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见

    堂的早饭永远是那么几样，好友喊了几声，成妙却依旧没从发呆里清醒过来，直到被旁边的人拍肩才回过神，只能象征地接了句：刚才聊到哪了？

    坐在对面的廖芮看她的神充满疑惑：今天就半期考了，你怎么心不在焉的？

    啊，没有啊，我在脑里过公式。成妙不敢提昨晚的梦，只能打了个哈哈。廖芮却更疑惑：今天考语文英语，哪有公式要背啊？

    成妙连忙找补：就是那个修辞手法的路公式，比喻拟人代表生动形象的这类答法。

    廖芮没被她说服，反而挤眉地调侃她：我才不信，不会是看上哪个男生，动了吧？

    不是动，是思。成妙心里默默地回复她，脸上还要忍着不破绽，于是胡了个包嘴里，嚼了两朝她说：你别猜了，第一次大考，要是砸了，看你妈不把你那些小说全没收。

    她家里得松，对成绩要求不算严格，成妙虽然一直是个班级等的平，但放在年级上也算是偏上，且名次稳定，所以学习轻轻松松。

    廖芮父母期盼更，每次考试压力就大，这果然被她制住，连忙将目光移到一旁的复习册上。吃完早餐，两人走到教室继续备考。

    c外是市里有名的私立学校，成妙和廖芮都是初本校直升的学生，对全年级打排座的大考设置早已习惯，8:45的预考铃一打，学生们就三三两两的去找自己的考室。

    说是打排座，对于成妙来说却只是调开了同班同学。从初一开始的每次大考，她都被分到相同的教室，就连旁边坐着的人也没换过。

    不过她也只是略微观察了一，毕竟一学期也只是半期期末两次大考，相隔时间也，旁边坐着的同学都不认识，也没有主动攀谈，惹监考员怀疑的必要。

    轻车熟路地走到相应的座位，成妙放笔袋，从袋里拿一颗柠檬味的果糖。

    这是怪癖。每次大考张，她就吃这个。

    明明是再正常不过的糖，却莫名其妙地现在那样的梦里。想到昨晚的梦，成妙的脸不自觉地红了起来。心不在焉就容易事，她刚想拆开包装，手上一，糖果就掉到了旁人座位面。

    大考座位向来是分隔有距，座位和座位之间隔着过，成妙弯腰，想要去够那颗糖，那边的人却已经先捡了起来。

    成妙意识地抬，撞对方的目光里。

    她对这男生有印象，似乎也是从初一就同个考场的学生，只是以前小，心思单纯，了考场只想着复习，没动过其他的念。

    但今天近距离看他，才发现这男生的个，形清瘦，手也得好看，鼻梁上架了副轻巧的黑框镜，望过来的神淡淡的。

    成妙向他歉：不好意思刚刚手没拿稳。她今天扎了个尾，脸上红未退，看着灵灵的，黑的眸里映他的倒影来。

    他看着成妙，没说话，只了，把糖递了过去。

    成妙接到糖果，不小心过他的指尖，凉凉的，和梦里的人一样骨节分明。

    她脸更红，回到座位上，心里暗骂自己不正经。撕开黄绿的包装纸，住酸甜的柠檬糖，梦里快要散去的却一清晰起来。

    成妙不安地抬，却又对上他的目光。

    他见她望过来，转过不再看她。成妙来不及再走神，监考老师已经走教室，边开密封袋边清了清嗓：安静，准备考试。

    成妙写得快，卷发来不久就翻了面。写完作文还剩半个小时，她略略检查了应试分的书写错误，脑里糟糟的，于是趴在桌上，往草稿纸空白的地方写歌词。

    从《青瓷》写到《七里香》，瞄了黑板旁的挂钟，余光看见那男生正在低答题。

    他侧脸廓分明，写字的时候十分认真。成妙收回目光，心暗暗想：原来他是左撇啊。

    据说左撇的人很聪明，不知是不是真的。

    于是她也开始用左手在草稿纸上写字，虽然写得很慢，但依旧没有右手那样畅。

    结考铃打完，监考老师让每列最后一排的同学把试卷收上来，大家陆陆续续地离开考场，往自己的教室走。

    成妙慢悠悠地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少女的曲线已经初见端倪，虽然穿着宽大的校服外，也能辨未来的段玲珑。男生已经离开考场，她往空空的桌上看，默读了一遍左上角的考号。

    xxxx02xx，原来他是2班的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