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楼春 - 分卷阅读259

    的错！”廖氏厉声打断他话，“这么多年来，我知你念念不忘那个野的亲娘！你要是真那么喜她，你当初就不该娶我！你娶了我，把我晾在你家里侍奉辈，你自己却在外和别的女人好，最好还带个儿回来羞辱我。你这个混账东西，我凭什么不能恨你那个野儿？”

    徐耀祖脸一阵红一阵白，：“我都说了，从前的事，是我的错。你要恨，我也由你。只是你自己摸摸良心，这些年，你过的亏心事还不够多吗？我都忍着而已。如今半辈都过去了，你就消停来吧！”

    “呸！”廖氏啐了他一，猛地扑了过去，一把抓住徐耀祖的胡揪着不放，“你给我说清楚，我了什么亏心事，要你这样让我守活寡地守了半辈，让我沦为旁人的笑话？”

    徐耀祖胡被她抓得生疼，挣扎间已经被她扯掉了一绺来，面颊上沁几血珠，然大怒，一掌推开她，咆哮：“早远你断送了自小服侍我的那个丫的命，这就不提了，数年前老二媳妇要归宗，护国寺里那把火难不是你叫人放的？还有这次，要不是当初你对那个秋蓼赶尽杀绝，她命大活了来，如今她会这样报复吗？你这个蛇蝎妇人，你只怨我对你不好。你自己去照照镜，每日里戾气冲天的，你叫我如何生对你好的心思？家丑不可外扬，倘若真和你计较，你今日还能这样与我说话？”

    廖氏被他推倒在地，挣扎着要爬起来时，门忽然被推开，沈婆跑了来，扶住廖氏，对着徐耀祖一边磕，一边嚷：“老爷，你冤枉太太了。当年那个丫是我除去的，夫人也是事后才知。秋蓼的事是我的主意。至于护国寺的那把火，真的和太太无关，连我也不晓得到底是谁放的……太太她只是心里有怨，这才会惹恼老爷。这些年，老爷一心修，太太她一个妇人家撑着这么大的国公府，她心里也苦，求老爷多加谅……要怪就都怪我，都是我的事……”

    徐耀祖本就一直厌烦沈婆，此刻见她这样闯了来跪拦在自己面前替廖氏说话，又揽罪责，一脚踢开她，怒：“你个老虔婆！要不是你在旁撺掇挑唆，她也不会糊涂至此！你当你还能全而退？”

    廖氏：“妈妈，你别替我说话了，省得遭罪。认就认了，他能拿我如何？徐耀祖，话既然说到这份上，你也休怪我不讲脸面了。我可怜的小三儿和虫哥儿……”她涕泪加，“他们见是回不来了……我这一辈也没指望了……”

    她一边泪，一边死死盯着徐耀祖，“我儿孙没了，你也休想好过……你那个野的儿，他罔顾常娶他死去兄弟的寡妇，这事不会这样就完了……你等着，等我把这事到御史言官那里，就算要不了他的命，往后等着他的也是败名裂。我看他还有什么脸面再立于朝堂之上，言官的就能淹死他……徐耀祖，你就给我好好等着吧……”

    徐耀祖定定望着廖氏，见她状如疯狂，：“你疯了！你给我好好在这里待着，哪也不许去！”说罢扭去，砰一声将门关上，拿了锁将门从外咔嗒锁上，连同院的门也一反锁了，沉着脸转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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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晨二更时分，喧嚣了多日的魏国公府终于彻底陷了寂静。无论是怨、恨、，或者希望，此时此刻，全都被这沉沉的夜所笼罩。

    这个辰，青莺忽然从睡梦醒来，睁看见窗外的一片白月光，有那么一瞬间，恍惚觉得自己仿佛还置在海上。

    这觉始于她船。她踏上实地，脚稳当了，心却开始空落落地仿佛无所凭托。

    她闭上了睛，前便慢慢浮现方才在梦境里朦胧现过的那张严肃脸庞，清晰异常。

    她记得，她第一次迷路遇到他时，他颇为健谈，或许是为了安抚她，更是不吝对她笑容。但在船上的这两三年，他却像是变了个人，在她面前开始不苟言笑，甚至越来越冷淡。但是显然，他的冷淡并不足以将她吓退。她能记住的，只是他隐藏在冷淡表面之的不经意的默默关心，和有时偶尔回，发现他正凝视自己背影，目光相对之时，他却仓促避开的那一刹那。

    青莺被心里的那甜和酸楚折磨着，终于还是起披衣了屋，一个人踏着月光慢慢来到了一株树之。她仰望着的明月，忽发奇想，这个时候，他会不会也正在想着她？

    她苦笑了。是又如何？就算她不顾一切，他也是绝不容许自己靠近他一步的。她的心事又能说给谁听？哪怕是一向支持她的大嫂，倘若她知了自己的心思，必定也会以为她是疯了。

    或许这个世界上，唯一能听懂她的，也就只有天上的这一明月了。

    她叹了气，慢慢低了，正要回去，忽然看见前有个影急匆匆而来。这个辰，径上看到这样一个人影，实在有些奇怪。青莺仔细看去，等那影走得近了些，借了月光，认了来，竟是翠翘。

    翠翘虫哥儿如命，自他丢了，这些天人便似丢了魂儿一样，此刻更半夜的，竟会在这里遇到她，青莺压心疑惑，正要过去，她的影已经飞快而去，被一团树影遮挡了。

    青莺疑惑不解地收回目光，转也往自己的院落而去。走了几步，无意回，竟看到她方才过来方向的一院落现片隐隐红光，再一看，竟是火光。大惊失，脱便叫了一声“着火了”。

    这个院落，是初音住的地方。时令夏末秋初，天已经连续多日没有雨，屋廊前被泼了油，火一起，立刻便蹿得一人多。青莺一路呼喊着奔至着院落前时，发现院门外竟被一把锁反锁了，用力拍门大声喊叫。里的看门婆喝了酒，正在打瞌睡，一时竟醒不来。

    青莺厉声大叫，院里的人终于被惊醒，发现火光近，连衣也来不及穿好，纷纷尖叫着跑了来，待要开院门，却发现门开不了，成一团。

    徐家的后院，廊庑第次叠连，一失火，极有可能殃及别。很快，初念院落里的人便被这嘈闹声惊醒，起发现是初音那个方向失火了，大惊。初念急忙叫人去开通往外院的门，放男仆来扑火。虽然自己这个方向逆风，但为防意外，仍是飞奔而去，与宋氏一将果儿和喵儿带了避往前堂。

    外院的事人们纷纷醒了，闯了过来扑火。只是已经迟了，火势借了风力，一时哪里控制得住？从初音的院落一路熊熊卷着燃烧过去，烧着了近旁的慎德院，最后往徐耀祖那个云房的院落方向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