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H）

    话说完，柳献容才发觉自己说得不妥，不过依照他一贯狂傲的，便毫无愧疚，只是假模假样柔声说：姑娘待在这地方可惜了，上京到底要更好些，哪里用得着在这样的地方吃苦。张猎张郎君毕竟是个人。

    他本就伪装了张柔和的面，再加上关切的吻，言谈举止好似真替梅玉考虑。

    梅玉蹙着眉，摇摇：不是吃苦。他能苦着我什么地方，我只是想去瞧瞧，谁让他总是拘着我，我也不是个小孩了。

    说来都好，只是有一梅玉极不满意。张延鲜少应许她独自门，若是去到镇上或是城里，他是一定要随行的，再远些的地方，张延绝不提。

    梅玉问他，他只说外危险。

    然后梅玉便不问了，加了劲地折腾他，解一解闷气。

    这莽夫怕是怕自己老婆跑了，梅玉这面相便不像什么好人家，柳献容心里可明白，这样的女人是不安于室的，她们总抵不住诱惑。

    想来也是为了你好吧。他这么虚假意地安着。

    这些天坐着也不是事，柳献容在喝药之余，便找了书看，靠在床边，单薄的肩披着外衫，专心致志地读书。外人见了还得他是个勤恳读书人。

    可惜，梅玉若是多瞧一，便能瞧见他那书上画的糜艳图案。柳献容当然也不是闲得发慌看什么闲书，此书是宗门亲传弟修习的采补之术，其包括调息篇章，他反复研读，试图寻找到让他破局的法。

    他翻开一页书，上描绘着栩栩如生的图。

    尽是场面，男男女女纠缠的赤，又是五八门的姿势，偏偏他的目光没有一丝望，竟只是认认真真研究着每一个动作，每一行字句。

    对柳献容而言，这就是最适合他的功法，他在采补之术上天赋卓绝，师父也看他的天赋收为亲传弟，让他从普普通通的外门弟一跃而飞。

    他总能把握抓稳手里一切的机会，不论这路是正还是邪。

    /05/

    洗脚。

    桶平稳放在梅玉脚边，随后一双麦的宽大手掌握住她的足，脱鞋褪袜，剥块白生生的脆藕。梅玉支着胳膊，坐在木椅里木椅还是张延自个打的。

    他则蹲在地上，富有耐心地着她的足弓，用手指试了试温：不。

    便放在里，轻柔地压，只怕伤了梅玉。从足尖一洗刷到足跟，又用指给梅玉压脚底，力均匀，舒服得使梅玉闭着小声闷哼。

    我自己来吧，你这个样像什么话啊。梅玉照例推脱，却又被他的手法得服服帖帖，整张脸弥漫起雾气渲染般的红。

    我喜这样。他如是说。

    梅玉哼一声，一脚蹬在他肩，得张延半是痕，珠又沾他的脖。他依然不恼，永远富有耐心，说梅玉还没见过他发怒的模样，他这样的人，应该是不懂得发怒吧？

    他握住梅玉蹬的脚掌，牢牢攥，这回她怎么也无法动弹。

    梅玉的使不上力。

    她瞧着张延面不红气不的脸。张延很是英俊，和村里糙的汉们不同，和城里弱不禁风的文人也不同，他的英俊如同被海浪洗刷过后如铁的崖，冷冰冰的泽，永远牢不可破。

    他也很壮，结实修的臂膀能够轻松将两石弓拉满，能够扭断野兽的脖，能够单手提起石磨，能很多很多事，不过现在，这双手贴合在梅玉莹白的小上，细细挲。

    这段真是漂亮利落得，梅玉面红耳赤地想。

    他忽的把梅玉抱在臂弯里，夹着梅玉的双，让她安心伏在自己肩上，一条胳膊轻轻抚着她柔的后背，隔着薄薄小衣，掌心的燥度源源不断。

    小声。梅玉一拧他肩后的，嗔怪：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隔了个小院就是柳献容的屋，也是有几步距离，说是听不见多少动静，可梅玉就是臊得慌。

    也许是因为有人，梅玉难得的羞耻心上来。她这样讲究的人，可不喜丢人。

    张延果真放缓动作，把她放在榻上，低亲吻。他那黑的发直直垂落在梅玉面上，刮得酥酥，他自然没有那些个富贵公光细腻的发，发壮，发尾蓬松，好在还算整齐乌黑。

    他这么散开发，衬着矫健结实的线条，便多了些野蛮味，更让她心里砰砰鼓动。

    张延有双野兽般的瞳孔，较之常人小上一圈的珠，白多于黑，瞳仁邃，边缘微微嵌着芒黄泽，往里是愈来愈的墨。

    这事的时候，他便少言寡语。

    专心致志只知。

    剥了她一被汗浸的薄衫，褪去亵，再看她那淅淅沥沥的间，早已泥泞不堪。梅玉半倚着，面若桃，血涌动，脖颈上白皙细的肤呈现经脉的淡蓝。

    那前一对羊脂白玉，缀两鸽血红，早已颤颤巍巍，随着剧烈的呼起伏。

    这白玉人骂：你这蛮，就只晓得好歹、好歹说什么。

    她嫌他没什么趣。

    张延握着手里细细的脚踝，任凭她骂着，他晓得梅玉喜骂人，她骂了人便才舒心，也就由着她骂。闷声只事，梅玉也不喜，思来想去，他还是开了。

    我可以么？他看着梅玉的。

    他这么问来，梅玉又更难堪，好歹平时都是直截了当了了事，他偏偏还问得仔细。她又不是要他说这个啦！他就不晓得说话！

    ！！！你是狗么？村那条人的老瘸狗吗？梅玉没好气，你再说别的！

    她还想要努力教教他，起码不算无可救药。

    张延想了想，又说：可是你明明很喜。

    他记得梅玉最喜自己这张嘴，她总说张延的嘴大，又，跟只大猫似的人。梅玉的嘴又红又小，吃饭也怕噎着，他得小心翼翼地生怕憋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