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新帝一起重生后 - 分卷阅读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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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正喊着,却见到那冷白肤犹如罗刹一般的男已执刀快冲到他的面前,他的钺狂砍上前去,却难敌男的凶狠勇猛。

    裴衍洲竟单手抓住他的钺,还不待他反应过来,冷刀寒光在他前一闪而过,等到江沛睁大睛已是人首分离。

    “江沛已死,尔等还不速速投降?”裴衍洲举着江沛的人,声音低沉却又穿透了整个战场。

    失去主将的青州军犹如一盘散沙,不堪一击,八万大军逃的逃,降的降,从战鼓擂擂到鸣金收兵,不过是两个时辰。

    任城上一片喜庆,刘毅寿率先了城墙,打开城门迎接裴衍洲的凯旋而归。

    裴衍洲打了胜仗,面如常,不悲不喜,仿佛这一切都是在他的意料之,直到他见到左无问混迹在人群朝着他慢慢走来,他的眉才皱了起来,不等左无问开,直接问:“娘呢?”

    左无问恭敬地答:“夫人在城门上。”

    裴衍洲眸一敛,顾不得责备左无问,将手扔给了他,从上一跃而,收起刀,疾步赶到城墙之上。

    小娘站在黑漆漆一片的玄甲军尤显单薄。

    今日的沈月溪只以一支玉簪固住发髻,只显得她格外素雅清淡,她的眸依旧虚虚地望着前方的战场,尽将士已经退去,残骸与血迹还来不及清扫,铺了一地的惨烈……

    裴衍洲走上前,向沈月溪伸手,只是那手上满是鲜血,他终究是忍了执手的冲动,将手改成了扶在刀柄之上。

    他:“阿月,随我回去。”

    沈月溪这才回过神来,定眸望向与自己只隔咫尺的男烈的血腥味扑面而来,冰冷的玄甲饱尝鲜血,在光照之泛着红光,她微微垂眸便能看到裴衍洲的手背还在滴血。

    她慌忙上前拉过裴衍洲的手问:“你受伤了?”

    裴衍洲看向那只被她抓住的手,不过是手背上一浅浅的划痕,在他这里算不上伤,然而当他及到沈月溪的担忧时,他是将“没有”二字咽了去,淡淡地应了一声:“嗯。”

    沈月溪抿着嘴,自怀锦帕,小心翼翼地为他包扎着,轻声:“你且忍着痛,待回去我再给你上药。”

    女在他面前低垂,看着柔顺乖巧,他的眉亦跟着染上了一缕悦,反手执起她的手将她从城墙上牵来。

    “你的手……”沈月溪想要将手回,又念着他的手上有伤,万一她动作过大,岂不是叫他伤裂开,便不敢动,由着他牵着她,又由着他将她抱到上,与他共乘一骑。

    沈月溪跟着裴衍洲骑在上,她看着后的金戈铁,看着兵士面上的敬佩与喜悦,再看那沿途的街铺随着凯旋之声闭的大门重新开启,面黄肌瘦的百姓麻木的终于有了一丝亮光。

    她心思有所动,默默回想了一遍左无问所言。

    裴衍洲得胜归来,带着沈月溪回去换了一衣服,再来时,刘毅寿已经在厅前大摆宴席,只等着裴衍洲与沈月溪。

    底一众将领见到他二人,齐刷刷地喊:“主公、夫人!”

    裴衍洲应了一声,便领着沈月溪坐在上座。

    “依末将愚见,江沛已死,主公大可直取青州,将青州亦收。”刘毅寿

    裴衍洲没有作响,看向一旁的左无问,左无问慢悠悠地将江沛的人端上,反问:“主公,江沛的人还在此。”

    沈月溪浑僵了一,不敢看地低去,她又想起了前世关于裴衍洲的那些传闻:说他将这些颅或当球踢,或成酒杯……

    她如今倒是胆大了几分,想到江沛率先来攻城亦是可恨之人,要真颅当成球踢只要不被她看到就算了,但是当酒杯……

    她小心地拉了拉裴衍洲的衣角,小声说:“不要酒杯,可好?”

    “?”裴衍洲莫名了一瞬,但看着她眸光可怜的乞求,不自觉地便,再看向左无问,问:“左先生以为呢?”

    左无问:“某听闻江沛尚有四个儿在东莱,念及他们突然丧父着实可怜,不如我们将这江沛的颅送回去,寥他们丧父之痛。”

    陈无悔不明所以,挠着:“可是左先生,他们家老爹是主公杀的,你这送回去咋显得过于假惺惺呢?”

    公孙陌咳了两声,忙将这个憨拉回座上。

    裴衍洲却是,说:“左先生所言甚是。”

    陈无悔目瞪呆地看向座上裴衍洲,总觉得是漏听了什么,以至于完全不懂他们在说些什么。

    刘毅寿坐在席上,又眯了眯明的三角,在思量着什么。

    宴席散后,沈月溪被裴衍洲送回房去,裴衍洲又吩咐她,这些日还有些,莫要再像今日一样外了。沈月溪顿了一,到底没有供左无问,只地应了一声。

    裴衍洲特意留了陈无悔在房门前护着沈月溪,便去书房独见了左无问,“今日之事,左先生如何解释?”

    沈月溪不说,他亦知是左无问带她前去的。

    左无问:“主公将来并不拘于兖州,夫人跟随主公,总要有些见识。”

    “左三知,”裴衍洲冷冽地叫着他的字,“征战天是男人的事,以后莫要再这等自以为是的事了。”

    左无问被裴衍洲的神所骇住,前的男是真的生了气,他想了想,不甘:“带夫人去见这些刀光血影的事是某之过,只是夫人多有些担当,往后方能镇住主公的后宅。”

    裴衍洲这一次直接唤了他原本的名字:“魏问行,我再同你说一遍,征战天是男人的事,我的后宅只一人,镇这个字她用不上。”

    左无问颇为震惊,他本想着裴衍洲能为了汾东娶沈月溪,往后亦能借着联姻之便笼络其他人,却没有想到裴衍洲会对他说这一番话,他犹豫了一,只将疑问埋心底,:“是某自作主张了,某自去领军二十。”

    裴衍洲,又:“你与河东崔氏相熟,给崔大去一封信,叫他防着崔二。”算算时日,再过月余便是前世崔二动手谋害崔大的时候了。

    听到河东崔氏,左无问颇有些不自然,过了一会儿才:“主公,崔大崔二两兄弟素来厚,您这般与崔大说,只怕会过早与崔大结怨。”

    裴衍洲:“你去信便是,至于崔大防与不防,是他的事。”他只是念着前世崔瑛在他手算得上得力战将,提醒她父亲一句。

    等到将所有的事务理好,已是夜,裴衍洲朝着沈月溪的房间走去,只是他还未走几步,便听到女呜呜咽咽的哭泣声。

    廊灯火通明,散了发髻的女与沈月溪年纪相仿,虽容貌上不如沈月溪致,却自有一勾人的风相,见裴衍洲目不转睛地从她面前经过,大着胆便伸手将他拉住,梨带雨地说:“主公救我。”

    裴衍洲眸光森冷地看向她。

    第三十六章

    刘毅寿的妾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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