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才女貌，没穿

    又有同事槽，活摊开分给每个人，舒澄澄把项目组同事扣来对细节，不知不觉就对到十一多，看大家呵欠连天，她才肯放人。

    小林收拾着东西，见舒澄澄去洗了把脸，又坐回了电脑前，问：舒老师，你还要加班吗？

    舒澄澄上镜，再不，你们霍老师又要犯病。

    东仕是了名的重视效率，小林也救不了她，那我陪你吧。

    舒澄澄把她的包一推，明天早来。

    小林只好走了。舒澄澄接着画了一阵，手机响起来，她拿起来看看，屏幕上闪烁着霍止两个字。

    她把电话挂了，霍止没有再打来。

    工作多是真的，对早上那几片生番茄有膈应也是真的，她自认从来不是个听话的人，偏偏霍止把她搞得服服帖帖。

    总之舒澄澄完活时天都快亮了，困得睁不开，决定不回家，再次拉过黄岳的行军床睡了一觉。

    第二天，李总把她叫醒，你怎么在这睡了？给外人员看到像什么样？不能去隔酒店开个房吗？

    舒澄澄坐起来睛，我不喜一个人开房，秋招你记得招个小男生陪我。

    李总认真考虑起来，看本司男员工一个个不思取的样，他还真想招个帅哥前台卷一卷。

    舒澄澄看穿他的心思，补充：我要育生。

    李总没好气，你真是，成何统。

    舒澄澄爬起来洗脸刷牙，喝着咖啡刷昨晚的朋友圈。昨晚加班的人都有心，生怕老板和甲方看不到自己的努力，临走时纷纷在楼拍照发朋友圈，文越努力越幸运，小林还不忘替她邀功，在自己朋友圈的评论里添了句舒老师辛苦啦，俨然是替舒澄澄也发了一份。

    她看得兴致，再往刷，看见老刘昨天发的活动通知，是个国际设计峰会的开幕酒会，举办日期是今晚。

    舒澄澄这才想起来，这个会上有个建筑设计模块，她好像还要在酒会上代表千秋发言，难怪李总刚才要把她叫醒。

    她连忙离开公司去洗发换衣服，卡着时间来到会场，了车走向宴会厅，迎面碰上一顿闪光灯，足足拍了三分钟，她才搞清楚状况：东仕公关门最近太闲，竟然真打算把她打造一。

    舒澄澄虽然虚荣，但总觉得被甲方捧有不靠谱，但东山项目的合作是基本快要敲定的，她一时半会也没想来是哪里不靠谱，僵笑着拍完，正要走，又被公关拉回来，舒老师，正好霍老师来了，你再跟霍老师拍几张。

    霍止拾级而上，停在她跟前，舒老师今天很漂亮。

    舒澄澄说：霍老师也不错。

    为了呼应这次东山项目的调，舒澄澄穿的是一件新式的黑吊带小礼裙，发利落地束起，霍止则是一贯得修的手工西装，为合活动，把发向后梳去，一张优越冷淡的脸。两人上都带着东方式的清隽，倨傲锐利引而不发地收着，站在一起，有默契的观，但互相称赞的语调却都像在说地球是圆的一样，缺乏真实，全凭理智客。

    东仕的人也知这二位私不睦，老师们担待一，很快就拍完，天有暗了，我们上就调好光。

    霍止在舒澄澄边站定，两手西装袋，一副急着走的姿态。舒澄澄低提裙摆，不愿意让裙碰到他上。

    霍止先开：接个电话会死？

    舒澄澄理肩带，怎么，这么大了还需要我哄你睡觉？

    以前他们一度打着电话各自在家写作业，等到写完，霍止也不挂电话，要舒澄澄背岳楼记和莎士比亚给他听，当睡觉背景音。当时霍止纯且粘人，对现在的他而言，应该是段不堪回首的上当经历。

    果然，此言一，霍止周遭气压都低了几千帕。

    舒澄澄很满意自己的发挥，把碎发整好，笑一笑吧。

    摄影师摆好机位，快门。一束霞光适时地钻云层飞向地面，绚烂而且刺目，他们都微微眯起双，在镜里，看起来是个真诚的笑容。

    摄影师比了个ok，郎才女貌，很好看。

    舒澄澄和霍止都没耐心听完，各自抬就走。

    到了酒会上，舒澄澄没资格跟霍止再坐同排，霍止被簇拥去桌那端落座，舒澄澄在末端坐，晃了晃红酒杯，正要喝，听到耳边传来声嗤笑。

    她闻声望去，你笑什么？

    女记者欧夏的前男友跟舒澄澄约过，欧夏一直看舒澄澄不顺，我笑这活动野，什么人都来。

    我再说一遍，我跟他睡的时候不知他有女朋友。而且你不是都跟他分了吗？还叽歪什么？

    你也太拿男人当盘菜了，我就是单纯的看你不顺。

    舒澄澄耸耸肩，那你真单纯。一会不会又是你采访我吧？

    欧夏自己的工作证，不好意思，我也不想采访你，但今天除了霍止不接受采访之外，在场所有人都是我司的，你没得挑。

    舒澄澄喝红酒，拿手机玩，其实心里有忐忑，她一向都没什么怕的，只怕欧夏采访话。

    欧夏也喝起酒来，杯跟她一碰，舒澄澄，其实我羡慕你的。

    舒澄澄以为欧夏要跟她谈和，惊异地看着欧夏，我？你不是富二代吗？我有什么可羡慕的？

    欧夏狞笑，我羡慕你有本事，多少人梦寐以求跟霍止合作，你光靠睡都能睡到啊。这次你睡的是谁？厉总？小厉总？设计院？

    看来霍止那个变态在别人里是朵岭之，连潜规则联想都直接过他。

    舒澄澄比一手指，示意休战，你别说话了，我给各路大佬当三陪很辛苦，现在需要休息。

    话不投机半句多，欧夏端起酒杯走去应酬了。

    舒澄澄刷了会新闻，桌对面的李总发来消息：一会演讲之前还有个采访，你记得吧？准备万能句式，别到时候抓瞎。

    李总有演讲恐惧症，这活只能推给舒澄澄，但又不放心，百般叮嘱，殊不知舒澄澄碰上了老仇家，千秋没准要被写成靠作手段博位的黑心公司。

    她问：几？

    饭后，八二十，1307室。

    舒澄澄复制了这句话，又翻了翻列表，找到霍止的对话框，发了句：别生气了。

    桌尽的霍止三分钟后才看手机，回了个问号。

    舒澄澄又发：我昨晚胃痛才没接电话。

    霍止没回复，她往那边看了，见霍止刚放手机，显然是看过了，而且对容不甚相信。

    她接着发：我补偿你。

    霍止终于回了句人话：不劳大驾。

    舒澄澄锲而不舍，我没穿。

    霍止那边又没动静了，舒澄澄抬看去，有人找霍止签名，他一手接过笔，另一手迅速把手机屏幕向扣在桌面上。

    她把那行字粘贴去，改了个数字发给他：饭后，八十五，130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