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对不起，我是个警察。”
电视里传来的声音让商应凡写字的手微微一顿。
他有些呆滞地看着笔油在笔尖上凝固成一个小
滴，然后落在纸上，渲染
了一块小小的蓝黑
的污迹。
这声音很小，小到四周很安静也未必能听到，更何况现在电视还放着电影。
姜石有
耳聋，这个
病是以前
小弟时得的。那时年轻气盛，吃不得委屈，被人骂了之后一时没忍住回嘴骂了几句，就被对方掐着脖
狂扇几十个大
掌，当场就把他扇
了过去。醒来后很
一段时间耳朵里都带着严重的耳鸣，听不清别人在说什么。耳鸣这个病养好后，姜石发现他的左耳聋了。但他不愿意承认，旁人问起他就说自己耳朵没事，只是有耳聋。
也是因为这件事，姜石平时看电视的时候喜
将音量开到最大，还喜
着音响，不到震耳
聋的程度他不会满意。在商应凡多次反对之后，他才同意将百分之百的音量调到百分之八十，即使这样他还常常抱怨声音太小。
也许是贼心虚，就算是这样商应凡还是
觉自己听到了笔油落在纸上时发的“啪”的一声响。那声音听起来就像是在扇掌，“啪！啪！啪！”
抬
一看，发现姜石在看一
老片，讲的是一个警察潜
黑帮当卧底的故事。
还是因为贼心虚，商应凡不喜这个电影。
他有些烦躁地抓了抓发，把原本竖的整齐的发抓的
七八糟，这才觉心里舒服。撕掉那张被笔油
脏的纸，继续帮姜石
理那些全是字的文件。
姜石小学刚毕业那年娘死了，爹
局了。在跟家附近的野猫野狗抢了好几天的垃圾桶的剩饭之后，肚饿的实在没办法的他开始混社会。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姜石文化程度只够他识个字，看懂个网络小说。
在跟商应凡确认关系后，这些文件全都丢给他理，理由很简单——全是字，没有图。
这些全是字、没有图的文件里写的都是
净净的商务生意，不然他也不会放心让商应凡理。
不知
是不是于对他的不信任和怀疑，商应凡姜石的
人快两年了，愣是没接
到一黑。
正在专心致志看电视的姜石余光瞥见他有些凌的发，就伸一只手在他上
了。商应凡的发丝有
，摸起来很舒服，姜石总喜摸他的。
为了舒服，坐在地毯上的商应凡靠着沙发在沙发前的小桌上办公，坐在沙发上的姜石不用费多少力就能摸到他的。
“你摸狗呢？”商应凡眯着
睛，语气听上去有冲。
姜石正摸在兴上，只当自己没听见商应凡的话。在商应凡开
前提前说：
“你是警察吗？”
一瞬间，商应凡觉自己全
上
的血全都凝在了一起，他几乎忘记了呼
。那句话一绞住他的心脏，就像一只吐着信的蛇。
姜石最近有单生意被条截了。虽然他是个卧底，但这件事的确跟他没有关系。可能因为那次的线人是个新来的，事得不怎么净，一就被姜石嗅到了线索。这几天姜石都在查混在他们里面的“狗”。
这话问的他有心虚，但还是用刚才那
听上去很冲，一也不招人喜的语气反讽：“没错，我是警察。明天就派人端了你的老窝，让你...”
他这句话还没说完就被姜石打横抱起。姜石人
大，一步迈的距离能
别人好几步
就在商应凡在他怀里调整姿势以防自己摔去的时候，姜石已经把他抱了卧室。
“就你这，你想当你也当不上，”
他扯开商应凡的衣服，一咬在对方有些发的
。
商应凡是双
人，虽然平时经常锻炼，但怎么练都练不肌
。姜石有次喝醉跟他玩趣的时候玩大发了，把两枚
的药扔了商应凡的酒杯里，导致他发育连续产了半个多月的。
“如果我真是呢？”
商应凡被他得连连
了好几，在快要叫声之前抓住他的手问。
姜石没当真，只当这是趣。
“如果你真是条，你都不用当卧底，你穿着那衣服在床上一坐，跟我说一句‘姜石，你被捕了’。我的宝贝，别说我的人了，我的心、我的肝、我的心肝脾肺肾全都给你。”
【二】
为了接近姜石，商应凡给自己得人设是被
无奈去卖的青
大学生。
他走姜石常去的夜总会，混那群抹的七八糟跟个妖怪似的小男孩
，托着一杯酒走向姜石。
这个行为在夜总会有两个
义：一、你是服务员；二、你是鸭。
姜石那时候正跟朋友边唱歌边喝酒聊天。他喝的有醉，坐在包房的角落里边
烟边醒酒，看见托着杯酒走向自己的商应凡，吐了个烟圈，随手往旁边那堆人一指。
“找他们，我对你没兴趣。”
包房里灯光昏暗，全靠五颜六、来回转的彩灯来照亮、起兴。商应凡眉微微一挑，
忍住往上涌的恶心，拿着那杯酒直接往姜石的
上一坐。
他这么一坐让姜石微微一愣，也把商应凡自己恶心够呛。
“哥。”他压着嗓，学着自己在电视上看见的妈妈桑那样矫作地说话“要了我吧，我很便宜。”
“我不喜男人。”姜石了烟，往商应凡的脸上吐了烟圈。
“我不是男人。”
他解开了自己的上衣，
了平坦但微微有隆起弧度的，借着微弱的灯光向姜石那
，上面比男人更大的
和“红果”表明他的确跟自己说的一样。
姜石再次一愣，也没多惊讶。他以为商应凡是个相兴的女人，包房里昏暗暧昧的实现影响了他的判断。
“我不喜女人。”
“我不是女人。”
商应凡觉自己从来没有这么羞耻过，他在心里快速念了好几句“为了人民，为了正义，被看看又怎么了？”，才狠心解开自己的
链。
他的手在抖，这个秘密他从来没有向任何人展现过。现在他要给一个陌生人看，那个人还是他的敌人，一个罪行多的数不过来的通缉犯。
姜石也看他在抖。听声音能听对方年纪不大，多二十多岁，在黑暗里解个衣服都能羞的浑泛红，一看就是个还没被人碰过的
儿。
他很少碰儿，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跟他上床的每个人都不在意自己是不是儿，但又恨不得让自己儿的份为自己多贴几层金。原本你我愿，实在不行给钱就能解决的事，愣是得像是什么终大事一样。一开始说是自愿，后来要钱，钱要够了就开始跟他谈、谈责任。
都是些
立牌坊的婊。
这是那些人给他最大的受。
但不知为什么，前这个男人却给他不一样的觉。至于是哪里不一样，姜石怎么想也想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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