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去经年 - 05 真相

    其实早在傅矜告白之前，单云就已经知傅矜喜自己了，不是单纯友好的喜，是怀揣着望的喜。

    那还是去年从云南回来后的某天夜里，他再一次在半夜两的时候醒来，于是起去台烟。

    太山的后半夜依然燥，单云经过傅矜的房门时，到一清凉的冷风过小。他知傅矜又忘了关门，于是上前准备帮他带上房门，却听到了一声压抑的息。

    他瞬间明白过来，有些尴尬无奈地捂着脸。他也是个成年男了，觉得这事正常的，小孩也正是青萌动的时候，完全可以理解。只不过没想到真碰傅矜这样，还是会有尴尬。也许是潜意识里一直把傅矜当小孩看，他很少会把他和联系到一起。现在突然撞见这样的事，有莫名的罪恶。

    单云悄悄退后，却又听见熟悉的声音饱着望与隐忍念了他的名字。

    “单哥，啊哈，单哥。”

    单云楞在原地，一时竟不知作何反应。

    那天夜里，他也是这样红着脸吗？

    脑海里突然冒这样的想法，单云黑着脸将它成团丢在一边。他推开傅矜，板着脸说，“不行。”

    “你的确应该搬去了。”单云补充，起冷漠地走到一旁。

    傅矜只觉得心脏忽然一一的刺疼起来，他看着单云的背影，先是惊诧，而后又自嘲又难堪地跪坐在地上，仿佛一被走了力气。

    他不是早就知结局了吗？

    傅矜苦笑着从地上站了起来，退了房间。

    再一次看向单云的影，他抱着手臂，背对着他，神晦暗不明。傅矜收起所有的绪，平静地说，“单哥……谢谢你……”傅矜呼一气，心的刺痛不但没有减轻，反而更甚，“……我走了。”

    屋外传来大门关上的声音，单云的心随之一，他的肩膀随之垮。他自嘲了笑了一，仿佛是自我眠一样喃喃，“这样好，这样就好。”

    隔天晚上他回到家，打开灯的那一瞬间，他忽然觉得房一空旷了许多。为什么会这样，明明还是和原来差不多的样啊，只不过是鞋架上少了几双傅矜的鞋而已。

    单云脱掉鞋，一坐到沙发里，整个人都陷了去。

    好安静。

    太安静了。单云想。

    平时这个时候，傅矜会从卧室里来，问他想吃什么，虽然他只会面条，但是手艺得到了自己的真传，味很不错。

    至少他独自生活的时候，能照顾好自己的饮吧。单云自我安地想着。

    墙上的指针滴滴答答地行走着，单云渐渐觉得困倦，他今天的确很累，现在只想休息一。

    慢慢地，他阖上了睛。

    意识在半朦胧，听到了钥匙打开门锁的声音。

    他想，小矜回来了吗？他想站起去看看，但是无论如何都不听使唤。

    然后他又听到了电视机里传来隐约的说话声。他想小矜大概是在厨房里给自己晚饭吧，待会他们会在客厅的茶几上吃饭，看晚间新闻。也许会在餐厅的饭桌上吃，他还要问问小矜被分到哪个片区的警察局去了，如果他在那儿有认识的人的话，也可以让对方照顾一他。

    但接着他又听见了重重的摔门声，单云猛然睁开，心突突地飞快，他着气从沙发上坐起来，着发胀的脑袋。

    然后他才慢慢反应过来，刚才梦听见的一切都是楼上电视机的声音，那声重重的关门声也许是被风带上的房门。

    单云忍不住在黑暗的客厅里笑声来，但渐渐地这笑声隐去，他地了气。

    待他从前抬起时，表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他起打开灯，走厨房，开始给自己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