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指令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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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听白只觉得一阵寒意往脑门上冒。

    为什么!为什么大家那么久不见面了还要装作很亲密的样,他想哭,觉得睡沙发自己更自在一些,但是这话又不可能真的说给面前的祖宗听,只能急忙解释:

    “怎么会!家里的床小,两个人睡会有挤,我睡觉的习惯不是很好.....怕打扰到你休息。”

    顾听白旁有人的话睡着时他会贴上去抱着,小时候和顾洲睡在一起倒也没听他说过有这回事,估计是后来养成的病。

    毕业旅游和付裴去玩,两个人同时一张床,他说自己大半夜像个八爪鱼似的往他上缠,垫着他睡的香甜,惨了付裴,一晚上没睡好,第二天着黑圈也不去玩了,就专门补觉。

    搞得他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他哥那么金贵,被打扰到了自己可承担不起。

    顾洲好一会都没声音,就这么看着顾听白,空气一凝固,气氛越来越窒息。

    半晌,他轻唤了声:“听白。”

    对方突然叫名字的语气让顾听白不由的起疙瘩,就像小时候自己唯一一次骗顾洲还被对方迅速识破的那件事,那时顾洲也是这样低沉的喊自己名字,抬看自己的时候,眸沉如墨谭,看不绪。

    记忆为何如此刻呢?

    十八岁的顾洲把说谎到不敢看人的十三岁顾听白捞书房,黑沉着脸让他翻开手掌举着,拿铁制戒尺。

    那是顾听白从小到大次被这样打,戒尺打在柔的掌心上毫不留,一接一,力度永远是那么大,顾听白挨十了,疼到哭,十三岁的男孩自尊心,然而那顾洲被打得哭也不敢哭声,咬着牙泪看着自己的手掌上落的戒尺。

    之后顾洲淡淡说了句话:“听白,记住,永远都不能对哥哥撒谎,永远。”

    最后两个字加得最重。

    顾听白疼得直气,嘴颤颤得一时半会吐不,好久才说话,和他哥说自己明白了,以后再也不会了。

    哪里还敢有次。他被打得心里犯怵,的的所有知觉都集在手掌上,辣辣的胀痛,想被辣椒浇了一样,那之后几天里手什么几乎废了,本拿不起任何东西,喝都费劲。

    那天之后,顾洲又变回温柔哥哥,在家他包揽顾听白一切需要用手的事,帮他手上药,喂他喝,帮他洗澡,给他穿衣服,事事细。

    连上厕所的有时候顾洲都会代劳,要是他不在家,就会有个佣人跟着他照顾,是顾洲特意嘱咐过的年佣人,照顾人得心应手。

    然而最让顾听白寒心的时家里大人知这件事也是充耳不闻。

    直到现在想起来,那天的经历都顾听白后背寒颤直往上涌,与此同时,那个人冷峻的气场也令他无法忽视。他不由得害怕,那熟悉的畏惧渐渐在复苏。

    他直觉对方有些生气,不过很快他又觉得自己想错了。因为一秒顾洲嘴角扯个堪称温柔的微笑,”听白原来在为哥哥考虑,好乖。”

    “没事的,我们兄弟两挨着一起。”

    “我们好久没见面了,你说好不好,听白。”

    他哥都这样带着商量的语气问他,顾听白知自己不可能再拒绝,说好,仿佛刚刚的一切都是错觉般。

    他怕顾洲,但不可置否的是,在自己的童年记忆里,自己的玩伴只有对方。

    顾洲站在房间门看了一圈屋的摆饰,里的床相对于两个男人来说,的确显得有些拥挤。

    “要不我还是睡沙发吧。”顾听白看他目光停留在那张床上,提议到。

    他真的从来没想到过有天能和他哥睡在这张床上。

    顾洲扭看他,无所谓地耸肩,“正好,小床挤挤,还有利于我们增。”

    各自睡各自的不好吗?非要挤一起。真的不知哪里能增,顾听白在脑里从到尾吐槽一遍,嘴里吐的话:“那我去拿多床被。”

    “站住。”顾洲眉又蹙起沟壑,大步走到顾听白边,双手抬起搭在他两侧肩上,“听白,我给你很久时间适应了,为什么你还不怎么叫我哥哥。”语气里颇有埋怨的意味。

    不怪顾听白不主动,五六年和对方没有集,一现就要亲昵的叫哥哥,好难......

    晚上,顾洲主动提起两人小时候的趣事,“你记不记得那时候你怕狗,又想抱刚生的小狗,母狗在旁边你怕得不行,非让我去给你拿。结果那只小狗突然拉肚在你的手上,你一着急,把手上的东西往我上抹,我当时都没反应过来。”

    这都什么丢人历史啊,顾听白脸都烧了,“哥你别说了,天啊,我好丢人!”他捂住脸猛摇,想起顾洲那天在浴室里足足洗了一小时,来的时手臂红透。

    也许是小时候那段大分的温记忆,又或者是两人血千丝万缕的关联,顾听白在对待顾洲的态度轻松了很多。

    两人在床上笑成一片,回忆那时候在家里的快乐,关系拉近迅速。

    那晚顾听白还先他哥一步受到对方睡姿,他见顾洲熟睡后,想给多空间让他睡得舒服,于侧着背对躺着假寐。

    房间里,顾洲有规律的呼声细微地在他耳边,困意逐渐泛上,迷迷糊糊听到后被睡衣发的窸窣声,秒顾听白闭合的睛猛地睁开。

    一条有力的手臂极易轻易地越过他腰间。那手的位置不偏不倚地落在他前,顾听白心直接提到嗓

    第二天顾洲说他梦到了手里握着一只很小的兔乎乎的,起来很舒服。

    顾听白顿时尴尬,想到昨晚对方手敷在自己前时正好包住自己的,睡梦对方无意识的收拢手指,吓的他使劲把那手从上掰开,对方又转过到另一边睡,他才放心来。

    现在听到对方这样说自己的梦,觉得和顾听白睡觉太危险了,晚上说什么都要睡沙发。

    结果晚上依旧和人一张床。

    好多年不见,顾听白发现顾洲现在笑的,明明以前不是这样,不怎么笑,发脾气也很吓人。现在倒是看见谁都微笑,温温柔柔,可能是在社会上要与人虚与委蛇,不得不笑。

    想到这里,他有些心疼。

    三天不到的时间,顾听白和他哥的仿佛回到了以前,甚至比以前更加好。

    他被顾洲领着去商场购,买了好多东西,都是刷顾洲的卡。顾听白心实在是不错,回到家时哼着歌把抱着啤酒放冰箱。

    放到一半顾洲握着他手机走来,“听白,有人给你发信息。”

    愉悦的心让他不以为然,顾洲指腹向动几,又说:“是个陌生号码,可是连着发了好几条,是不是有什么事,你先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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