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不到 - 13

    陈狄上一次来还是半年前，和冯青也是在这里认识的。

    他今天来不为别的，就是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想，看看季语声这个人到底是个什么来。

    场之前，陈狄专门找了李经理，直接了当地提要求，他要见这个名叫季语声的调教师。

    李经理微微一笑，不动声：“他已经不接新的客人了，以后在会所的活动也仅限于友演。”

    接着一顿，又补充：“——如果他的伴侣同意的话。”

    陈狄抿着嘴不吭声，他是圈里的人，知这句“伴侣”的重量与意义，如果季语声有固定sub，为什么还要招惹何毕？何毕那里容不得沙的人，哪怕真的移别恋，也不会去挖墙脚。

    他心突然浮一个可怕的猜想。

    “你见过他的伴侣吗？是这个人吗？”陈狄从手机里找何毕的照片拿给对方看。他发，盯着李经理的表，试图从他脸上看一丝破绽。

    可惜在这个地方上班的都是人，李经理连都没低一，他对陈狄摆让人恨得牙却又无可奈何的笑容。

    毕竟陈狄不可能真的着李经理的让他去看，只好作罢，又问他季语声今天会不会来，依然没有得到李经理肯定的答复。陈狄忍住焦躁，转步会场。

    与此同时，季语声看了手机上李经理发来的信息，划过去没。何毕拿鞋尖踢了季语声，问他这样一月一次的聚会是什么用的。

    “相亲喽，dom找sub，sub找dom，拜师学艺，找炮友的，尝新鲜的，不过最近半年会员质量参差不齐，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混来……”季语声意有所指地笑了笑，何毕还以为他在骂自己。

    季语声想到什么，看了何毕一，认真代：“等可能会有别的dom过来跟我说话，我有不少朋友在这边，如果有其他人在的时候，你最好不要表现得太另类。”

    “什么？”何毕低看了，他没穿奇装异服，往沙发一坐也是规矩的坐姿，都没有像隔桌的sub一样直接坐到dom上。

    还有人直接在这场合行k9训练。

    sub跪在dom边，时不时被dom喂果挠挠，他们刻意忘记人类的份，何毕路过的时候不小心踩到对方的衣摆，正要歉，季语声却把他往后一拦，像是看不见跪着的sub般，对他前方的dom说了句不好意思。

    那dom往旁边一让，sub爬了两跟在他后，给二人把路给让开了。

    何毕还没有意识到在这个地方，“正常”就是某意义上的“另类”。

    季语声盯着何毕看了半晌，何毕越是茫然，他就越是哭笑不得，最后叹气，自言自语：“算了，你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反正有我在，也不会有人拿你怎么样。”

    说罢，突然想起什么，拿手机开微博。何毕已经对他这个动作有了警惕之心，受不了地捂住脸，求饶：“你真的把我的病给治好了，我不想看冯青的微博整天研究他在什么了，你拿走吧。”

    何毕想起什么，突然：“冯青这sub很讨dom的喜吗？”

    季语声也不抬，完成任务一般浏览冯青的微博：“或许吧，有可能，而且他显然把自己是个0写在脸上了，dom喜不喜另说，但一些1肯定喜。他不是在机关单位工作的吗？怎么这么调。”

    “你怎么知？”

    “他微博上有啊，你看他这张自拍，单位的章都来了，真敢啊，我有想给他赞。”

    “季语声。”何毕突然喊他名字。

    “嗯？”季语声抬，在面朝何毕投去漫不经心的一瞥，发现何毕正用非常不满的目光看着他。

    “你不会是对他兴趣吧？”

    季语声一怔，接着小声骂了句脏话，当着何毕的面把冯青的微博给拉黑。何毕这才脸好看了些，他似是有些过意不去，认真地解释：“你是我的朋友，如果你欣赏我讨厌的人，我会不舒服。”

    季语声看着他。

    那目光让何毕无所遁形。

    “就只是朋友？”季语声笑着凑近。

    二人坐在沙发上，季语声一手撑着何毕后的靠背，几乎差整个人抱上来，堪堪停在何毕面前，认真地看着他，映天板上的细碎灯光，像是有星星。

    上次何毕喊安全词后季语声就及有分寸，这还是从那以后第一次这样亲密接，季语声似是得意忘形，又或许是故意给何毕个破绽。

    他笑得兴，狡猾：“我当然不会欣赏欺负你的人，不止是朋友，我还是你的dom，你忘了吗？所以我允许你对我有那么一的占有。”

    一刹那间何毕心极快，不知是该否认季语声是自己的dom，还是该否认他这不合时宜的占有，但在看到季语声的目光停留在冯青脸上时，何毕确实很不舒服。

    甚至来不及佐证这针扎一般的悸动仅是因为对象是那个讨人厌的冯青，他的嘴就快过大脑，心没有住嘴，发无理取闹的质问。

    何毕坐着不动。

    好在季语声只原形毕了那么一，又得意地收起狐狸尾，谨慎地退开了。

    明显不掩饰此刻的好心，季语声对着谁都是笑，让何毕在这等他，起给他攒果盘。

    季语声一走，何毕就明显放松来，他扯了扯衣领，搞不懂自己为什么那样要求季语声。

    他不信邪，又拿微博去看冯青，怪异的觉再一次占据上风，明明在季语声的调教已不把冯青当回事，可现在好像又看不顺起来。

    季语声说过他喜不听话的，野一的。

    何毕看着冯青的自拍，心想这可太符合季语声的审了，毕竟冯青这个人一看就很欠打。

    就在这时，一人端着酒杯坐在他旁边，何毕抬看了，没说什么。那人朝何毕搭话，问他今晚的表演怎么样。

    台上，一个sub赤上半跪着，除开上的绳缚之外，还用到了低温蜡烛，dom以蜡烛代笔，在sub的上画，sub则一脸享受，献祭般献心。何毕摇，说不个一二三，毕竟他和季语声没试过这些。

    “有固定的dom吗？”

    何毕挑眉：“难我看起来就不像dom？”

    那人笑了笑没说话，招手喊来服务生，取杯酒递给何毕，何毕没接，意有所指：“我的dom脾气很不好。”

    对面坐着的人嘴角一撇，表示遗憾。

    他的靠近使何毕不舒服，在对方上受到类似于季语声在调教时会发的威压，但他对季语声就接受良好。

    思考之后，何毕借故走了。

    给季语声打电话，但没人接，发微信也没人回，何毕开始整个会场寻找季语声。

    与此同时，季语声就趴在楼梯上看着，将何毕找他的过程尽收底，他站得看得远，把陈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