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佳人(清水) - 第八十七章顺其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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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清絃小心翼翼地把沐攸宁放在床上,调好她睡姿后便用被把人盖好,绕到桌上倒了忘取的酒,凑到鼻嗅了嗅。

    确实被药了。

    并非什么要命的药,不过是让无防备的人迷糊,拿来引真话的药罢了,不消几个时辰就能全散,若喝得少更是见不得半效用。

    他皱了皱眉,沐攸宁与他分开的时间太久了,若不问个清楚,他猜不准确是谁的药,又是为何而

    赵清絃搁,低一瞥竟见杯沾有血迹,随手一揩,指尖,他倒扣杯在盘,单手着鼻梁,取蜂添在茶壶里晃动,这才回扶起屏风把门关,拐到间净室的大浴桶洗

    未几,他带着一气走来,赤足踩在陈旧的木地板上,吱呀作响。

    沐攸宁睁坐立,脸上红未褪,眸却是清澄多了。

    她尚有少许醉意,看到赵清絃在房徜徉信步,挑选衣服款式时的模样颇显童趣,顿时开怀笑了起来。

    赵清絃听得一愣,拢好衣领问:“什么时候醒的?”

    “才醒。”

    赵清絃轻笑,拿起净的杯走近她跟前:“解酒汤的味不好,我猜你是不会喝的?”

    沐攸宁,他向来是了解她的。

    “好,喝?”她两手收在被里,闻言再又,赵清絃见状坐在床边,就着杯喂她饮,耐心地说:“天冷,不急就明早再沐浴吧。”

    沐攸宁啊了一声,在怀一张折得厚厚的纸,翻床,忽与他谈论起正事来:“你觉得这次武林大会有多少国师的人?”

    “不好说。”赵清絃放后才取过外袍跟上:“埋在门派里的暗线难以确认,找来也没什么用,还不如猜猜有多少人偶兵有趣。”

    沐攸宁惊了惊,脑仅剩的混浊顷刻消散,问:“人偶兵?不是说被了蛊吗?”

    “上届确是蛊没错,然国师对江湖门派没什么想法,不会多此一举留蛊者,若真有安在各个门派的棋,只可能是你师兄的手笔。”

    沐攸宁问:“但国师既要与师兄连手,留蛊者不会有更多好吗?”

    “也抵不过一个缺陷。”赵清絃嘲讽:“赵氏本家把蛊术列为禁术只因法术与蛊虫相克,难以控,国师不知此事,恰巧他法力不,对蛊虫影响甚微,这才误以为自己擅用蛊术,在我仅是运气好而已。”

    赵清絃垂睫,极快地把话题带过:“炼蛊需时极,国师又自视清,不曾假手于人,近年已没多少闲暇去费这番功夫,料想他制成的蛊虫也将耗光,否则怎可能受制,放任你师兄胡闹至此?”

    “恒教能在短短五年声名远播,不说言属真或假,国师定是了不少力为他扫除阻碍,然轻易被我捣破成散沙,国师不可能不记恨,便是同盟也要占上风才是他的所为,怕是已成弩之末,再无余力向你师兄施压罢了。”

    沐攸宁面有难:“我还是不懂,你说国师法力低微难制傀儡,那为何这次又能制一批呢?”

    “大祭司。”赵清絃言简意赅。

    “恒教想藏的本不是童,而是人偶兵?”沐攸宁恍然大悟,似乎过往零散的碎片逐渐能堆砌成完整的模样,她扶着,分析:“此前大祭司远在南边的宙国,纵陆路建成也多有不便,加之他技艺不佳,制来的都是残次品,故千方百计死遁而来西殷,得了国师指,再差劲也能添些兵力。”

    赵清絃颌首,径自蹲拨散炭火,被风暗的银炭复又转红,慢条斯理地:“这般说吧,傀儡大致分成两拨,均取活基。其一为傀儡人,这类傀儡需得耗法使唤,术者或施咒,或布阵使其听令,唯国师会加用蛊虫控制。”

    “国师费尽心思寻拑制我的方法,傀儡人自是其之一。五年前的他孤注一掷地在武林大会投蛊制傀儡人,有近半人数受蛊所控,然蛊术失控,傀儡人不过听话一刻,继而失控,整个广场只余厮杀。”

    “我施法破除傀儡术未果,又见他们上被施了掩法,虽心有疑,却未与蛊术联想起来,直至听了百草堂堂主的判定,才知国师在盘算什么。”

    沐攸宁听得认真,赵清絃提到的一切皆与外界传相迥然,可她未有对此存疑,反倒从他话了重

    蛊术起源自南宙,又常言药毒不分家,懂医者定然对蛊术有所涉猎,即便赵清絃不会解,总不至于连看都看不来,沐攸宁皱了皱眉,奇:“你不是会蛊术吗?”

    赵清絃稍怔,随即弯一笑:“我还在赵家时只知蛊为禁术,未想过要了解,后来离开没多久就是武林大会,虽为替澄解蛊有心研习,可时间尚短,不过通晓一二,自是认识甚微。”

    沐攸宁了然,右手握拳锤在手心,再问:“既有掩法,兰堂主为何能看蛊虫的存在?”

    “我不清楚。”赵清絃摇:“不仅是国师,当年连我的法力也不太稳妥,故云州城上是一片混,也伤及不少无辜。唯有印象最的是兰在说『七日蛊』后的一瞬就被左盟主以刀威胁,被住了。”

    “七日蛊?这不是雷娜族独有的蛊术吗?”

    “不错,这蛊术不曾外,连蛊师也难在瞬息间确认。”赵清絃抬看她,坏笑:“先有兰如此笃定地蛊名,后有左盟主要挟要他禁言,不难看国师、恒教、大祭司、武林盟主以及受百姓的百草堂堂主,通通都在人后有所勾结。”

    “七日蛊无法医治,知后我不再费力牵制,选择一举将他们杀掉算了,总好过留来受苦多日,国师应也没想过我能狠得手,故非他不愿留蛊者,而是被我捣了局。”

    “他既无法伤我分毫,蛊虫亦被全灭,此役后也算是元气大伤,自此未再费心养蛊培养傀儡人,转而把有限的力量放在人偶兵上。”

    难怪赵清絃受尽辱骂却从不辩解,除了没人会信,更大的原因是那些人的确由他所杀。

    “蛊术不比用法易学吧?”她问。

    通一门技艺自是要费庞大力,赵清絃不会因蛊术非正而有所偏颇,仅:“蛊虫难养,数量亦有限,若非国师执意要驱使傀儡人,料想他也不会研习蛊术。”

    “方才也提过,赵氏一脉的血对蛊虫有影响,所以常有失误,亦因纵傀儡人所需的法力和确度较,后来国师便弃置此,改用人偶兵。”

    “其实傀儡人的好不少,人们不会记得被控时的作为,比暗卫更要忠诚好用,解控后能蒙混过关,多为术者首选。”赵清絃哂笑一声,无奈:“当然也有例外的会记得清楚,余生饱受煎熬。”

    所以法术亦被外界视作邪,他更是因国师的缘故成了邪术之首,思忖及此,赵清絃不由沉默,刀剑无,救人护人全凭用者一念之间,世间多的是为虚荣随波逐之人,这才急于把各武艺冠上正、邪之名,渐渐将江湖分裂成两半。

    他举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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