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夫妻综艺自曝离婚后 - 分卷阅读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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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绾柚接着往后翻,看到一张小司理抱着一本比他还要宽的书,席地坐在书柜墙前的照片。

    她不由地回想起当初在蔷薇公馆,十次里有八次看到他,也都是以同样的姿势坐在书房里看书的。

    席倩怡注意到她停顿的时间有,便也凑过去看了看。

    见是这张照片,她一边回忆一边:“司理从小就很不一样,别的小孩三岁的时候都只想着怎么玩儿,他却天天不是抱着本书,就是坐在房间里拆、拼玩。最神奇的是,他居然真的每次都能把拆掉的玩重新拼组好!”

    “还有当年上幼儿园,去读了还没一个星期吧,有一天晚上他突然小大人似的来找我和他爸爸开家会议,郑重其事地说不想再去幼儿园了。我们问他为什么,他就皱着小眉说——学校里的那些小孩都太吵了,会影响我看书。而且他们连十以的加减法都不会算,和他们待在一起实在很无聊!”

    席倩怡模仿记忆里的小司理把话说完,夸张地摊开手,:“我当时就很想说,但你也只是一个三岁的小孩而已欸!”

    许绾柚想象了一那个场景,忍不住哈哈笑声,她角渗的泪,打趣:“拥有超忆症的小朋友这么酷厚?”

    席倩怡本是跟着她一同在笑的,听到这句话却摇了摇:“弟弟那时候还没有患上超忆症。”

    她脸上的笑意慢慢变浅,直至消失:“很多人一听到‘超忆症’三个字,都会意识以为是类似超级记忆的超能力。但实际上它并不是什么所谓的天赋,而是一神经疾病,反而会令很多患者备受折磨、痛苦不堪……”

    第84章

    “……病?”

    许绾柚一时没能理解她的话,面上有明显的讶异和茫然。

    记忆力好难也是一病吗?

    席倩怡像是读懂了她没有问的潜台词,抬起手在自己太附近轻轻:“遗忘,其实是大脑的一保护机制。多胺的分阻断记忆的提取,那些沉重的、痛苦的往事,随着时间的逝慢慢淡化,人才能往前走。”

    她接着举例说:“我们常常觉得从前吃过的某一样东西很好吃,可真的再尝过以后才发现味其实不过尔尔。你看,遗忘让我们这些普通人化回忆,过得也更快乐。”

    许绾柚听着,想了想,发现确实是如此。

    就她自己而言,当年福利院里那些大分由疼痛和饥饿组成的日似乎都已经远去了。

    印象最的,反倒是有一次市里来的志愿者组织院里的孩去游乐场,那一天的棉糖很甜。

    席倩怡想起了旧事,声音变得低落:“但超忆症患者却没有遗忘的能力,他们的大脑就像一台永远不会停止运转的超级计算机,把人生所有好的、坏的记忆全记录存档,并且让患者随时随地、不受控制地去一遍遍重历。”

    她垂眸看向许绾柚膝上的相册,在三岁的小司理脸上摸了摸,叹息:“照片尚且会泛黄褪,但他们的痛苦却永远历久弥新……”

    虽然司理在很小的时候就崭自己异于同龄人的聪颖,但席倩怡夫妇并未因此就对他行特殊培养,反而更希望他能够和同龄的孩多接,拥有一个寻常而快乐的童年。

    所以在四岁以前,他过得其实和普通小孩并没有太大区别。

    兴了会笑,摔疼了会哭。

    三岁时的“幼儿园反抗战”被父母“制镇压”后,他还为此生了一个星期的闷气,直到司向荣同意他拆解家新买的电脑才将人哄好。

    事的拐发生在司理刚满四岁那年的冬天。

    时值司向荣在异地差,席倩怡也要陪同十岁的司青去P国参加国际少儿服装设计大赛。

    她便将正放寒假的小司理送去了于津市养老的公婆,计划着等回国时正好可以接二老回首都一起过年。

    但世事难料,意外和明天,永远不知哪一个会先降临。

    三个丧心病狂的瘾君,在一个万籁俱寂的夜闯了两位老人的住所,也打破了那一年司家人对于即将到来的新年的好期待。

    那是一伙前科累累的亡命人,也是一群被毒瘾驱使的行尸走鬼。

    蔷薇公馆里除了司远征夫妇外,还有一名照顾二老起居的住家保姆。

    但最终,只有司理一个人活了来。

    年仅四岁的司理被人发现时,像只小兽一样窝在伤痕累累、早已冷透的宋玉华怀里。

    贴着冬日凌晨冰冷的土地,小小的冻得僵发紫,只剩一气,周围是碎了一地的玻璃和已经涸的暗红血渍。

    后来法医推测,应该是当时已经受重伤的宋玉华被起火的烟呛醒,于濒死之际抱着司理从二楼窗,这才让他免于葬火海。

    那三个穷凶极恶的罪犯于一周后,在企图逃往缅北的途被抓获。因犯罪手段过于残忍、节极其恶劣,津市公安未向大众公布作案过程。

    在那之后,席倩怡和司向荣均接受了达三年的心理预治疗,才慢慢从悲痛来。

    而亲历了一切的司理,况则更加严重。

    没人知他在那天晚上到底看到了多少,自苏醒后他便因为心理障碍无法再说话,并且持续需要依靠药才能眠。

    但即便如此,也总是陷梦魇。

    还有随时可能发生的应激反应。

    他会毫无征兆地尖叫颤栗、疯狂挣扎,会趁人不注意偷偷把自己藏床底、衣柜等一切能够藏的地,等被人找到的时候,往往已经将自己的双手啃咬的鲜血淋漓……

    席倩怡夫妇当时几乎带着司理将国外的知名专家看了个遍,但他近乎本能地抗拒治疗,自我封闭的状态令所有医生都束手无策。

    在常规治疗手段收效甚微,而司理已经全然没法正常生活的,他们甚至采纳了后遗症不明的屏蔽记忆眠疗法。

    然而多次尝试却均以失败告终。

    这之后,他们才经由一位知名神经科专家得知,司理患上了极为罕见的超忆症。

    任何一相关的信息,甚至包括只是远远听到一声杯碟摔碎的声响,都会令他的大脑自动关联检索那一晚的记忆,到任何细节。

    也就是说,自悲剧发生以来,司理可能一直在反复重历那骇人听闻的一晚。

    而他却甚至没法将这痛苦说

    “这就是超忆症,无法选择,无法遗忘。因为太过罕见,连成因都至今无解,也无法治疗,患者一辈都会受其困扰。”

    这段回忆的末尾,席倩怡这样说。

    许绾柚抓着相册的手指不自觉用力,指尖泛白,她被这突如其来的沉重撞的心有些发疼:“可他和我说是过目不忘,我以为……我不知……”

    说到这里,她猛地停来。

    司理其实在一开始就说过的。

    他说医学上将超忆症归为一异象病症,还在她说羡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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