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去经年 - 01 梅雨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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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喜你的我就像在永无止尽的梅雨季。」

    冰凉的雨滴落在了傅矜的脸颊上,他抬起左手抹掉,看了车窗外灰蒙蒙的天空,厚重的乌云一直蔓延向路尽,一场大雨蓄势待发。

    驾驶座上的单云靠着座椅,右臂搭在方向盘上,骨节分明的手指跟着车的音乐敲击。他并不都敲在节奏上,只是现在十字路等绿灯,有些百无聊赖罢了。

    傅矜收回视线,心想若是在平常,这人一定是叼着烟,跟他闲聊最近发生的事。但今天从上车起,他就没有任何打算烟的动作或意图,话也少得可怜,只是专注地开车,好像刻意在跟他保持距离。

    傅矜的神黯淡来,他很清楚这一变化的原因。

    三天前,当他对着单哥说“我喜你”这四个字的时候就应该料到这个结果,事实上,他没有在告白的当天被单哥赶家门已经算是对方的仁慈。

    是啊,被他这个小十六岁的同告白,正常人都会觉得他脑有病吧。虽然当时单哥只是反问了他一句“你认真的?”在得到他的肯定答复后,沉默地了几烟就离开了。

    此后几天两人都没见面,若是在往常傅矜不会以为对方是故意避开自己,因为他住校,单哥平常工作也很忙,两人基本也只会在周末见面。然而上个周末,单哥整整两天都不在家,发了短信问他在什么,也只是简短地回复两个字“在忙”。

    傅矜不知该怎么办,他没谈过恋,就连表白都是一回,面对大自己十几岁的“者”,他知无论用什么手段在对方看来都会显得幼稚难缠,他不想这样,于是整个周末都在后悔自己在冲动之了那句话。

    如果单哥认为他是变态怎么办?如果他从此以后都不想见他怎么办吧?傅矜设想了很多如果,最后无力地发现,他什么办法都没有。

    所以今天回学校收拾东西的时候,他以为单哥不会来了。但是却没想到收到了他的短信,只简单几个字“我到你们宿舍楼了,你收拾完了没。”

    正在收拾东西的傅矜立神起来,回复“完了”。

    没过一会单哥就上去了,门被推开的时候,傅矜忍不住张地咽了咽咙。

    单云的视线从他脸上飞快地扫过,没有任何停留就落在了他面前的两个行李箱上问,就这些东西了?神有些冷淡。

    傅矜被浇了一,但控制好表嗯了一声。

    从宿舍楼来到上车再到现在,两人都没有再说一句话。

    车厢的气氛有压抑,傅矜本来有很多话想说,他想着至少也要解释之前的告白,不能破坏两人原本和谐的“兄弟”关系。但是那些话卡在咙里,怎么也说不。因为那都是违背本心的话,而前的这个人曾经在他最绝望痛苦地时候告诉过他,“不要压抑这里(捂着自己心),你有什么话都可以告诉我。”

    但是现在……

    有些话一开始就不应该说来。

    傅矜的心跌落谷底。

    大雨一直,好似不会停一样。雨幕如同重重纱幔,模糊了四周的景,只留依稀的廓。

    单云把车停在了楼,转去摸后座位的伞,此时傅矜直接开门了车。单云“哎”了一声,不过傅矜显然没听到。他只好先解锁后备箱,然后抓过伞赶绕到车后去。结果伞一撑开才发现有一骨架坏了,单云啧了一声,心想前几天还说要去买把新伞,结果又给忘了。他把伞撑在傅矜的说,把伞打着。

    傅矜发和肩膀却已经淋,他看了一坏掉的雨伞,明显只能勉遮住一个人,低说了一句不用,就把行李箱拖了来。

    这句“不用”在单云听来过于冷淡和生,他一时有些尴尬。

    明明三天前还红着脸跟自己说“我喜你”,怎么现在态度就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变得比以前还冷淡。

    是哗啦啦的大雨,而这把破伞显然不只坏掉了骨架,就连里面也在落着小雨。单云脆把破伞扔到了一边,帮傅矜把另一个行李箱提了来,然后淋着雨回到驾驶室,把车停在了附近的停车位,又淋着雨跑了回去。傅矜就在楼等他。因为老校区没有电梯,他不可能一个人提着两个行李箱,还拿着放着杂桶上楼,只能等单云回来,两个人一起把东西拿上去。

    单云回来时,上的白T恤几乎全透了,贴着上,将他健硕的材展无疑,八块腹肌的形状清晰可见,完全不像一个快四十岁的年男人。

    傅矜的目光几乎是自动地黏了上去,明明是着大雨的凉天气,却莫名到一气,额和脸颊都渗了汗

    单云本就没注意到傅矜微妙的变化,他提起一个行李箱先上楼,傅矜咽了咽咙,跟在他后。他抬就能看见衣贴在单哥后背勾勒的脊椎线,如同一条扭动的淋淋的蛇,在昏暗的楼梯间向他搔首姿。傅矜的呼不由得重起来,他无法控制自己不去想象摸上去的觉,前人会是何反应。却又在脑海的画面愈发时,惊觉自己的行为多么无耻。他攥了手指,迫自己扫去那些僭越的想象,默默地数起了阶梯。

    “咔哒”一声,大门应声拉开,单云先走了来。他把行李放在一旁,很随意地脱掉了上透的衣服,丢到了卫生间的洗衣篓,着上从浴室钻来,见傅矜的衣服也了,说了句,你先去洗吧。

    傅矜没看他,只嗯了一,然后屋关上了房门,好像生怕他去似的。

    单云有些不是滋味地挑起眉,而后无奈地走开。

    傅矜拿着净衣服走卧室,就听见客厅传来熟悉的游戏声。之所以熟悉是因为单哥拉着他玩过几次,但其实傅矜对游戏并没太多兴趣。他还记得自己第一次玩的时候,连基本的作都不会,游戏开始没多久就死了。当时他很尴尬,脸都了,在沉默了几秒后,很认真又别扭地说了句抱歉,解释自己不太会玩游戏。另外组队的两个队友是单哥修理店里的员工,大家也都认识。他们显然没料到傅矜玩个游戏会这么较真,连忙用开玩笑的语气打哈哈,让他别在意。单哥什么也没说,但是第二局开始的时候,亲自教了一遍他基本的作,并且全程让他跟在后面。一来二去,傅矜也就会了。甚至后来技术好到几个经常跟他们一起玩的人每次都会跟他开玩笑说要抱他大

    虽然近一年打开这个游戏的次数屈指可数,但傅矜一直都没有删掉它,每次更新也没有落,虽然还要因此删掉很多其他应用缓存的资料。

    经过客厅的时候傅矜扫了一,单云依旧光着上半坐在沙发上玩游戏,手指在屏幕上灵活快速地划动,手臂上的肌随之一张一弛。傅矜完全可以想象到这人纵的角在游戏里是如何法矫健地解决掉一个又一个玩家。

    激烈的枪声时断时续,单云全神贯注地沉浸在游戏里。他没有注意到傅矜正看着他,也更不会看到那双漆黑透亮的睛里压抑着什么望。

    傅矜钻浴室,客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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