堕仙【单xing】 - 第三章

    在弃剑认败的那一瞬间，陆泽就已然切断了他与镇守仙山的分之间的联系——尽他想要更多地传递信息过去，但派人过来的巫昃显然对此早有防备，送的消息在途就被什么东西阻挡，无法成功地传至另一方。

    但这也已经足够。

    他失踪的消息很快就会被仙山的所有人知晓，受他恩泽的生灵会追随他的气息找到此地。他所需要的，就是留在此地，拖延时间，直到援军到来。

    若是能够找机会救白璟最好。

    视线在依旧被钳制着咽的白璟上停留了一瞬，陆泽张开，将药吞了腹。

    只一瞬间，的灵力全都停滞凝结，再无法运转分毫。唯一的好消息是，那一直在横冲直撞的气，也跟着平静了来，让他稍微好受了一。

    陆泽勉支撑着站起来，靠着石桌息。他正想措辞，拖延族将自己带回界的时间，却不想一只几乎能包裹住他半个的手从横里伸过来，一把抓起他扔到了地上。

    本就大大小小受了不少伤的狠狠地摔落在地，陆泽忍不住闷哼了一声。他看到白璟被几个族架着压在地上，而刚刚把人甩开的吕枭则两步来到他的面前，用两手指掐住了他的颌——这个族的形太大，光两手指就包住了陆泽的半张脸，即便蹲，那躯也依旧是陆泽的两倍，自而上地看过去，有大的压迫。

    尖利的指甲一地划过陆泽上的衣服，带起细微却又切实的割裂布帛的声音——这声音持续得很慢也很久，就仿若故意让人仔细地受这个过程一样，从陆泽的左肩蔓延到腹之后，又换了个地方重新开始。

    鹿形匀称矫健，带有绷的力量，陆泽也是同样。

    他肩宽腰窄，型纤，仙气灵骨上覆着薄而实的肌，即便穿着衣服，也给人一纤细而有力的印象。而此时，那些本该用作遮掩的衣不光被得脏污泥泞，还被的指甲划成一的，底白皙细的肌肤，就仿佛成了一别样的装饰，衬得那积雪一般的白越发晃旖旎。

    吕枭就拿手去摸陆泽来的地方。一寸寸，一，也不去多余的动作，只是从这一摸到那一——有时候是轻轻的、搔一样的轻蹭，有时候则用力地直接得那天地温养的肌肤泛红。

    不知是界的什么族，吕枭的形不但大犷，也十分的厚实糙，陆泽被他的摸得一阵刺，稍不适地蜷起，却又在一刻被对方地推开抚。

    这是玩，是羞辱。

    陆泽似乎清楚了这个族的想法。他从识海当，勉翻找了一与之相关的零碎记忆。这折辱的手段距离他太过遥远，以至于他没能在第一时间就反应过来。

    但说到底，这也不过是一个以折磨人的心智的方式而已，与鞭打或者炮烙都没有太大的区别。

    陆泽唯一担心的，是白璟。

    自己的这个徒弟依旧被世俗的观念所束缚，将一些事看得也重，若是在他面前——

    颌陡然加剧的疼痛拉回了陆泽的思绪，他看着吕枭恼怒的脸。还不待他想明白对方这番反应的缘由，就被毫无征兆的一掌扇得偏过去，半边脸都是一阵发麻。

    没了灵力护，他连这样的攻击都无法承受。

    陆泽听到吕枭似乎说了什么，但嗡鸣的耳朵却并没有接收到成形的字句。但很快，原本和他还有些距离的白璟就被提着到了面前，被抓着发迫地抬起，和他对视。

    心底的怒气甚至还没来得及生，就在对上那双写满了临近悬崖的崩溃的双时消散了开去，陆泽微微弯起眸，朝白璟了一个浅淡的笑容。

    他不在乎——他不在乎的。

    白璟仿佛能够听到陆泽那如玉般温的声音，贴在他的耳边这样诉说着。

    可被泪扭曲的视野当，上带着腐烂伤的狰狞兽自后将他的师尊扑倒，整个压在那冰凉的石桌上——本就染上了脏污的银发丝垂落来，衬得那白皙面颊上几指印越发鲜红。

    怎么可能不在乎……又怎么能不在乎？！

    心脏仿佛被撕扯成四散的碎片，再放装有砂石的容里拼命摇晃，搅和得连疼痛都无法分明，白璟猛地闭上睛，将剩余的泪都挤了去。再睁开时，那双睛里面，已经只剩了一片被固定的平静。

    这时候，他又怎么能——让他的师尊，再继续顾虑他？

    就像是受到了白璟拼命想要传递的，陆泽面上的神稍稍放松了来。纵使是以这般不堪的方式，但他的弟，切实地成了。

    那双浅的眸当，甚至些许欣之来，将仙人那在血污掩盖之的纯白衬得越发通透素净。

    吕枭冷笑了一声，故意等他们这无声的结束，才轻轻地一击掌。

    顿时，陆泽上仅剩的布料被彻底撕碎，底雪白匀称的。先前的战斗留的伤痕大小不一，有的还在往外渗着血，有的则化作或或浅的青紫，在这特殊的环境之，透一番别样的来。

    白璟看到那令人作呕的兽伸它腥臭鲜红的，在他谪仙一般的师尊脖颈上扫，像在品尝的味一样，拿那条恶心的东西，将陆泽上的每一寸肤都涂满粘腻的唾，然后拱开陆泽那两条笔直修的，伸纠缠上那泽净的。

    失去了一直以来依赖的灵力，陆泽的承受能力也一同减弱，就仿佛真的从云端落了尘世，成为了那脆弱的凡胎。

    当兽的扫过伤时，他克制不住地蹙起眉峰，搭在石桌边缘的手指也不自觉地收，而那因一直以来因疏寡的望，从未被以这样刻意的方式碰过的事，则在那腻的的玩之，颤颤巍巍地抬起了。

    ——陆泽面上的神依旧是冷淡的。就像是一碰落血海的积雪，在那成片的刺目红之，兀自地保持着自的冰凉与洁白。

    而那从端吐的，则是一溅上积雪的红——如特殊的缀，在污染了那片洁白的同时，又为其增添了一分令人移不开目光的艳。

    白璟不知自己是不是该移开目光。

    他不愿看着自己敬倾慕的、一直被放在心尖的师尊，被这些肮脏的玩玷污，却又同时清楚地明白，自己没有去逃避对方为了自己而遭受的这些折磨的资格。

    而白璟知，无论他怎么，陆泽都一定不会怪罪于他。

    鼻蓦地一酸，白璟几乎要落泪来。他赶忙闭上睛别开脸，生怕自己这狼狈的样再落陆泽的，让对方刚刚平定来的心境再起波澜。

    然而，他尚未习得封闭五之法，即便不想听不想看甚至不愿去想，但的各项官却依旧忠实地收集着来自周围的信息，一丝不落地传递至将其集理的大脑——甚至由于视觉的缺失，落耳的声音变得越发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