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夜 - 13

    一折腾又折腾了大半夜，两个人洗完澡，任明月就被里，迫不及待地闭上睛。

    夏熙楼倒是毫无睡意，年岁的更迭不可避免，在这一年里的收获才值得纪念。如果是他作为老板，事业版图又扩大当然是值得兴的事；如果是他作为自己，那么遇见任明月，必然是最值得功夫记录的一笔。

    房间里很安静，任明月低低的呼声萦绕在他耳边。

    夏熙楼了支烟，了两就摁烟灰缸里灭掉。原因是任明月拱到他旁边，半梦半醒地嫌难闻。

    “先生，你熏到你的男朋友了。”

    “好，先生认错。”

    任明月又呼平缓地睡过去了，还抓着他的手指，夏熙楼把他的手包在掌心里，心平静来，和他一同沉梦乡。

    还有的决定，比如在三十一岁的第一个凌晨，夏熙楼决定慢慢戒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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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明月的剧要上了，他跟着去跑了几天宣传，快结束的时候夏熙楼跟他发消息问行程，答曰：“明天午五起飞，大概九到机场。”

    午五，夏熙楼还没有吃晚饭，突然接到了任明月的电话。

    “先生，我在公司楼的咖啡厅里。”

    唐助楼接到人的时候，任明月裹得严严实实，罩帽，几乎没脸来，和唐助碰面像特务接。还是走的专用电梯，电梯门一闭上任明月就叹了一气，然后把遮挡的东西通通扒来。

    夏熙楼看着他脸红红的来，却没想到他是被闷的，任明月跑过来跟他讨肯定，“我今天了罩、镜还有卫衣的帽！没有被别人看到！”

    “好，乖宝好聪明。”夏熙楼忍着笑夸他，“但也不要把自己到——不是说五才起飞吗？”

    “想先生了，来接我太辛苦了，我自己过来就好。”

    而且夏熙楼来接他，他还要陪夏熙楼加班。任明月想，这才亏呢。

    “觉怎么样？”

    “粉丝好啊，还有人喊我的名字。”

    “那今天早班陪未来的大明星好不好。”

    “大明星要吃烧烤！”

    “遵命。”

    办公室里的空调温度正好，夏熙楼把人抱在怀里，才觉圆满，即使任明月要看皂剧和动画片，打音效七八糟的游戏，窝在他怀里有时阻碍他办公，也无伤大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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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多枫叶——”

    夏熙楼新购的半山别墅，任明月第一次来，正值秋季，别墅里了一大片枫树，远远望去，鲜红夺目。

    “还有游泳池！”任明月睛发光，　“平时可以住在这里吗？”

    “不行，离上班的地方有远。”夏熙楼看他又不兴地把嘴撅起来，笑，“休假就可以过来。”

    “先生平时太忙了，一年才休假几天。”

    “我差的话，你可以随时让司机送你过来小住。”

    任明月转了一圈别墅，“指定”了自己的房间，二楼的一件次卧，窗外都是红枫，看起来不胜收。

    “乖宝，主人都应该睡主卧。”夏熙楼同他讲。

    “先生差的时候，我可以住这边。”任明月笑眯眯的，“私人空间，私人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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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临近年底，应酬际又多了起来，夏熙楼回来的时候脸庞微红，呼的气里都有着酒味。

    “又喝酒了。”任明月皱着鼻推他，不想给他亲，“喝了多少。”

    “不多，”男人刮刮他的鼻，“我和你都能的程度。”

    “乖宝越来越会家了。”夏熙楼掀开他的衣服，他的尖，一遍遍扫过那颗红痣，糊着说，“那要好好看着我才对，次跟我去。”

    “不要。”任明月着气，绵绵推他，要是又遇到什么七八糟的蛇羹怎么办，他可能真的会当场吐来。

    “别人有伴儿我没有伴儿，先生好可怜。”夏熙楼卖惨。

    “嗯……”，任明月说，“你可以带唐助一起。”

    “先生要男伴，唐助是助理，职责不一样。”

    夏熙楼这么说了，但看任明月还是不大乐意，又改。

    “那至少今年公司年会你要去。”

    “嗯？”

    “老板娘怎么能不到场呢，现场还可以奖，第一名奖励一半山别墅。”夏熙楼引诱他。

    “那我就……勉为其难去一。”任明月凑到他旁边，“老板黑幕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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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元纪年，本年度的最后一天，夏熙楼还是过了零才回来。任明月今年冬天远没有去年那么困倦，大致是因为去年还没有熟悉人类的习。他打了十几把游戏，甚至还能边看各个电视台的跨年节目，边等夏熙楼回来。

    哥哥和嫂去了一个海岛度假，还给他发了照片。照片里哥哥正蹲在地上堆沙城堡，抬起脸来朝镜笑。毫无疑问，这张图是嫂拍的，任明月从哥哥的神里就可以看来。

    他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隐约觉得有人正摆着自己的手，然后指尖被印上一个吻，他睁开睛，立刻察觉到手上有些不同寻常的东西。

    戒指。

    哥哥的视频里，他也看见了他们俩的对戒，不过哥哥的在无名指，而夏熙楼给他在指。

    夏熙楼发现他醒了，和他十指缠，又亲了亲他的手背。

    “元旦一过，很快又是新年。今年好好陪你过生日好不好。”

    戒指在人类的世界里是信，是一承诺，在不同的手指上都有不同的义。任明月看着戒指沉默了几秒，笑着靠夏熙楼怀里，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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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明月还缩在被窝里，脸睡得红扑扑的，夏熙楼昨天刚刚差回来，两个人小别胜新婚，又到凌晨才睡。

    “先生，不要走嘛。”夏熙楼上，跟个袋一样，任明月还想再抱一会儿，黏黏糊糊地不放手，“再睡一会儿。”

    两个人在一起之后，他的起床气才慢慢重起来。夏熙楼刚刚掀开被坐在床边，任明月的也跟着缠上来，贴在他腰上挲。他的小的，侧还有他昨天晚上留来的吻痕。

    啧，夏熙楼撇开睛，防止早上胡闹，上班迟到。

    “乖宝上也的。”夏熙楼探了探他额，没有发烧。

    “先生留来，可不只是睡觉了。”

    任明月眯着睛笑，脚往暧昧的地方踩，“先生刚刚床，我就想先生了。”

    唐助端着咖啡站在窗前，大早上老板跟他打电话，说今天不到公司，有重要的会议就统一安排到午，他会在线上参与。百年难遇的老板旷工不是重，重要的是他分明在老板的电话里，听见了一若有若无的声，还有可疑的声。

    唐助一一应好，暗戳戳了把汗，原来继迟到早退之后，宵苦短日起，从此君王不早朝在一向雷打不动的夏总这里也能实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