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嫁帝王家 - 分卷阅读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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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镇在房越想越气,坐不到盏茶时分,心却又火烧火燎,生怕臧宓再与徐闻旧复燃。

    他脾气躁,不及徐闻生得玉面朱颜,又不会那些缠绵悱恻的酸诗。而当初臧宓之所以愿意与他有一段,不过是想忘却那些不堪的记忆。若往后徐闻总这般三天两来撬他的墙角,诚所至,金石为开,臧宓即便没法再与他在一起,心不定也是酸涩动的。

    他若再与她置气,岂非将人往徐闻那推?

    因此,刘镇独自生一回闷气,坐不多时,却又提着鞭再走回来。

    他方才走得十分豪气,一副臧宓不来哄他,绝不肯低的架势。此时回来,也不好主动开去问臧宓,只在边上盘桓,故意将脚步踏得重重的,清了清嗓

    作者有话说:

    刘镇:我可是很难哄的

    臧宓:……

    刘镇:阿宓,怎么还不来哄我呢!

    第67章 、介怀

    臧宓晓得他盘桓在旁边, 是放心不自己与徐闻单独留在前院里,说不得什么时候就要借机发作,斥责自己一番。

    因此心有些忐忑, 一时倒不敢主动与他说什么。虽从看到徐闻的第一起,她便一直他离开,可后来听他讲起虞县所遭遇的重创,那些生离死别之境,虽未设地, 却也能受。

    即便是相忘于江湖的关系, 也不能对濒临绝境的人冷旁观。更何况臧宓心觉得有些愧对徐闻。

    她原以为他那样目无尘的人耻于心仪过自己这样的人,因此决然地转离开, 没有给自己留半自取其辱的余地;可徐闻仍在原地,独自面对这一场意外带来的凄风苦雨。

    可如今她已然与刘镇成婚, 过往前尘,再不可追,不可忆,不可提。听得刘镇在后重重踱着步,又清了清嗓, 臧宓意识有些更张,扇柄不慎戳徐闻受伤的小指。

    瞧着他连睡梦都疼痛难忍的苦楚模样, 臧宓不由更歉疚,轻轻将扇柄了回来, 转偷偷觑刘镇。

    刘镇将槽牙磨得咯吱作响, 故意将气息得重重的,显示自己正在生气, 一副十分不好惹, 上要发作的模样。见臧宓心虚地朝自己张望, 不由狠狠瞪她一,走到对面凉椅上坐,耽耽虎视。

    “刘镇?”

    臧宓试着唤他。

    刘镇原本不想应,却仍勉为其难,从鼻里哼一声,“嗯。”

    “虞县遭了灾,他连着多日未曾好好歇息,现了过去。”

    刘镇忍不住嘲讽:“你又不是山神庙的龙王,是会退还是会布雨?他有本事来拜你,没本事自己回去?”

    臧宓听他语气不悦,并不肯好好与自己讲理,鼻尖一酸,心也有些委屈置气。因此转过来,也不肯再去求他,扶着徐闻的胳膊,想将他扶去里躺着好好歇息。

    刘镇见她竟有胆当着自己的面就公然去扶徐闻,怒从心起,忙从凉椅上,两步冲到臧宓跟前,伸手夺过徐闻的胳膊,往肩膀上一扛:“门外停着辆车,你没事把人往屋里扶作甚?徐家那么大的府邸容不他这尊神?”

    见徐闻的手仍牢牢攥着臧宓的指尖,没好气地用力将他手指掰开,而后径直将他扛大门外,往徐家的车上一扔。

    那车里睡着一个年迈的车夫,因为熬夜赶车,睛睡得通红,形容同样的憔悴不堪,上的衣裳上尽是泥。被刘镇踹一脚车吓醒,震得有些发懵,不住打着呵欠,爬车厢来。

    “往后再登我家的门,见一次就打断你主仆二人的!”

    那老仆一个呵欠吓得合不拢嘴,混沌的意识顿时清醒了几分。

    刘镇将大门重重摔上,转去看,臧宓已不在院里。循着小径往房去,凉榻和床上都是空的,人也并不在屋角窗针线,桌上放着前日打开的书,有风来,书页轻轻翻起。

    他心意识到方才的话可能重了些,臧宓或是生了气,不愿理自己。才要往屋外去寻她,林婵端着午膳来,将碗碟摆在桌上,又收了托盘去。

    “去叫娘来一吃。”刘镇吩咐她,兀自坐去桌边。

    只是瞧着桌上的饭菜,原本炎苦夏的胃就更提不起半兴致。

    臧宓的饭菜,讲究香味俱全,刀工湛,厚薄均匀,摆盘也讲究细致。即使不吃,看两也赏心悦目,可林婵却未学到她的髓,也许心思都放在学制簪上,吃得潦草,不过勉

    刘镇原不是个讲究人,但这些日因着臧宓肯费心思琢磨他的喜好,生生将胃养得刁钻起来。可这一回过错明明在臧宓上,他不过说她一句半句,她倒是先委屈上了。若他先低去哄她,往后难免有些夫纲不振,她倒要更恃生骄起来。

    因此刘镇只坐在桌边,等林婵过去传话,等臧宓来与自己解释赔罪,再小意哄他一回,他也可举起,轻轻放,轻饶她这一次。

    只是这一等不来,再等不来,直到桌上饭菜都快凉透,门外廊檐也不见臧宓的影经过。反是林婵如怕见猫的耗,偷摸着从对面厢房前的廊溜了过去。

    刘镇心有些气恼,门叫住她:“让你叫娘吃饭,怎地还没去?”

    林婵缩了缩肩膀,摇了摇就跑去。这副模样看得刘镇一肚火气,只得亲自往厢房后天井里去。

    那天井里有一株白兰,亭亭如盖,即便盛夏,树亦清凉如许,幽香袭人。臧宓有时午后会坐在树的凉椅上歇凉。

    只是走到近前,凉椅上仍空空如也。刘镇正狐疑,忽听得边上角落一间房传来一声压抑的轻啜。推门去,见臧宓果然在里,怀抱着一个金丝枕,屈膝坐在墙角,如当初被人送到小岭村刘家之时,独自蜷缩在柜边的隙里。

    “阿宓,饭凉了。”刘镇走去她边,撩起她鬓边短发去挠她耳尖。

    臧宓将埋在抱枕里,并未应声,似乎未曾听到他的话。

    刘镇便探手去她膝,想将她打横抱起来。只是臧宓挣开了,推开他的手,扬起一双潋滟的眸,翕动着嘴,问他:“你又要烧一回婚书?”

    刘镇赧然,挠了挠发,觍颜:“哪能回回都用这昏招?”

    又柔声歉然与她:“怕我再烧一回婚书,所以躲到这里一个人哭?”

    臧宓却摇了摇,黯然垂眸。

    “我方才心浮气躁,一时不择言,待你太凶了些。”刘镇将她的压在膛上,轻轻拍着她肩,安抚她:“阿宓,往后我再不会了。”

    臧宓仍摇着睛里却泪如泉涌。他为何要待她这么好?

    他生气也在理之,只是臧宓这泪却并非为他而。见着徐闻形销骨立的模样,她心里既歉疚又难受,曾开在心,就此散落在天涯,既无奈又愧恨,可再多复杂难言的绪,只能独自悄然咽,慢慢遗忘它。

    刘镇许是察觉了什么,却并未将那份疑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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