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上听 - chapter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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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云过去三年都没再招收新生,但外门弟却是由时敬心亲自讲学,一年后提资质不错者门。四年为期限,到时候门者不足五人,还是照常开放天梯,等人来青云报名。

    原本甘凌生只是路过,这几日他留在青云借的是时敬心的牌吃饭,过的清闲自在。了药坊便过石径,他一瞥就看见了那人一白衣,像是一团张扬的火焰。

    时敬心抬手起式挽了个剑:“今日就到这里,明天我一一查验。”

    他的剑不是甘凌生之前见过的那一把——剑穗与剑鞘都不一样,时敬心也看见石径上的人,收剑走过去:“复诊?”

    “嗯,在讲学?”甘凌生同他一回别院,瞥见他脑后一支发簪苏,一晃一晃,像是轻扫过他的心,令他。每每多窥见时敬心上的一,就好像把这个人拼起来了一

    “轩荷……啊,就是药坊的那位师妹,邀我在药坊事,怕我养伤无聊。”

    “啊。”时敬心,忽然回过神:“不愿意么?”

    “当然不是,只是想着告知你一声,怕你……”甘凌生忽然止住,时敬心不依不饶:“怕我?”

    “怕你若来找我,找不见。”

    “倒不会。”时敬心轻声,然后接着说:“燕连风今日不在,我来为你施针。”

    回了房,甘凌生心说也不是小姑娘了,什么张?于是利落脱了衣服,盘坐在床上,恰逢有回信来,信鸽正飞到他上。时敬心恍若不觉,好像对甘凌生的来路、去都不好奇,只剩面前一幅赤且伤痕累累的脊背值得他心。

    甘凌生缓缓展开,是童宁的回信。说最近安清戒严,全城搜人,皇帝一病不起后再没有风声,恐是六皇得势,要挟他二哥在,倒是不清楚搜人和秦理这姑娘有没有关系,诗袖坊近日来大门闭,一切从简。

    如今老皇帝病重后太未立,在此之前大家都觉得应该是二皇坐龙椅,秦家也是定不移地支持这已故皇后之,只不过其牵连甚广,最后把自己搭了去。

    他折好了信,打了个响指给施术烧了。仙门成立之初说好清修苦修,不参与人间皇权政事相,然而近年来几大仙门的崛起并非他们的心法修了以后就能得飞升,而是因为背后有了皇权的支持——正如镜阁与归元门,说的好听是联合城军护得一方安宁,天仙门何其多,怎么偏偏就是这两个呢?何况归元门离昆兴可不近。

    再者秦家十二被屠,镜阁看一便敲定是邪祟,哪还有凡人伸冤的地方?

    所以秦石文当年肯定查了什么,导致这背后的人坐不住了,要杀人灭

    “很疼?”

    “啊。”甘凌生后知后觉,刚抬手想去摸肩背,就被时敬心挡开:“别碰。”

    “不疼,我在发呆。”甘凌生知自己看上去肯定就像个刺猬,老老实实把手放去,时敬心说:“不疼就好。”

    时敬心慢慢收了针,嘱咐他一些注意事项,一听到要忌,甘凌生忽然回魂:“戒酒?”

    时敬心也有愣:“是。辛辣刺激之都不能碰。”

    “以后都不能了?”甘凌生如临大敌,时敬心竟然罕见地温和了神:“小半年吧。”

    甘凌生摸了摸心:“,我看我也没什么事,经脉也都补上了,不疼不,活蹦,应该用不了小半年——”

    “你自己看着办。”

    时敬心说完便收拾东西去了,留甘凌生一个人发,好吧,他略看过一遍青云门规,因为主戒清修,门当然要忌,他甘凌生不是青云人,嘛守规矩?

    但是时敬心说不行。

    甘凌生转过屏风,看见那人背对自己,便倾过去,时敬心肯定听见了他,却没想到他这样大胆,回过几乎要被他压在桌上,只能一手撑在后:“嗯?”

    “敬心,好,还要静养多久啊?”

    “……”时敬心叹气:“不用多久。你……你不忌便避着些燕连风,他平生最讨厌不遵医嘱之人。”

    甘凌生看着他,忽然问:“那你呢?”

    “我不太懂,”时敬心委婉,“你忍不住是有可原,但最好还是少碰。”

    甘凌生冲他一笑,时敬心莫名其妙,将针收好后直起,甘凌生便自己退开了。

    这几日相来,发现时敬心真的是相当简单好懂的一个人,看上去有些迟钝和冷淡,其实人家心里可能真的什么都没在想。

    自他和师父分开以后,几乎没有人关心过他的死活了。

    “你们孟君,有没有什么喜的东西啊?”

    状似无意的,甘凌生一边替轩荷收拾药柜一边问。毕竟人家救了他,这份还是要还的。

    “难说诶,”小师妹抱着一个比她人还大两圈的簸箕,“不过你送他什么他都会收的。不过我跟你说哦,你要想他记挂你久一呢,就送他饰品、熏香、法什么的,你要想就此别过呢——”

    “打住打住,”甘凌生哭笑不得,“他救了我,我还他人罢了,为什么要让他记挂我?”

    “哦,那随便送什么都好啊,他救你又不是图你还人。”

    甘凌生见与她说不通,摆了摆手便门去了。

    --

    诗袖坊连着几日都关起门来的生意,想是知避风。秦理近日来也不怎么去学堂,呆在厢房闭门不

    童宁忽然放笔,向看了一,忽然有些张,说:“张妈呢?叫她去给小理披件衣服,别让她睡在外间,着凉。”

    有人应了一声,但她还是不放心,起了门。雪倒是不怎么了,过了新年以后飘的都是绵绵的细雨,落在她的上,无端的温柔风,连对面走廊上那位杀神都显得没那么格格不了。

    他一白衣,腰间挂着剑,说:“别张。”

    姜源廊,缓步走到童宁面前:“我只是来看看。”

    “归元门弟风月场所,稀罕稀罕。”

    他没有理会童宁的讥讽,只是说:“我的任务里没有追杀这一条了。”

    童宁却几乎可以说得上是怒发冲冠:“你是一条狗吗?姜源,他让你什么就什么,让你杀人便杀,让你去死就去死,你这么乖的一条狗,我怎么就养不来呢?!”

    “,”他说,“你被诗袖坊坊主买走,愿意为了她,让本就破败的诗袖坊在安清有了立足之地,我被姜文宁收养,也要听他的话,报他的恩。”

    “我是快死的人了。我师兄接任掌门以后,便没有了我的活路,所以我只是想来这里坐坐。”

    童宁握了拳:“你那师兄不是待你好的很吗?”

    “是,他待我很好,吃穿住行,生病买药,他都关照。所以,若姜文宁让我杀人是为了让他前途无忧,我虽痛苦,但心甘愿。”

    “荒唐!”童宁几乎要冲上去打他:“归元门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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