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在熬夜 - 第一章

    世，只要能活的去，什么都可以。

    郁李还算活得比较好的，在不算太的麟城傍上了麟城城主，稳坐楼牌的宝座，不用同其他小倌一样一天接三四个客人，他只要招待好城主麟游就行，而且麟游不是天天来楼喝酒让他招待的，五六天里麟游只来那么一次，找郁李喝喝酒说说话。

    看着楼楼冻死的乞丐，握着小炉裹貂裘的郁李觉得自己这算是过得很好了。

    其他人不敢碰麟游看上的人，也不敢招惹郁李，于是他有了空闲时间自己的事。

    空闲时间里他喜酿酒，他自己小院里一棵大桃树埋了好几坛酒，酿酒的手艺是他娘传授给他的，他娘叫桃，在十年前闹饥荒的时候饿死了，他那时七岁，对于酿酒的步骤有些记不清了。他不想埋没了这门手艺，也不想忘了这个味，他就试着，了很多次，每次来的酒里总带着一苦涩，没有记忆那般甜。

    这酒只能在桃盛开的时节开始着手，经过一年在地的发酵，在第二年桃盛开的时节挖来品尝，他把这酒唤为桃酿。

    麟城是他的第一个客人，也是唯一一个客人，他七岁了这楼，十四岁那天卖，初夜便被麟城拍来。麟城没有碰过他，两人躺在一张床上时，麟城会把他抱在怀里，宽厚的手掌掩住郁李睛，然后轻轻说一句，睡吧，郁李就睡着了。如果他睡不着，麟城还会抱着他讲故事，讲那些杀人的故事，刀剑砍人，后血四溅，故事虽然彩，可郁李睡着之后就会被噩梦惊醒，一夜难眠。

    郁李知，麟城是个正常的男人，不碰他只是因为他还小，还没到能嘴的时候。后日是他十八岁的生辰，郁李心里害怕得很，楼里侍奉客人后的小倌都会休息几天才能缓过来。和他关系好的几个小倌里有一个小倌差没被有特殊嗜好的客人折腾的把命给丢了。麟城看上去正义凛然，难保暗地里不会有什么特殊嗜好。

    在生辰的傍晚接到麟城手信说他来不了的时候，郁李忐忑了两天的心稍稍轻松了一。

    同时送到他手里的还有一块麒麟玉佩，玉质上乘，手温，正面的麒麟图案栩栩如生，背面是两个端正的字，郁李认来这两个字是麟城。他直觉这块玉于麟城而言是非常重要的东西，断不能收，心想等见到麟城再亲手还给他。

    这一等就是一个月，珠宝首饰华服隔个几天就有一新款送到郁李手上，麟城的人却是再没有现。

    再过了两个月，过年的鞭炮和烨国的铁骑声就一齐在麟城响起来，不到一天的时间麟城就换了个主人，前城主麟游的落不明，没人护着郁李，一队持刀官兵包围住楼，为首的几个官兵闯郁李的房间，提着他去面见新任城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