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上珠华 - 二十三章·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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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桉直到了书房的门,脸都还是僵的。

    从小到大,他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更别提还是被毫不留的打了耳光,这一耳光简直不是在打他的脸,而是在诛他的心。

    都是因为那个讨厌人的苏邀!

    他闭了闭睛,转跑去蘅芷院找苏杏璇。

    苏杏璇最喜的那只牡丹鹦鹉却不在架上了,廊只挂着几只安安静静的蓝翡翠和白翡翠,他怔了怔,才问已经掀帘来的咏歌:“鸟儿呢?”

    咏歌回看了看,目光里带着些闪烁,很快却又神如常的笑了笑:“姑娘说何苦拘着它,让人拿去放生了。”

    苏桉就有些诧异,他记得苏杏璇最喜这只牡丹鹦鹉了,还是他了三百两银宁伯府的老七那里买来的。

    不过他也没当回事,就要越过她去。

    咏歌却急忙拉住他,蹙着眉为难的摇了摇,勉:“公,姑娘如今实在不适宜见您了,才刚在太太那儿还哭了一场,她也知了您去书房受罚的事儿,都这节骨了,就算您不怕,您也替姑娘多想想,听说最迟二三天,四姑娘也就到了,您让她再过几天安生日罢。”

    苏桉顿时停住了脚,心里针扎似地难受。

    是啊,连他都挨了打,母亲再如意,也要顾及父亲和祖母,还有外祖母她们.....

    如意肯定是受了许多委屈的。

    他攥了拳,隔着门帘安她:“如意,你好好休息,别想那么多,凡事都有我,我一定不叫你受那个野丫的委屈!”

    咏歌叹了气,等他走了,掀开帘屋,一先看见那只躺在地上带血的牡丹鹦鹉,不由得又想起才刚苏杏璇回来发疯用剪刀扎这只鹦鹉的模样,一时之间只觉得气血翻涌,险些吐来。

    咏荷倒是比她镇定的多了,早已经从惊惶回过神来,手脚冰凉的拿了一件旧衣来,颤抖着把那只鹦鹉裹起来,低声:“我拿去埋在院里那棵树底......”

    苏杏璇眉目冷肃,浑都笼罩了一层冰霜。

    “废!”她最终吐这么一句,指甲将手心都给抠烂了,也丝毫不觉得痛。

    她就知,她就知苏桉是个废,不是在梦里还是在现实里,他都是一个扶不起来的阿斗!

    如果不是在梦里这个蠢货坏了她的事,她怎么会最终只能低嫁?!还要为他苦心孤诣的筹谋?

    她闭了闭睛,看向那只苏桉送的风筝,忽然拿起之前杀死那只鹦鹉的剪刀,一将那只珍贵的风筝给剪的稀碎。

    闭上睛,她觉得这鹦鹉和风筝是苏邀跟苏桉,心里才总算是好受了一些,转过一面梳一面冷声:“小心理,别叫别人知。”

    咏荷的手已经抖得有些兜不住手里那只鹦鹉,惊恐的应了一声,才把风筝一卷起来去了。

    而在这时候,苏三老爷已经了苏三太太的院,等到苏三太太迎上来给他脱去了外的大氅,他才目光沉沉的责备:“你怎么教的他们?!一个个的简直不知所谓,以后不许让他们太过亲近!虽然说名分上是兄妹,可亲兄妹到了一定年纪也该避嫌,何况他们还不是,传去了怎么好听?”

    苏三太太心,她还没见过丈夫对儿女这样生气他从来都是很女儿的。

    可是丈夫说的话,她意识的就附和:“是,我也跟如意提过了,她都明白的。这次的事,只怕也是桉儿自己胡来,如意事谨慎,倒是桉儿年少冲动......”

    “不怎么样,这件事最终还是要给岳母和母亲一个代!”苏三老爷哼了一声,坐来喝了茶,又代苏三太太:“岳母回京是件大事,她老人家德望重,是先太姨母,先皇后之堂妹,从前跟母亲也最是要好,她回来的事不能耽搁,你亲自去同老太太说,老太太知了,心里也兴。”

    苏三太太应是,同时也松了气。

    母亲素来不愿意门,几次三番她去信都没能请动母亲,可没想到如今却回来了,这也是歪打正着了。

    这几年,陆续好几家之前犯了事的有爵的人家都已经被发还了爵位,哪怕是降等袭爵,总也比爵位被收回去的好。

    看着这是最好的时候,圣上越发的怀念老人了,若是母亲回来,跟婆婆能够重修旧好,那到时候老太太再上书请求发还爵位,几乎就是到渠成的事儿。

    她知这是丈夫心心念念的,就很上心,又:“倒是幺幺那个丫,意外的投了母亲的缘......之前是想着让她先学一番规矩,现在是不是就安排她住在正院跨院里,我自己看着?”

    其实苏三太太很厌烦带孩

    带一个苏杏璇一个苏桉就已经费了她不知多少的心思,她又是个事事都希望到尽善尽的人,哪怕苏杏璇一开始学规矩都吃了许多苦,她也有许多不满意的地方,何况是之前在沈家大的苏邀呢?虽然是被母亲教养了几年,但是乌鸦哪里能那么快变成凤凰?上肯定还有一堆的病。

    苏三太太一开始是想着直接请两个教引嬷嬷来教的,她实在不耐烦把年轻时候那再拿来了。

    可现在苏邀还没回家就先被算计了一通,心里肯定对家里人很失望,若是再直接把她打发去单独住着,只怕她要多想。

    到底她是贺太太养大的,她多想了,只怕贺太太心也有疙瘩。

    苏三太太心里明白,当初母亲对于孩们都是被祖母养大一直都心有愧疚。

    贺太太自己受过婆母磋磨的苦,不能亲近孩们,却又不想儿媳妇们受同样的苦楚,虽然喜小孩,也不要孙孙女们来养在边,反倒是便宜了苏邀。

    苏邀是她膝一个亲自手把手教养了几年的,分肯定不同。

    苏三老爷不假思索:“等回来再说吧,母亲也想见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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