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

    洗衣机轰隆隆地开始工作，成瑶从周靖宇的浴室来，把一缕落来的碎发挽到耳后，细声，周警官，你一会儿有空吗？没有安排的的话，我回家炒两个菜，一起吃午饭吧。

    周靖宇觉得自己疯了，她一个小小的捋发的动作，竟然让他了！

    他清了清嗓，嗯，方方便吗？

    成瑶笑了，学他刚才的语气，方便。一会儿我来叫你。

    成瑶也不是什么大厨，只不过了几样简单的家常菜。她过来叫周靖宇的时候，床单已经洗好了。

    她望了望周靖宇的台，有儿不好意思地开，周警官，我同屋今天也洗衣服，我们台没有晾衣服的地方了，我能把床单暂时晾在你这里吗？

    周靖宇觉得这不是什么大事，反正他也不用台，就说没问题。

    成瑶抱着一大团布料去台，过了一会儿，又听她冲屋里叫，周警官，你家有凳吗？我、我够不着晾衣绳。

    周靖宇走到台，脆接过了她手里的床单，往晾衣绳上搭，我来吧。

    几把布料抻平，却不料想，里面卷着的一样东西，掉了来，落在地上。

    粉红的小，上面还有蝴蝶结

    周靖宇像是被着了，噌一往后了一步。

    成瑶把捡了起来，倒显得若无其事，走吧，一会儿菜该凉了。

    男人表面再正人君，反应是不会骗人的。

    成瑶看见了。

    她是故意的吗？

    她是故意的。

    从那天晚上忘了拉窗帘开始。

    自从第一次见面，一连几天的睡梦，周靖宇都会现：着她的腰、扼着她的颈、往她上掌掴，掐着她的了她满嘴

    成瑶也觉得自己疯了。

    她忍不住跑去找自己的那位学，坐在她开的趣酒吧里大吐苦。

    他肯定会觉得我是个变态吧！

    学一边拭工，一边给成瑶支招。

    有潜质的一定会被激发，没有的也不能勉。学说。

    成瑶在圈外围观望过许久，也曾被动员过要不圈看看。

    她不肯，总觉得带着明确的目的来的男人多数都不可靠。她觉得像学那样比较好，自己养成，把一株香草掰成刀木，用得才放心。

    午饭才吃到一半，周靖宇就被一个电话叫回局里。

    光明小区有人持械斗殴。他意识地给成瑶解释，一儿也没意识到这只是他们第二次见面。

    成瑶的表现也和他预想的不同，没有遗憾，也没有客气，反而十分自然地拿过来一个塑料餐盒，饭菜各装一半，晚上回来再吃。

    周靖宇一愣，这样的语气他听过，那还是父母去世以前，他妈经常对他爸说话的吻。

    你的床单晾了我会帮你收来。他没有拒绝成瑶递来的饭盒，接过来的时候回了这么一句。

    成瑶微微笑，周警官，注意安全。

    周靖宇走后，成瑶坐在餐桌旁回想：说起来，他家好像没有发现任何养狗的迹象啊。

    周靖宇回来的时候，已经过了十。

    他走厨房，打开槽上方的小灯，拉开冰箱门找喝，一看见成瑶给他装的饭盒。

    他把饭盒放微波炉，转了两圈，拿来，也不坐，就站着拿筷拨拉，几便吃完。

    周靖宇咂咂嘴：不够。说不上来是胃里还是心里，还是空落落的。

    他把饭盒丢洗碗槽，往卧室方向走，鬼使神差地又往窗望去。

    只一，双手便倏一。

    505的卧室，又一次亮着灯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