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瘾 - 9、

    第五章、猫、逗猫和酒

    傅元嘉忍着疼，翻看着秘书一早便递的资料，有两个项目需要投的金额数目，照规定只有他和另两名合伙人有权决定放款，目前公司里唯剩他一人独担大任，再难受也得撑着完成工作。

    秘书途来，重新换上一杯气腾腾的咖啡，傅元嘉光逗留在电脑屏幕上，伸手拉过咖啡杯，小啜了问：“韦乐生今天来了吗？”

    “韦……”秘书职业练的脸上现一丝困惑，她蹙着眉，随后直截了当地向老板回应，“是哪个门的？我上去问问。”

    傅元嘉抿住咖啡，有些糊：“不用了，谢谢。”

    等秘书离开办公室，傅元嘉往后一倾，靠着椅背，把咖啡一饮而尽。

    他两边太隐隐作痛，胃也像压着石块一般发沉，这所有的不适，包括心上的异样滋味，全“归功”于昨天他自己的心血来。

    酒，猫，逗猫，以及一个他原以为会恨之骨，真接之后，非但兴不起半分怨憎，反而……让他有些不知所措的人。

    昨晚本来只是打算在特殊的日里稍微破个戒，与韦乐生喝两杯，问问元应工作时的事，就算以他当时的状态，那似乎是饮鸩止渴的不智，傅元嘉也想，至少在生日即将到来的时刻，他还是可以稍稍放纵一把。

    可是万万没想到，半杀只程咬金猫，趁他从冰箱里取冰块，悄无声息地偷袭成功，顺着他的就往上爬……

    好小啊——傅元嘉震惊于“溜溜”的型而发了惊呼，他的视线也瞬间被那只黑白杂斑的生灵给攫得牢牢的。

    受再多元应那些“猛男必看”的视频照片“荼毒”，仍是比不过被一只活生生的小猫主动上来得震撼，傅元嘉见着小猫不为所动，仍然定不移地往上爬着，脑里空白一片。

    多亏韦乐生及时现，把他从猫爪“救”。

    但是接着，事却更加失控了。

    在把小猫递给傅元嘉的同时，韦乐生圆圆的脸上了困惑的笑意，他问：“你以前没有抱过猫吗？”

    傅元嘉无法逞。

    他确实没有抱过猫，狗也没有——如果有人要追问的话。

    前这小东西虽然看着弱弱小小，叫声也又细又嗲，被韦乐生提着后颈悬在半空，一动不动，似乎乖巧温顺得很。

    但是……

    傅元嘉咽了唾沫：“抱？能抱吗？怎么抱？”

    韦乐生似乎也被这莫测的三连问题给问倒了，怔了好一会儿，才抿着嘴，说：“呃，你先把手上的东西放来。”

    傅元嘉轻气，依言照。

    “然后，伸手来。”

    尽自觉把两只手掌摊开的模样颇像乞讨，但傅元嘉还是忍着，向韦乐生展开了双手。

    韦乐生提着“溜溜”，小心翼翼地放在傅元嘉双掌正，边吩咐着：“你可以一只手托住它的，竖起来抱。”

    傅元嘉在手心接到柔温的猫霎那，连带着也不由发麻，他睁睁地看着小猫完全挪到了他这边，由着韦乐生将他摆布成托猫竖抱的姿态，低看向小猫。

    “溜溜”胆不小，它被傅元嘉一抱，也就索顺势趴上了厚实的膛，努力地缩起，开始睡。

    傅元嘉僵了好一会儿，不可思议地瞧着小猫真就在他怀里安稳地睡着了，茫然迷离的目光只好再次求助地投向韦乐生。

    韦乐生试图掩饰忍笑，但由于面颊丰满，到底没那能耐压制住两边乎乎微微的抖动，傅元嘉撇嘴低声：“我现在该怎么办？”

    “你可以趁机摸一摸。”韦乐生答得很正经。

    “……”傅元嘉右手的指顺过小猫的后脑勺，他失神了一秒，再度转向韦乐生，“能放来吗？它的……它的窝你买了没有？”

    韦乐生，引着仿佛抱着一臂弯，或者是新生婴儿的傅元嘉，慢慢地回到客厅。

    就韦乐生跟猫相的经验而言，猫其实是不大需要窝的，它们最喜睡觉的地方常常是人的床，不过在摸不清傅元嘉的癖之前，他还是为“溜溜”准备了一个小小的狗窝。

    傅元嘉抱着已经睡沉的小猫，极缓极慢地半跪来，托住“溜溜”，当他成功地把小猫放窝里后，起不由了一把额上的汗。

    然后他听见韦乐生的笑声，他一转，那圆圆的多啦A梦顿时窘迫的表，支支吾吾地歉。

    “你能给我添麻烦的。”傅元嘉微扬嘴角，同是忍俊不禁。

    “对不起。”韦乐生听到这话，神瞬间僵，垂去，说的话，与“猫”南辕北辙，“对不起，我没保护好元应。”

    这几个字他说得速度不快，声音涩，死死板板，毫无波折，听起来像是被无奈才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