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号：41.送外卖

    钟灵偏着拿巾拭自己刚洗完的发，一边看着窗外的东麓江若有所思。

    角不由自主翘了起来，愉悦的绪想掩饰也掩饰不了。

    她好像三观不太正，明明是自己的弟弟，她却没有那些小说电影里主人公寻死觅活的纠结，心天人战，最后再来个苦大仇没有，都没有。可能因为他们的家已经没有多少集，也可能因为她本就不是那太钻角尖的，喜了就喜了，有没有结果还不一定。

    但是

    [就是在勾引你。]

    又开始不安分地加速狂。

    钟灵拿起手机，屏幕上的时间已经将近12，她还是忍不住开姜澈的微信，发了一条消息

    [叫。]

    觉就像是没没脑地宣誓主权，他自己说不联系是因为她，现在可不能怪她了吧？

    发去还没几秒，那边已经有消息传了回来：[。]

    钟灵一愣。

    叮当：[三更半夜的怎么还没睡觉？]

    没良心：[那你到底是想要我回还是不回？]

    这个人真的是有时候能被他撩得要命，有时候能被他气得要命。

    钟灵的原则就是敌不仁我不义，既然他不杠会死，那就不给他这个机会，径直把手机扔回床上。等好发洗漱完毕一圈回来，再开手机的时候，竟然多了两个字。

    晚安。

    他竟然和她说晚安了，往常姜澈可是一鞭才动一的人，今天居然一反常态。

    钟灵抱着手机躺回枕上：[晚安。]

    然后盯着姜澈发的那两个字发呆，明明没有任何表和语气在里，但只是多盯着看那么一会儿，钟灵都觉得心境安稳不来。

    明明以前完全把他当成一个倔脾气的小鬼的，也正是因为曾经姜澈对她来说只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弟弟，现在她对姜澈才会有大的反差。

    十年前的小鬼，和今夜勾引她的男人。

    钟灵望向天板叹了一气。又拿起手机

    [周末要不要来？]

    她没说来什么，这话问得很隐晦，到时候可以说弟间吃个饭，可以说作为朋友买东西让他参考，也可以是侣间约会看一场电影。

    他们现在算什么呢？

    悲哀想他们什么都不是，作为亲人的家已经破裂了，作为朋友又不单纯，作为侣又不可能。但如果往好了想，其实又有无限可能，钟灵更倾向于后者。

    想到这里，手机又传来微震，她转去看，上面多了一行消息。

    [周没时间。]

    一瞬的失落，啧，她也不想这么轻易被弟弟拿，钟灵当即决定毫不在乎地去睡觉，回了他一个再简短不过的：[好。]

    然而就在她打算关掉手机屏幕的那一刻，屏幕上显示对方正在输，他好像一直守在对话框那一，现在也第一时间在给她回复消息。

    [周六临时安排还有最后一门考试，很重要。]

    [周日同学生日。]

    [再周可以。]

    这么一解释，钟灵心里的郁闷一扫而空，你一开始直接说不行？说话大气。想到这里钟灵也很利落地回复：[再周没时间。]

    微信另一的姜澈躺在黑暗，举着手机表一顿。

    等了几秒钟，还没回他，他不禁发了一个？过去。

    叮当：[蒋诚他们组了一次年前的营旅行，我之前答应过了不能放鸽。]

    姜澈的目光定在蒋诚两个字上，他好像把这个人给忘了。

    的男朋友。

    她说喜他，可是她还有男朋友。

    姜澈蓦地把手机屏幕一关，被一拉到，缩了去。

    他们犯的禁忌，好像不止一条。

    自从那晚钟灵提到蒋诚之后，姜澈又突然销声匿迹了。这对弟真是奇怪，一个比一个要，只要有一人不联系，另一个人就会像是为自己争一气似地也和对方较劲，连着四天，两个人之间一条消息都没有，谁也不过问谁。

    周四晚上，钟灵和一群好友刚刚打完桌球，蒋诚顺送她回家的时候，她突然想吃宵夜了，而且还不想吃别的，就想吃一碗面姜澈家对面的面。

    她之前对这家面馆有好并不全然是因为姜澈的因素，一般来说这大隐隐于市的面馆能开得久，老板的手艺肯定有她独到的地方，钟灵吃过一次就念念不忘，她当然知今天面馆里没有姜澈，但她还是来了。

    你什么时候来过这地方吃面？蒋诚了消毒柜里拿来的碗筷，奇怪地打量她。

    钟灵也不掩饰：这是我弟弟家附近。

    他住这？蒋诚搞的是房地产，对原城的房价了若指掌，这里地段是不错，可是房都是老小区，只要不拆迁不变现，住得还不如公租房，是投资的吗？

    不是啦，你不要这时候犯职业病，吃你的面。钟灵瞪他一，老板娘此时正好把面端了上来。

    已经快到了面馆打烊的时间，店里只有他们最后这一组客人，老板娘正在麻利地拭桌椅。

    钟灵嗦了一会儿面，蒋诚正好来了个电话，走了店门，她余光里瞧着老板娘收拾到了附近，忽然问：老板娘，姜澈是什么时候开始在这里打工的？

    老板娘正弯腰桌角，闻言抬看她：你是

    我是他，上次来过店里你记得么？

    老板娘思索了片刻，恍然：哦，对对，那次你来也是了一碗面对吧？小姜还特地叮嘱叫我不要放香菜。

    钟灵微微一滞，旋即。

    以前我只知他父母离婚了，还真不知他有个，那天他突然提到你我也很惊讶。我印象里他的亲人好像只有他那个不靠谱的爸爸老板娘讲到这里不由得一顿，看了钟灵一言又止。

    没关系，你说吧。钟灵抿轻轻一笑，我只是想多了解一些他这段时间过得怎么样。

    这孩也不容易，15岁的时候就已经偷偷来打工了，而且还不是辍学，只能挤着时间来店里忙活，虽然他话不多，但是事很踏实，也肯，我和我家那都喜他，就让他留来了。

    钟灵已经能想到15岁的姜澈背着书包一家店面一家店面挨家挨问他们要不要临时工的模样，多少有些心酸15岁？15岁那年的她在什么呢，好像那一年生日还因为母亲没有给她订到喜的度假村而闹脾气。

    他们过的真的是截然不同的人生。

    老实说，早几年他真的辛苦，他那个爹三天两不着家，他死了以后，那家里就他一个人，早晚归，三餐也都是靠自己打理，去年三他没法打工，几乎连生活费都没多少，哪怕我说借给他钱他也不要，晚饭都是在店里应付一碗面，我看不过只能给他放学来帮忙给他包顿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