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他好，他为她好

    纪筹后是刺耳的警笛声，二手托要想摆脱警的追捕，只能冒险驶狭窄的巷里，万一运气不好开了死胡同，那就只能被瓮捉鳖了。

    左边

    雪来坐在后座上，冷静地指挥方向，她理了理耳边遮挡视线的碎发，往后丢了一把图钉。

    托车一个急转弯，雪来抱了纪筹的腰，巷里的杂很多，好在大都是一些废弃纸箱，可以被撞飞碾压。

    后的声音逐渐远去，托车又小心地行驶了很一段路，才终于停。

    并不是什么惊险刺激的追杀，只是因为刚刚开托车被拦的人是雪来，她没有驾照，份证上的生日期显示她还未成年，他们才会被警追。

    你为什么不伪造个成年的份证？

    纪筹不解的声音从前面传来。

    那是真的

    雪来平淡地说了让纪筹差摔车的话。

    什么？！

    你才十六？还是未成年？！

    纪筹瞪圆了睛，他转过仔细地看着雪来的脸，怎么看都像是二十的年纪，视线移，也发育得很好，脑不受控制地浮现曾经见过的香艳画面，纪筹不自在地咳了一声，再次确认

    你真的没满十六周岁？

    雪来已经不耐地眯起睛，上次见她这样的表自己被踹了几脚来着？纪筹很有求生地转过

    呃，我突然想起来了，好像是有那能熟的药来着

    不过那药一般是给用的，总有一些变态喜年幼的小女孩，或者是想睡女才专门睡未成年，但少女未成熟的很容易被坏，一些场所为了多赚些钱，就会给用那药熟她们的。

    去找个修理厂，把托车的牌照换了

    雪来语气淡淡地切换了话题，纪筹张了张嘴，没有再追问关于年龄的问题。

    A国的法律规定是十六周岁成年，据说在十多年前还是十八周岁成年的，但因为生率不断降低，国家推行了一系列鼓励生育的政策，又因为那些政策没起到多大作用，就将法定成年年龄和结婚年龄不断调。

    生率有没有因此提雪来不知，但在她的所见所闻里，因为成年就被迫辍学卖的女孩很多，毕竟她们成年了，家人不想再给她们投资，急于从她们上榨取价值，她们一般很难找到途径脱离困境，彻底和家人断开联系。

    ***

    旭辉影视城是一个有几十年历史的拍摄基地，上个世纪很多电影都是在那里拍摄，但很少有人知，这个影视城最开始是几个黑帮为了洗钱而集资建设的。

    拍电影是曾经常用的洗钱方式，时代在发展，洗钱的手段也在不断步，旭辉影视城也几度易主，现在成为了沈家的产业之一。

    Riley正在一个剧组拍戏，她虽然保养得很好，但毕竟年纪大了，又没有什么代表作，作为一名演员一直不温不火，这次她接的是一个古装剧里的婆婆角，镜不多，但那个角直到结局都有戏份，她不得不一直待在剧组。

    刚拍完今天的戏份，还没气，助理捧着一个手机小跑着过来了

    Riley，这个铃声响了两次了

    Riley之前拜托过助理，有个特别的铃声响了后一定要及时告诉她。

    谢谢

    Riley接过手机，找了个僻静的地方回拨电话，随着电话那对方的话语，Riley脸上淡淡的笑容逐渐消失。

    电话挂断后，Riley的手握成拳，脸冷得能掉冰碴，她换了戏服，卸妆的时候工作人员大大咧咧地推门来

    Riley，刚刚那条作废，你再过来补拍

    后面的话戛然而止，他站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直到Riley无视他走了去，他才了坐在地上。

    太恐怖了，怎么会有那么恐怖的神，他差以为他要被杀掉了。

    ***

    在一家不正规的汽车修理厂，雪来买了一辆赃车，重了一遍漆再换个伪造的牌照，车的原主人在场也认不来

    你有驾照吗？，雪来看向纪筹，对方摇了摇

    不过我会开

    开车她当然会开，但成年了才能考驾照，不想再被警耽误时间，雪来住纪筹的肩膀

    那你去考驾照

    等我考完

    纪筹举了举手里的小册，觉得自己有必要多重复几遍自己是三生的事实，没看到他现在正在空背英语单词吗。

    你是认真的吗？

    雪来有些奇怪，她一直以为这是他的托词。

    当然是认真的，我答应过

    纪筹认真地看着雪来，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她是唯一一个真心想我好的人

    她觉得文凭很重要，考上好大学就能改变命运，虽然我觉得不可能，每个人所在的阶级一生就定好了算了，我跟你说这些什么

    跟一个和普通人生活隔绝的职业杀手说这个话题，大概相当于对弹琴，但让纪筹有些意外的是，雪来却若有所思的表

    一个普通人，为自己的后辈好，就是让她好好学习，考个好大学？

    当然，家里有矿的除外

    纪筹不假思索地肯定了，甚至还开了个玩笑。

    说起来，你为什么要来我们学校？

    纪筹顺问了自己一直有些在意的问题，毕竟雪来的外表不适合学生里，而她在学校的那段时间里，学校里也没有任何人突然死去的传闻，简直像是专门来上学的一样。

    上学啊

    雪来理所当然地说了从一开始就被纪筹否定的理由，她扯了扯嘴角，笑容像是有些讽刺

    为了好好学习，考个好大学？

    纪筹一时语，怀疑雪来在逗他，就，怎么说呢，不知沾了多少人命的职业杀手想金盆洗手过上普通人的生活，要不是怕被打，他会直接问她想得是不是太了。

    有些路是只能一条路走到黑的，就算是纪筹，他也只是打算考上个好大学后再回家考虑另外的路，没有真的幻想过自己能脱离生清清白白地像个普通人一样生活。

    你是在开玩笑吧？

    这不是废话，雪来嘴角噙着冷笑，上学有什么意思，还是杀人更适合我

    这个回答听上去非常合理，但纪筹却又隐隐觉哪里不对，他意识想挠挠，手指碰到过的发丝，他一个激灵猛得回，突然想起自己是女装状态，意识到刚刚只是虚惊一场，他自己吓自己。

    傻X，看着纪筹稽的一举一动，雪来在心里狠狠骂了他一句。

    夜幕降临后，雪来和纪筹坐在一家24小时无人便利店里，纪筹正拿着本小册在默背，雪来拿着化妆镜看似补妆，却是借着镜观察街边的一角。

    过了半个多小时，一个有些邋遢的男人从一个店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