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她大步而来，停在了她的面前。
“你终于承认了！”他的目光闪烁，其间如有火芒
跃，“你问我这些有什么意义？我告诉你，这是我和你共历的过往，不是你想抹就能抹平的！你问我想
什么？这更简单！你
我这趟南
，难就是为了炸几个兵工厂烧几个粮库？我是为了你！我知我从前对不起你。这一世，除了弥补，我还要兑现我从前对你的承诺，娶你为妻！”
“娶我为妻，护我一辈
。”初念咬着牙，一字一字地念
这句话，“你说得轻巧。如何娶我，如何护我？”
徐若麟：“我已脱离徐家，你往后归宗，男婚女嫁，又有何惧？”
初念冷笑起来，凝视着徐若麟，慢慢：“诚如你方才断言，我从前确实愚蠢，你说什么，我便信什么。只是到了此刻，你怎的还要拿这些虚话来骗我？你是因了平王而脱离徐家宗族的。你我都知，平王必定是能得天的，那时候你便是他的肱骨重臣。他要沿袭祖制收服百官，要的是一团和气，又怎会允你一直脱宗独立受人侧目？从前你不是又被徐家重新接纳了吗？人活在世，哪怕尊贵譬如天，也有不由己。别跟我说这一世你会为了我而忤逆圣意，这太假了，我也担当不起。至于我的归宗。倘有一天我真能归宗，我也不是为了你。没有你，我这一世会过得更安心。”
徐若麟盯着她，额
青
微微鼓起动，掌心
了松，松了，终于，在她丝毫不加退让的目光对视之，
呼了
气，开：“
……你就这么恨我，到现在也无法原谅我？”
“徐若麟，我并不恨你。方才你说你不愿抹平咱们过往的一切。可是我告诉你，我和你恰恰相反。每每一想到因为自己而带给家人的
刻耻辱，我的心便会像火烧一样，恨不能从来没有认识过你！所以你说，这辈好容易能有从而来的机会，我还会再蹈覆辙吗？”
徐若麟棱角分明的英俊脸庞上，渐渐蒙上了一层浅浅的灰败。
“，难你对我就没有半
意？”
他问这句话的时候，微微闭了
睛，但很快睁开。声音也仿佛带了丝难解的落寞。
初念一动不动地凝视着他，在他的目光追问之，忽然问：“徐若麟，你声声地说
我，你到底我什么？就像你方才说的，我是个乏善可陈的女，除了一副
还算
。只是以你份地位，也不至于为了我这一张脸而如此委屈自己。你告诉我，你我什么？”
徐若麟望着她，微微皱了眉，沉默不应。
初念笑了起来，笑靥如
。
她：“你看，连你自己也说不来了。我却知为什么。男人都第一的
，你自然不例外。然后我和你是这
关系。占有我的时候，你是不是觉得又痛快又刺激？我听说过你小时候的经历。你心里一定是痛恨你那个嫡母的。于是你就用占有她死去亲生儿寡妇的方式去报复。我说得对不对？”
徐若麟额角青再次猛地一，目光骤然变得如浸严霜，冷冷盯着初念。初念被他看得有些微微恐惧，却丝毫不肯退让，看着他慢慢朝自己踱来，终于到了跟前。
“我是被你所惑，这一我承认。”他伸手来，住了她的
，力不小，将她的脸抬了起来仰向自己，目光描绘过她的眉鼻
，“可是对于你的第二个想法，我却不得不辩解。倘若我一直在国公府那座宅大院里，或许，会成为像你说的那人。只是我告诉你，这个世界除了金陵这掌大的一块地方，还有你
了便永远无法来的苍茫大漠，连鹰都飞不过去的皑皑雪山，更不用说那无垠无际的穹苍与大海。世界何其之大，人心也远非你能揣度。我便是真的如你所言那么恨她，也有的是手段，何须借你一个女的
？司初念，我视你如珍宝，你却未免把自己看得过于低贱了！”
☆、第四十一回
初念仰着脸,怔怔望着面前这个明显是被自己激怒了的男人。半晌,扭挣脱开他还着自己的手。
“徐若麟,倘若是我错想了你，我向你歉。我不否认，我对你是有几分意。像你这样的一个男人，女得你如此追求,怎么可能丝毫没有动心？可是也就如此而已。”
“你说你视我为珍宝，这让我很意外。或许你说的是真的。因在你自己看来,你确实是如此看我,亦是如此待我的。可是于我而言，我却
觉不到。我这么说，你或许会为自己不值。就在刚刚前几日，你还冒着九死一生的危险将我从青州救了来。我很激,真的激。但是激，却完全不足以让我抛开一切就此便这样从了你……”
她顿了，加重了语气，“徐若麟我是喜
你，否则我此刻也不会站在你的面前与你这样说话。但这喜，却远远敌不过我想安安生生过完这一辈的心愿，更远远没有
到能让我心甘愿与你并肩一承担一切后果的地步。”
他的神随了她的话，愈发
郁起来，她却仿佛视而不见，摇了摇，继续：“你想来应也知，从前我们曾有过一个孩。只是他命苦，本就不该来到这人世，更不该结胎在我这母亲的腹
。你知吗，我知我有了孩的那一刻，第一个想法，并不是努力想办法保护他，而是想着怎么去打掉他……”
她看到他目一暗，微微笑了，笑容却带了凄凉。
“你看，我虽然也有喜你，但从那时候开始，想的更多的便是如何保护自己。你可以鄙视我，甚至痛骂我，但我就是这样的人。说到底，还是我自己更胜过你。所以好不容易有了重新开始一切的机会，你说，像我这样的人，我会放一切就此把我自己
托到你的手上？”
她终于说完了自己想说的话，呼一气后，安静地注视着他。
~~
真话从来就是一把伤人的刀。
徐若麟神里起先的那怒意和郁渐渐消去。像是第一次认识初念，他定定地望着她，眉宇间，最后慢慢浮上了一丝无法遮掩的落寞。
“。”他开了。
“你终于还是让我知了你的真实想法……我很意外……”他的声音，听起来甚至有些嘎涩。
“我没有资格去鄙视你。错全在我。可是现在，既然我们一起重新来过了，你为什么不能再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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