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niunai,糖 - 18 晚安梦里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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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夺有时也彻夜不归。

    【今晚通宵上手术,回不来了,你们去外面吃吧。】裴夺发消息说。

    贺知寒便回【等我再攒钱暗杀你上级领导。】

    裴夺:【医生都这样儿。】

    贺知寒:【那等我暗杀所有胆敢生病的人。】

    收了手机,贺知寒看向盛珏:“晚上想吃什么?咱俩去。”

    盛珏也看到了消息,但他几乎不在群聊说话。

    盛珏想了想:“都可以……楼吃碗面?”

    贺知寒就知这家伙提不什么建设意见:“吃火锅吗,来个鸳鸯锅。”

    盛珏自无不可。

    锅气腾腾,新鲜的材被碎冰镇着,凉气氤氲,二人对坐,贺知寒坐着帮盛珏满上了一杯可乐。

    这几个月相来,盛珏早已对贺知寒这儿童似的生活方式习以为常了。

    烟酒是一不沾,只茶和碳酸饮料,曾经还有一次聊起酒吧,贺知寒发惊人一问:酒吧里真的有人舞吗?

    他其实想说钢舞,没好意思说。

    ——对,再过几年就30岁了,这家伙都还没见过酒吧什么样儿。

    两个人边吃边聊,主要是贺知寒好奇以前的盛珏,盛珏也就顺着他想了几件好玩的事讲给他听。

    “当时有个帅的小帅哥,算是我的熟客,每个月都要来找我一趟……”

    贺知寒很打岔,一脸严肃:“你再仔细想想,我帅还是他帅?”

    盛珏举着筷笑了片刻,更改措辞:“当时有个一般的男的……”

    贺知寒满意了。

    熟客被调教过一次之后,不知到了还是怎样,对盛珏“”,每次一游戏状态,话不要钱地撒。

    所以盛珏对他说的最多的话就是极为冷漠的“闭上你的狗嘴”。

    熟客被盛珏这幅冷淡样儿迷得找不着北,在盛珏手一连了四五次,走调教室的时候脚都是的。

    刚门,自家太太穿着妇装,手里拿了把寒光凛凛的菜刀,等着他。

    贺知寒嘴里叼着块儿肚:“啊?这么刺激,你没受伤吧?”

    盛珏摇:“没有。”

    装直男的gay婚后轨,被妻,在他们会所也算不得太稀奇的事,比较奇特的是这位妻,光逮着自己老公砍,看到了盛珏连骂都没骂一句。

    熟客是个孬,边躲边想祸东引,指着盛珏大喊大叫:“你砍他去啊!”

    那姑娘怒:“有他什么事儿?你结婚还是他结婚?不是他也会有别人!”

    盛珏喝了一可乐,结了个尾:“后面也没什么好说的,姑娘拿着离婚协议来的,那男的看看菜刀也没闹,乖乖签了。”

    贺知寒忙:“你快吃,讲这半天,别饿着了。”

    盛珏失笑:“我都快吃饱了。”

    又半个钟,两人都放,结账门。贺知寒开车,盛珏在副驾驶上坐着,看向车窗外的夜景。

    车库里停了车,他们又徒步在楼逛了一会儿,消了儿,便打算回去睡了。

    各自回卧室前,贺知寒犹豫了一:“……你要跟我一起睡吗?”

    盛珏靠着门边笑:“看你是哪睡法了,不过,都可以。”

    这么时间了,他们晚上当然一起睡过,在完之后,贺知寒会帮他清洁,然后就会顺势同眠。

    贺知寒也笑:“单纯睡觉,真的。”

    盛珏便走过来,了他的房间,习惯地先上床,靠在里面。

    低玩手机的时候,宽大的睡衣来,带着浅浅疤痕的手腕。

    贺知寒说:“你的手腕……我之前问过你来着。”

    盛珏扔了手机,看了一,笑:“对,饭的时候不小心被菜刀划了。”

    “真的吗。”贺知寒这么说。

    盛珏抬看他,贺知寒没有笑。两人近在咫尺。

    “好吧,”盛珏无奈,“你问过裴先生了?”

    他还是习惯叫裴夺“裴先生”,也就没有再换过更亲密的称呼。

    贺知寒靠得更近,牵过他的手腕,把人抱怀里。

    盛珏有些僵

    盛珏是一只没有家的野鸟,没领受过如此直白纯粹且亲密的好意,由于缺乏应对的经验,因而尴尬无措。

    他想逃离这个场景,地说:“可、可以了吧。”

    贺知寒立刻放开了人,瞪圆了睛,十分不可置信:“这就不给抱了吗?这就七年之了吗?!”

    盛珏:“……”

    盛珏这才明白贺知寒就是抱顺手了,这个动作跟手腕没有任何关系。

    他偷偷松了一气,立刻主动贴过去,顺捋:“抱抱抱,怎么抱都行!”

    贺知寒觉得自己不是好哄的,指了指自己的脸,冷酷地说:“你主动。”

    盛珏又被他可到,笑着凑过去,毫不吝啬地亲了好几,一都没有为do的架

    贺知寒觉得这孩怎么不会抓重,于是纡尊降贵地扣着人后脑勺,对准柔的嘴,仔仔细细地亲了半天,直到盛珏被亲在他怀里才放开。

    贺知寒在人耳畔落浅浅的吻,嗓音尤带笑意,低沉温柔:“想吗,乖宝?”

    盛珏眨了眨睛,抿走雾,看清了贺知寒的表——温柔、怜惜、重,哪有一气?

    ——这家伙是故意的,他只是……他只是知他的难堪,才故意那副幼稚的模样,藏好了这样一份疼惜。

    盛珏忽然就觉得心脏痛得要命。

    “……不要。”盛珏别开,咬着牙,忍着泪。

    这是盛珏前二十多年的不幸积累来的思想钢印——绝不依赖任何人,否则就会堕地狱。

    贺知寒俯,亲昵地蹭了蹭他的鼻尖,竟然依了他:“好,不。”

    盛珏绷松懈了,又柔起来。

    贺知寒低着跟他接吻,手上规规矩矩的,盛珏信他正人君,所以很乖地任他亲。

    盛珏突然察觉,他就算拒绝了更亲密的接,此时此刻,他也还是被安稳地托着。

    ——现在很安全,在贺知寒轻柔的吻里,盛珏不由得这么想。

    而他无论怎么选都无法从这个安全的场景脱离。

    手腕——当然是割伤,当然,是自杀未遂。

    那时候,他刚刚被裴夺买断不久。

    晚餐时,他所讲述的故事,恰恰发生在很接近的时间

    裴夺很忙,所以盛珏有很多空闲的时间去思考他迄今为止的所有经历,复盘自己千疮百孔的人生。

    那时候他跟裴夺不熟,只当他是个陌路人,所以总是自己静静地思索,却从不发一言。

    裴夺当然也不会过问。

    我为什么要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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