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新帝一起重生后 - 分卷阅读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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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拉了拉他的衣角,:“我跟在你后便是……”

    “上来。”裴衍洲却容不得她迟疑,单手托着她便将她背到了自己的背上。

    沈月溪轻微地惊呼了一声,因着裴衍洲站直而颠簸了一,连忙将手环在他的脖上,些许又带着几分香味的气息洒在裴衍洲的耳后。

    裴衍洲的煞气飘忽了一,才又从容地对属:“押着他去姚府。”

    即便背着个人,裴衍洲的气势摆在那里,没有人有异议。

    沈月溪在他的背上屏着呼,裴衍洲双手揽着她的大,叫她颇为不自在,可也不敢从他背上来,生怕延误军机,何况裴衍洲的步伐确实要比她快上许多。

    她乖乖地将枕在裴衍洲的肩上,男的肩膀宽阔,抬着她的双手有力,随风飘来的碎发拂在她的面颊上,惹得她的——

    若待到天太平,她与他便这般一直走去,或许也不错,沈月溪在心底默默想着……

    等到一行人来到姚府时,姚府已经在大火之成了一片废墟,曾经的雕梁画栋皆为灰烬,被押着的男看着满目焦土亦是茫然,并不知来时的密在哪个方位。

    裴衍洲扫视了一圈,将沈月溪放,拉自己的怀护住,说:“让他找来,天亮之前找不来,便直接杀了。”

    那男瑟缩了一,在刀剑的威胁,不敢有丝毫的怠慢,寻找着密

    夜幕渐渐褪,东方既白,那男依旧没有找到密位置,就在他绝望之际,废墟一阵声响,掉落的栋梁被慢慢推开,一块地砖被推开。

    众人的刀齐齐鞘,便等着密里的敌军来。

    却没有想到是一个半焦黑的圆脸郎君,晃晃悠悠地从地里爬来。他靠着手剑支撑着摇摇坠的,未走几步,便大声咳嗽起来,猛地一鲜血就从他

    沈月溪怔怔地看着这个背影,唤:“姚二郎?”

    那个半边脸都被灼伤的年轻郎君慢慢抬起了有不可置信,未曾想到会在这里遇到沈月溪,随即他看到了裴衍洲,几乎自嘲地笑了一

    笑容牵扯到姚仲青的伤,痛得他龇牙咧嘴,捂住嘴又是一鲜血从指漫了来。

    他以剑为杖,一步一步地挪到裴衍洲面前,说:“裴将军……地已经被我封死,敌军已无法再来……我……”

    裴衍洲盯着前目光真挚的姚仲青,却依旧冷酷地问:“姚潜是为何人办事?张丛行亦或是匈?”依据姚潜的行为,他所猜测的便是这两方势力。

    姚仲青眸黯淡了去,没有辩解,过了许久方:“是匈……”

    那日他无意间打开了姚潜书房的暗室,看到了他与匈来往的密信,是难以置信的震惊,他生在汾东在汾东,以汾东姚家为傲,却没有想到自己从小敬仰的阿耶竟是匈人派遣到大齐的细。

    姚仲青不敢将这事告诉任何人,只小心跟踪着姚潜,才发现姚潜正在暗给张丛行与崔恕送信,引他们来攻打汾东,从将大齐的局势搅得更

    知张崔联军要趁裴衍洲不在时来攻打汾东,姚仲青当慌得六神无主没了主意,他并不想被人知晓自己的阿耶是匈细,更不想汾东毁于战火,却没有想到他的异常被姚潜所发现。平日里素来待他慈和随意的父亲转便变成了另一人,冷冷地说:“你是我姚潜的儿,我是匈人,你便也只能站在匈这一边。”

    他被姚潜关在家,后来还是并不知晓事由的兄将他放了来。

    姚仲青被放来所想的第一件事,便是将消息告诉沈南冲,他又怕沈南冲会询问他消息从何而来,便直接去寻了沈月溪。在消息传去的第二日,他担心沈月溪不信他,打算再去寻沈月溪,却没想到被姚潜给抓住,只是他与姚潜还没有回姚府,便听到了沈南冲带兵围了姚府的消息。

    姚潜见大事不妙便带着他在城东躲西藏,直到张崔联军围城,原本守在姚府的兵士也被撤走,姚潜这才带着他偷回姚府,从密了城。

    姚仲青本想着若是姚潜就这样逃走,他们父一场便将这事放,却没有想到姚潜方一城,便去寻张崔联军,为张崔联军谋划策,甚至还将姚府密的地图提给他们,叫他们来偷袭汾东。

    他曾质问姚潜:“阿耶在汾东这么多年,也曾是守卫汾东的一方将领,难就忍心汾东惨遭战火摧毁吗?”

    姚潜冷笑:“为了单于的大计,区区一个汾东算什么?”

    他又艰涩地问:“那我们呢?阿娘、阿兄与阿弟在你又算什么?”

    姚潜看向他的眸里没有一,极尽残忍地说:“像你们这样混有汉人血的杂,若是乖乖听话,我还能当你是儿,若是不听话,休怪我无。”

    在放火烧密的时候,姚仲青终究顾念着与姚潜的父,不忍对姚潜杀手,却反被姚潜从背后一剑刺要害,要不是火势太大,姚潜只能无奈逃走,或许他连沈月溪的最后一面也见不到了。

    姚仲青又捂着嘴咳嗽了一声,鲜血漫,他却没再闻到血腥味,只觉得越来越冷,日犹在冬日。

    温和的年轻郎君看向天际的晨光,再看向那沐浴在晨光的姝,从发现姚潜是细时的震惊到后来的煎熬,再到如今他反倒有了解脱的轻松。

    姚仲青从怀一封信给裴衍洲,说:“裴将军,姚潜已经逃走了。我虽是姚潜的儿,可汾东是生养我的地方,我不会叫任何人毁了汾东。而我阿娘、阿兄与阿弟并不知晓姚潜叛国之事,还请将军饶了他们的命。”

    他又艰难地朝沈月溪走去,裴衍洲将刀横在了他的面前,不许他再上前,他微微一顿,从怀那块染血的玉佩,迎着曦光笑得如初见时的圆脸少年,尽一边的脸被烧毁,另一边完好的面颊上梨涡缀。

    姚仲青笑:“夫人,这块玉佩是从前为你备好的及笄礼,一直想要亲手给你,奈何总是错过,我……你不要嫌弃……”

    沈月溪愣了愣,看着他温和无垢的笑容,走上前接过了他手的玉佩,缓缓向他行了一礼,“我代汾东百姓多谢姚二郎。”

    若不是姚仲青的这把火毁了地,汾东城便会有更多的敌军。

    姚仲青盯着她面上的和善,心脏一顿一顿地痛着,有了一滴泪,“我担不起夫人的这声谢,我若没有犹豫便好了……”

    他曾经遗憾于未能娶到沈月溪,如今他庆幸于沈月溪没有嫁给他。

    所幸,今日心愿已了,姚仲青缓缓闭上睛,往后仰去,重重倒在了地上,便再也没能睁开双目了。

    沈月溪怔怔地握着手那块玉佩,看着彩云上前探了一姚仲青的鼻息,对她说:“姚二郎已经没气了。”

    第四十七章

    上一刻还好好说话的人一刻便没有气息, 沈月溪涩得发不声响,角的泪珠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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