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 财神爷（200收+

    翌日清晨。

    南坪终于有了夏天的觉，没有雨，天气晴朗。光从窗帘的隙里透来，斑驳地洒满床铺。

    林念被炙明亮的光晃醒，迷迷糊糊捞起手机一看，竟然已经快九了。

    她有些诧异地坐起来，思考这难得的好睡眠。直到换完衣服，站在窗边往张望的时候，才发现原来是楼每天固定的噪音没了。

    林念右手拢起一把发，用断齿的木梳顺畅地，希望那老最好是已经嗝儿了。

    但当很大的声音不见时，比较小的声音就遮掩不住了。

    嗯嗯啊啊

    太重了老公唔啊

    林念面无表地听着楼上小侣一大早的激烈运动，女人叫得几乎要震破房，单手握着塑料瓶往桌边一磕，倒了两颗香糖在手心，扔嘴里。

    好可怕。觉不亚于恐怖片。

    她房间的时候江淮还躺着。

    似乎是怕光，手肘屈起遮在睛上，半张冷淡的脸。半截薄毯搭在腰腹，一只屈起。连睡姿都很拽。

    林念行控制着自己不去看薄毯被起来的弧度。

    虽然很明显，且昨天那一幕始终无法从她的脑海一键删除。

    浴室里弥漫的汽，赤的，少年明显的腹肌，还有凸的结和利落的颌线。旖旎的画面一直难以摆脱地浮现在她前。

    但自从昨天收到他的房租转账之后，林念就暗自发誓

    别说毒嘴贱了，就算江淮以后光着在客厅里走动舞，她也会竖起大拇指，真诚地夸他一声好腚。

    财神爷说一，她绝不说二。

    林念尽量目不斜视地开门离开，投币上了公车。

    806路，从南坪小镇往江城开。

    昨天新加的那个人叫李少健，据说经营着一家平面模特公司，朋友圈看着还正经商务的。

    跟他简单沟通了两句之后，对方约她在城里吃晚饭，说是聊一聊。

    林念七拐八拐地找到饭店地址，已经差不多到约定的时间了。

    一家日料店，在小巷里，没有牌匾，两个服务生站在门，躬引她去。

    穿行过大厅，来到隐私不错的包间。

    林念微微皱眉，趁着服务生开门的间隙，摁亮手机屏幕，确认急呼叫设置成功了，反手握住手机，才走去。

    里面坐着一个男人。

    四十来岁，等材，相意外书卷气，着副银边镜。温文尔雅的派。

    对方见她来，起颔首示意。

    林念在他对面坐。随便了几个菜，服务员去之后，两人正题。

    林念？李少健问。镜面折着灯光，看不清他神。

    林念嗯了一声。

    简历有吗？经验有吗？他直主题。

    从前拍过写真海报。谭坤拍的我好像拿过什么奖，忘了。林念不怎么张地吃了一饭，随意地说。

    李少健饶有兴趣地打量她。

    那是一让她很不舒服的目光，仿佛她是什么商品，明码标价放在那里，而他作为自认为唯一的客人，正拿起来将她反复把玩。

    正当林念要发作时，他终于开。

    是，我想起来了。

    去年摄影展，第一名的模特是你。李少健笑笑，我说谭坤怎么忽然从尾里冒来，拿了个第一了，原来是碰到了知音。

    他的笑很意味，让林念有些不适。

    她知谭坤私生活很，但她跟他合作完完全全是为了拿钱。当初说得很好，她当模特他摄影，拿奖或者拍商用的钱五五分成。

    他们除了金钱关系外，什么关系都没有。

    更何况他还拿着钱跑了。

    林念扔勺，冷淡，如果您一定要这么说话的话，我就先走了。

    不急。

    李少健打量着她。

    这姑娘足够年轻，也足够漂亮，一双桃上勾，脸小又廓分明，纤瘦而不柴，骨架小，天生的衣服架。

    更重要的是，她上有清冷叛逆的厌世，要吊不吊地看人一，弱者升起距离，者升起征服。

    李少健拨了两手机，看样像在发什么东西，片刻之后又看向她，目光在镜片后闪烁。

    除了当模特，你有没有想过其他职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