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脑洞合集 - 瘾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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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一个脸苍白,满脸病容,骨销形立的男人,“有人在跟踪我,他们好像怀疑到我的家了。”他无神的睛四张望,确信他在家,他是安全的,这间不到二十平米的房是他的家,他暂时的容地。好像被跟踪似的

    “最近我老觉得有人在后跟着我,我回要是碰巧有个人回,我很害怕。”他诉说

    (别门)

    “你说得对,好危险,我总在担心某个人冲来,一刀砍了我。一声不响毕竟不是个事儿,我终归要死,早一明白死期好过一天天等待死亡降临,你说为什么那一刀迟迟不砍来?”

    对方说的话他有听不清了,他意识去找药,为什么家里他会觉得安全,因为他不是一个人,有人陪伴他,朝他发誓一辈不离不弃。

    “你说的每句话我都信不疑。”他语气轻快地说,拿起没有任何标签的塑料药瓶,拧开盖倒过来,他的脸顿时大变,笑容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忧伤,悲痛。

    “喝完了。”他目光呆滞,接着心升起难以言说的烦躁,他没有钱,倾家产买毒品,到是死,没了成瘾品,生不如死。

    (你不能再吃药)

    “不,你不明白,我要是不吃药,我看不到你,你将逐渐消失,我会回到单岁月,你忍心抛弃我?”他慌地说

    (当然不会)

    “我就知你不会,好了,我得吃药了。”他打开瓶,才想起他已经吃完了药,他在同样重复的事。“你看我这记忆力,是不是烂透了。”

    “就像我这个人,从里到外都烂透了。”

    (这是你戒毒的好机会)

    “没用的。”

    (戒掉毒瘾,你还有重新开始的机会)

    “你尽说好听的逗我玩。”他躺回床上,闭想象对方的容貌,他应该是他的恋人,但他不拥有恋人,恋人二字让他产生不好的联想,他真过的人,后来他们以极不愉快的方式分手。想到这里,他语无次大骂那个负心汉,虽然这么毫无意义。

    他的同居人知晓关于他的一切,无论他说过什么,过什么,总能无声地陪在他边,定和他站到一个立场上。他们是最熟悉的陌生人。他的同居人面目模糊,只在家里现,因为有了他的同居人,这里才能被称为家。

    他说服自我,他的同居人活在另一边时空,只有吃完药他才能来到同居人旁,千真万确有这么一个人存在,陪他说话,聊天,即使他是个说不了几个完整词语就会卡壳的结

    “我是不是特别脏?”他忽然问对方

    (并没有)

    “我上周和别的男人睡过,现在还在发疼。以后我睡过几次都会和你说一声,你要不要睡我一晚,你睡过就不那么脏了。”

    (你别闹)

    “我明白,你不想睡我,不停和男人上床,上床,我同样腻得慌,多么无趣,我的献给他们,玩,使用过不知多少次,直到他们他们说我好松,夹不他们的。”

    他恶狠狠咒骂那些人,陡然提声音“我总会死的,可我没想到我的职业生涯以这耻辱的形式终结。幸好你来了。”

    他缩回被窝并裹

    “你到底听不听我说话?”

    (我一直在听)

    他舒一气“你还在就好。”

    他得戒毒,惜财如他,仍然近半家财购买毒品,他该死的,迟早被掏空为止。

    不是不想买,经过三手辗转,到手新货最少一周后,一周不,他早就神志不清,哪里还能接手新货。

    倒了满满一瓶,冰箱里剩饭剩菜,速冻品够吃几天。他觉得足够,躺回床上睡觉。忐忑不安的,以后晦暗无光,谈何以后。

    他努力回想第一次染上毒瘾,那晚他陪了三个人,门望见屋里还有两个,差没扭就走。他们往地上扔了一把钞票,清一红艳艳,略估计,抵他一个月收。他站过街,卖过吊也卖过,钱有多这是一个病态重要他最清楚不过,房租电,吃饭穿衣,哪样不要钱,无钱寸步难行,有钱能使鬼推磨。

    谁不钱呢?他们说你倒是捡啊。用嘴叼起来,他们冷旁观,他满地爬拿钱。以往从没有一次和三人玩过,他陪客人过的玩得开,嗨到本停不来。

    悲剧时刻终于到来,他能卖的只剩相,当无人为他日渐衰老的买单,即使他自降价,和客人讨价还价,心都在滴血。比别人付的多,拿的少,只因为他老了。

    年过而立,整个人充斥着一腐朽的味,活脱脱像个老者。他毫不怀疑自己一天就会死去,所以他不停嗑药上瘾,死前吞药享受极致的狂

    反正这条命不值钱的,贱命一条。

    他盘算自己还有什么可以卖的,卖官吧,别人还怕他染上艾滋,要么不收,要么压低价格。报价还不如他卖一个月来的钱,他愤怒地回绝了。

    他第一次染上毒瘾纯属迫不得已,他向同居人诉说他的无奈,也毫不掩饰药带给他的好。磕过药的他放得开,对疼痛麻木,算他的优势之一吧,比起正值青年少的鲜活

    “你不会恨我吧?”

    (我不恨你)

    “说你我。”

    (我你)

    他裹,咬住被一角,糊说“你别离开。”

    (我不走)

    对方没有骗他的理由,无论跌怎样的低谷,与他同在。世上没有永恒不变的,如果有,一定是他和他的同居人。

    一个月后,他戒掉药依赖,同居人再也没有现过,连同他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一起埋葬到记忆。他换了一个城市,重新找了份工作,开启新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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