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知你在哭（3900珍珠加更 前面还有不要漏看）

    舒澄澄半是又懒又累，半是脑袋充血发蒙，恍惚间还以为这是去教堂躲雨的那天，耷拉在霍止肩上，一时半会没挣扎。

    肩膀上扛着个衣服淌奄奄一息的姑娘，酒店前台见惯了学生老师小年轻发疯，见怪不怪，给了他房卡。只有大厅里一对开完房来的学生侣表怪异，大概以为他是犯，但霍止神冷淡，拨开小男生肩膀让他们让开路，径直上楼。

    霍止走房间把她放床，舒澄澄动也不动，静静躺着看天板，透的白裙贴着，星星的红颜料蔓延开来，染红肤。

    不知今夕何夕，说的就是这状况。

    她脑里在煮浆糊，真分不清这是什么时候，恍惚间想起来那天她的校服裙也透了，溅了不少泥。雨天，百无聊赖，她和霍止门就，完她睡了一会，醒来时雨停了，还能听见淅淅沥沥的声，是霍止在给她洗裙，他应该是不会洗，了很久，手指都泡皱了。

    她一直有邋遢，但那后来她习惯把自己得净净，仅仅是因为不喜看霍止用那双手洗裙。

    可能是因为咏更了解舒磬东，咏也比她更了解她自己，她好像真的很喜过霍止。可惜人生如弹脱手，没有一步能回。

    直到空调风上脸，舒澄澄才清醒过来，翻个，对霍止说：你走吧。

    她平时伶牙俐齿，今天对霍止只剩这一句话，自己都觉得词穷，霍止估计又会生气。

    但不知为什么，霍止竟然很平静，去卫生间放了，过来脱她的鞋，起来洗个澡。

    他的手指碰上舒澄澄的脚腕，肤接，舒澄澄直觉像被电了一，突然缩回脚坐起来，我洗，你走，行不行？

    行，霍止，你去。

    舒澄澄赤着脚地走卫生间，站在门边，看着霍止去，然后关上房门。

    她每次看炮友谈都想乐，乐完还给炮友床放一千块钱，炮友气得夺门而，如果是男大学生，八成还会气哭，她都当喜剧片看，从来不知这桩游戏也会变得这么难过。

    舒澄澄关了灯，把调到最冷，冲了一阵，摸了自己的，心脏得缓慢平稳。

    舒澄澄心里突然冒个荒唐的念，怀疑自己其实早死了，也许是在陈傲之死的时候，也许是跟霍止说我不喜你的时候，总之很奇怪，好像行尸走。

    她从伞布里拉油画，没有打火机，就把画扔池，手松开台，往后一倒。

    后脑勺重重撞上地板，也咬破了，满嘴血腥味。她抬手上劲动脉，心从肤淡定地过。

    什么都没了，她还是没反应。

    她还是抓着爬起来，糟糟趴趴地坐在地上，脑混混蒙蒙，她拿不准该不该再试试。

    黑暗传来脚步声，门边发一声轻响，霍止开了灯，站在门看着她，手里还夹着烟。

    原来他一直没走，只是在走廊上烟。老酒店装修和隔音都很差，她摔的动静不小，没准地板都颤了颤。

    霍止捻灭烟，蹲来，往她脸上了一掌。

    他用了几分力气，舒澄澄被打得一偏，又被他着扣回来，舒澄澄，你再摔一个试试。

    霍止脸吓人，苍白里透着郁，动手把她拖起来。舒澄澄刚摔了脑袋，全上麻得动不了，真被他拖怀里，她缓过神来，连踢带打，但霍止带捆住她的手腕，她跑不了，他就随便她在怀里折腾。

    舒澄澄今天东奔西跑，吵了架又淋雨，没剩多少力气，他静静等她力气耗光。

    霍止她到发丝，舒澄澄急了，踹他一脚，开每个音节都尖得变调，松开，让你走，你听不懂？

    霍止把她放上洗手台，舒澄澄失去平衡，差摔去，两只捆住的手急忙抓住他。

    霍止对她笑笑，摔啊，怎么不摔了。

    她像滩烂泥，不想在霍止面前难看，但在霍止面前她从里到外都难看。

    霍止把她嘴角的血掉，咏跟你说什么了？

    说她活该。

    舒澄澄又编了句瞎话，让我别勾引老刘。

    霍止看着她的睛，你什么时候喜这款了。

    换味了，不然我什么要千里送炮，舒澄澄，你可以走了吗？你不走我走。

    整个空间里都是霍止的气味，舒澄澄再待一秒脑袋就要炸开，她蹭洗手台卫生间，脖忽然一，霍止把她抓着脖回去，让她看着镜，舒澄澄，你知不知你在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