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斗争

    来到一楼，警察让他俩坐等，有两桌十位客人疑似毒品，正在仔细搜查。

    吴芸、托尼还有其他服务生满脸震惊的看向虞，在他们的印象，杜玲能这事，虞打死也不会，她在L8工作也有两年，一向本本分分的，言行也低调，有客人见她样貌清纯，不乏死缠烂打的，她一向视而不见，到脸面前也没反应，倒把人家整的不会了。对这样洁自好的女孩，纵然是在鱼龙混杂的酒吧里，也很难生无端的猜疑和言蜚语。

    哪怕是和萧龙，她确实对他比常人要亲近些，也是缘于那件事。

    托尼递过来一瓶矿泉，压低声：不怕，四尼会想办法。

    虞，喝了，吧没了正常营业时的昏暗迷离，全场灯火通明，照得所有人面庞亮堂堂，发着光，像尊尊金面佛，视线游移到门边，那里站着一位牵缉毒犬的警察，在和个穿白衬衣的大男人说话，她的脊背倏得僵直，浑冒汗。

    警察临检，场面总是糟糟的，她还是在人群一看见了他，并非梦境。

    男人似乎察觉有人在打量他，忽然侧首朝这边瞧来，虞几乎是本能地撇脸躲到萧龙后，待再看过去，门前的人已经离开。

    怎么？老熟人？萧龙察分明的问。

    认错人了。虞摆明不想多谈，她抬手把发扎起，又算了。

    警察在桌沿边找到K粉的痕迹，指挥着那十人排队往外走，再用警遥遥指向他俩，大声厉喝：还有你们俩个，跟上。

    萧龙慢洒洒地站起，无所谓的样，虞还晓得用发遮挡一脸。

    张坤问程煜辉：听说是你们区的警察在华邑酒店坠楼亡，你没去现场？嗳，和你说话哩！

    有别的法医同事在，我就不凑闹了。他有些恍神，望向某目光微沉：那俩人也是毒？

    张坤随着他视线，男的走在前，女的跟其后，披散发的，便说了句：看她穿的，应该是这里的服务生。

    这他还能看不来！程煜辉皱眉，张坤叫住个从面前经过的警察询问，那警察恰好有参与行动：不是毒，卖嫖娼。

    卖嫖娼！是抓现场吗？

    听得程煜辉问，那警察嗯了一声：没错，当时就抓了现场，垃圾桶里有用过的纸巾，还有果冻包装。又笑着加句：樱桃味的。

    张坤也笑了：这帮女的还真会玩！

    程煜辉没再多问，看看腕间的手表，指着还有事，简单告辞两句朝门外走去。

    张坤这时突然醒过神来：他个法医怎会在这里？看闹不嫌事大？

    虞和萧龙局没待多久，就被以证据不足放来，白日太爆晒，夜晚地表足的气蒸蒸而上，很不凉快。俩人站路边等租车，虞的小被咬了两个蚊块，也没等到车，只得沿着街往路走，不远狼烟四起，锅铲铿锵，是七八个聚集在一起卖夜宵的摊，附近居民楼里的年阿叔或小年轻夜里困不着，穿着背心短，脚趿塑料凉拖鞋噼啪甩着来解馋虫。虞肚适时的咕噜作响，她晚饭没吃，问萧龙要吃么，萧龙说好。

    有烧烤有炒菜，有馄饨和面条，煮透红的小龙虾，青壳螺蛳在铁锅里千香百辣香味儿。虞一碗鲜馄饨，萧龙则要了两斤小龙虾，一瓶冰啤。等的时候，虞还观察了会烧烤摊，饶有兴致问：烤韭菜，烧金针菇，烧青椒能好吃吗？

    萧龙：买两串给你尝尝？她没有要。

    烤茄还可以。他仰颈喝一大啤酒，嘴了：铺一层厚厚的蒜蓉，我老婆最吃，就是嘴里那味儿，可不敢亲她。虞听到他嗓音里那抹似有若无的笑意，问：没回去看看吗？哪怕悄悄的！

    没有！他说：你信不信刘蒙坎的人正在暗盯着我们。

    虞意识的抬看向四周，萧龙反倒笑了笑：或许没有，谁知呢！小心驶得万年船！否则就赔一条命。他讲起在力昔禁毒大队时的一件往事来：我那时刚去那边报到，禁毒队队叫王凯，以前是我父亲的，他事雷厉风行，智勇双全，带着队员破了不少大案，尤其盯刘蒙坎的贩毒集团特别，令他们十分痛，为了报复，一直有人盯他的梢，结果真被瞧事来。他每周会经过一家幼儿园，都在放学的时候，每次都会看向同一个女孩，有一天早晨，女孩的尸丢在幼儿园门。

    虞听得心发：那女孩真的是......萧龙：王队只有这一个女儿，女儿死后，嫂的神也了问题。

    一大铁盘小龙虾端过来，俩人都闭起嘴，馄饨也到了，虞吃两慢来，明明很饿，胃是空的，偏就吃不，萧龙则一边喝啤一边剥龙虾吃，忽然说：那个人是谁？

    哪个人？她又立刻反应过来，只简单：从前认识的，很多年不联系了。

    知你的份吗？

    不知！

    萧龙剥了颗虾放到她的碗里：尝尝，味不错。

    虞辣的泪冒来，萧龙笑话：老冯死也没见你哭！

    五年前她离开北京去了圳，从唐馨更名林宝玲，卧底在一家疑似运毒及洗钱的公司，她本来就是个漂亮的女孩，工作勤奋努力，又心，上对她都特别和善，总经理是个六十来岁的老，尤其喜她，把她当女儿看，还将她调到财务室会计助理。

    经过两年暗查，终于找到他们利用货到港再申报转运到买通工作人员的码，经她上报后、实施的行动是成功的，一举查获H986大型集装箱里重达上百公斤的毒品，十数全副武装的警察冲公司时，公司里除她外，其他人都于猝不及防的状态，谁也没想到总经理手里有枪，他边开枪边护着她从消防门逃跑，没想到消防门那里全是警察，其个伸手把她拽过去，总经理立刻就明白了，朝她开了一枪后，迅速被击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