那边靠近，炉上方有一把镀金的霰-弹枪，“不知能跟你谈什么生意——”

    话音未落，兰斯还没有摸到那把霰-弹枪，就看到了毕生难忘的一幕。

    黑暗，一个材大的男人走到了吊灯底。

    他穿着考究，一行价值不菲，俨然一副绅士模样，脸庞却像骷髅般骇人，过分突的眉骨，陷如窟窿的眶，那对扭曲燃烧的金珠正冷冷地、一动不动地注视着他。

    兰斯不明白上帝为什么要创造这样一个可怕的怪——形大而雄健，肌结实，远远看上去几乎就是一个俊无俦的男，近看却发现他着一颗骷髅，苍白的肤绷在冷峻锋利的廓上，两个令人生畏的金光，仿佛一刚从坟墓爬来的死尸。

    尽兰斯竭力维持上等人的风度，不想在这个怪的面前怯，声音却还是颤抖了起来：

    “……你究竟是什么东西？”

    ·

    莉齐不知兰斯经历了怎样恐怖的一晚，她睡得特别香甜，特别满足。

    幽灵应该不会再对她避而不见了，她可以专心致志地琢磨怎么降伏他了。

    洗漱完毕后，莉齐脱睡衣，换上一条淡红的裙，领、袖和裙摆均镶着珍珠白的丝，然后把发了发网里。

    发网上缀着珍珠和海蓝宝石，端镶着白孔雀尾羽制成的羽饰，洁白而优的羽垂落来时，她标致的脸儿看上去冷艳又昂贵。

    莉齐看着镜里的自己，对自己的打扮和貌都很满意，因为这条裙是她想穿的，而不是周围人用光、用言语、用规矩她穿上去的。

    她穿了十几年的裙，却在穿了一次以后，才懂得穿裙的乐趣。

    她今天心好，见谁笑容满面，哪怕是即将偷她二十万法郎的兰斯，她也没有吝啬两个俏丽的酒窝。

    兰斯却没有像往常一样，走到她的面前，亲一她的额——他们的关系不闹得多么僵，他都持那么。

    她一开始很莫名其妙，不明白他为什么对吻她额那么执着，后来才知，如果他不吻她的话，仆人们就会说闲话。仆人一旦讲起闲话来，就不再会对她尊重，连带着整个圣日耳曼区的仆人都会轻看她。他不能让他的妻沦落到这个地步。

    莉齐一直看不懂兰斯这样的人。她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活在过去——其实不止他这样的“黎鼎贵”，国不少南方人也这样，战已经结束三十年了，却仍然有不少南方人想尽办法蓄，对隶动用私刑，积极推行《吉姆·克劳法》。

    有一回，她和父亲走小路回家时，甚至看见有人为了加“暗夜骑士”——也就是早该消失的三K党——而被燃烧的十字架活活烧死。

    她不明白过去有什么好的，正如她不明白正歌剧的动听之一般——明明他们在剧院也不会听演员卖力地歌唱，而是打牌、棋或闲聊，既然如此，为什么不去更加闲适的场所呢，非要跟真正的音乐好者抢包厢。

    莉齐对兰斯整个人都到迷惑，但没有多想。兰斯并不值得她大动脑。

    她对他假假地微笑了一：“亲的，昨晚睡得好吗？”

    兰斯却抬起一张苍白的面庞，神惊惶地望着她——平心而论，兰斯既是君，也是小人，可他从不把小人的一面暴在相上，即使险些被她的蹄踢断脖颈，他的脸也没有这么苍白过。

    他说：“莉齐，家里有鬼。”

    莉齐愣住，“啊”了一声。

    “真的有鬼。”兰斯闭了闭，脸上浮现恐惧的神，抓着手杖，才没有坐在地，“昨天晚上——我亲看见的——他绝对是鬼，只能是鬼——像幽灵一样，走路完全没有声音——”

    莉齐隐隐猜到了是谁，但未动声。她上前一步，关切地问：“你噩梦啦？”

    “我没有噩梦！”兰斯大吼一声，额上暴起一青，“他说——他想跟我谈生意，我问他是怎么到我家里来的。他说，他是走来的——然后，穿过沙发，走了我的里——我——”他了好几个呼，才勉镇定来，“这绝不是噩梦，也不是幻觉。我本来准备去拿霰-弹枪的，但他像鬼魂一样穿过了我，抢先拿到了那把枪——”

    莉齐眨眨睫，吃惊地“啊”了一声，幽灵还有这本事？

    突然，她想到了什么，握住兰斯的手，更为关切地说：“那你……”她的呼因激动而颤抖起来，“看见他的相了吗？”说完，她觉得这句话有些突兀，补充说，“只要你能描述他的相，警察就能画通缉令……警察会帮我们找到他的。”

    莉齐暗想：“得想个法阻止兰斯报警才行……或者，等我去街上转一圈，回来告诉他，我已经报警了。”

    听见“警察”两个字，兰斯的脸变得煞白，像被蝎蛰了一似的，猛地手，颤抖着说：“……不，不能找警察。”

    莉齐疑惑不已：“为什么？”

    兰斯的脸变得更加惨白，却不说话，也不看她，只是一个劲儿摇。

    她从来没有见过他恐惧成这副模样，抖如筛糠，冷汗潸潸而，不一会儿，发和衬衫领就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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