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楼春 - 分卷阅读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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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披散发,两只脚还光着。

    “太太,这是什么!”

    秋蓼跪在地上,整个人瑟瑟发抖,颤声嚷

    啪一,一边的沈婆已经上前,疾手快地扇了她一掌,骂:“不要脸的狐媚!说,二爷到底是怎么被你给作践了的?”

    秋蓼尖,一看到地上着的红和跪另边上的翠翘,明白了过来,泪唰地来,一把鼻涕一把泪:“太太,饶了我罢!真不是我自己勾了二爷的。那天太太二们都还没回,三爷却早早回了。把这药给了二爷,说能助兴。二爷吃了,过后……过后三爷便叫我过去……我也是没法……”声音悄了来,只哭泣个不停。

    “你这蹄,平日便见你走路招风,今次又把事儿都推到爷们的上……”

    沈婆看了廖氏,见她脸铁青,上前作势要再打,秋蓼抱哭喊,廖氏猛地喝:“把她给我关起来。去把老三叫来!”

    哭号的秋蓼被婆们拖了去。难熬的死一般的寂静,终于等来了人的回报,说是三爷并未归宿。

    廖氏挥叫人都退去,坐在椅上闭目片刻后,再次睁开,看向仍直立着的初念。

    “你回去吧。把包一,”她朝她无力地挥了挥手,神委顿,“好生照看老二。”

    初念一语不发,拖着僵,转离去,脚跨门槛的时候,微微一晃,幸被等在外的尺素云屏一把扶住,借了屋里透的光,瞧见她半脸已经凝固的血,一边肩膀衣襟也落了斑斑,骇得不轻,刚要开,初念摆手,低低地:“先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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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二回

    初念回了院,被服侍着洗去面上的血污,这时刻,才觉到了额痛。照了镜,见破了的差不多有半指节,伤已凝固,只还泛着猩红,瞧着颇为可怖。尺素心疼,低声地埋怨了几句,取屋里常备的伤药,小心地涂抹了上去,然后用净的细纱布覆裹了起来。

    初念换了净的衣衫,坐在榻沿,靠在了床尾的那半扇围屏上。

    这个混无比的夜晚,终于在这一刻,恢复了它该有的安静。她借了明灭不定的烛火,望着榻上还昏睡不醒的丈夫。

    显然,他已经和秋蓼有了那事。只是对此,此刻的她没有丝毫怨怒或不满,甚至连遭到羞辱的觉也没有。她的心里,唯一在慢慢滋生的,只是恐慌与悲凉。

    纵然她重活了一遍,甚至知晓未来,但是这一刻,她还是觉到世事终究无法能被自己完全掌控的悲哀。或许,是她太无用了。

    她不想徐达死。对自己的这个丈夫,她或许谈不上男女之,但这几个月来,她早把他看成自己终生的家人了。可是现在,坐在他的病榻前,她却忽然生了一:这一世,他或许终究仍会那样早早地离去,只不过,换了一方式而已,比如,就像此刻。

    她被这个念地攫住,后背开始泛汪汪的凉意,到了最后,连呼似乎都变得困难了起来。

    如果这一切真的再次降临了,现在的她,到底该怎么走往后的路?

    ~~

    这一夜,初念衣不解带地守在徐达的边,直到快天明,才被尺素翠钗几个劝去,在隔的屋里和衣睡了一会儿。睡着的时候,着迷而无章的梦。梦,她对自己说在梦,想要努力醒来,却一直在徒劳地无力自

    “二,二……”

    耳边隐隐传来呼唤她的声音,她终于睁开了睛。

    尺素:“二,二爷醒了,在找你……”

    初念蹙眉,扶了仍有些胀痛的额,等脑稍清楚些后,慢慢地站了起来。

    徐达已经醒了,虽然整个人虚弱得像风就要灭的残烛,但是确确实实,他醒了过来。

    他已经从翠钗的得知了昨夜自己厥过后去发生的事。晨光,他看到朝自己而来的初念,额角受伤,形容憔悴,挣扎着要起

    “二爷,你躺着别动。”

    初念加快步,坐到了他边。

    他压不可遏止的烈羞愧,颤抖着握住她的一只手,嗫嚅着:“,我,对不起你……你可恼我了……”

    “二爷,你别这么说,”初念反手握住他的手,“你没对不起我,我更没恼。你别多想,养好才要。”

    徐达怔怔地望着她。

    她与平日看起来并没什么两样,仿佛昨夜的一切都不曾发生,而这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他刚刚醒来的清晨。

    “二,玉箸来了。”

    门外小丫的传报声,国太边的另个大丫玉箸挑帘而,看了已经醒来的徐达,神一松,对着迎了上来的尺素低声:“老太太一夜都没睡好,一早就打发我来看。二爷既醒了,我这就回去通报。”说罢匆匆而去。

    玉箸刚走,廖氏便亲自过来了。一夜的折磨,让她看起来脸也极其灰败。她看了初念的额角,:“昨晚上我一时偏激,失手伤了你。太医等来,叫他替你瞧瞧。”

    初念低低了声谢。廖氏坐到儿的榻前,握住他一只手,泪已经来了,恨声:“正逢国丧,幸而太医是老熟人了,这才压了去的。姑且不论这个,你的如何,自己也不晓得?你自小就是个懂事的孩,怎的如今会跟你兄弟一,犯起了糊涂……”

    许是羞惭,许是没有力气,徐达只是把脸微微侧向一边,阖目没有说话。

    廖氏被边上的人劝了几句,止了泪,片刻后没多久,太医便来了。照昨晚的样细细针灸一回后,又看了初念的额:“我那里有造的膏药,回去了叫人送来,假以时日,伤应会消痕。”

    初念自己倒没多大觉,倒是边上的尺素闻言,松了气,连连谢。

    太医微微颔首,再看一榻上的徐达,心暗叹气,略微摇,收拾了药箱离去。

    他已经看来了,这个与自己打了十几年的国公府嫡,这一次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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