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林玲用笔在笔记本上记着，“我们医院那晚的事，顾寒山经历了什么吗？”
贺燕看着她：“你们简教授让你问这么远的事吗？”
“他没说。他只让我问今天的事，目的是为了确认顾寒山受到了什么刺激，好
诊断。我要解决的是收集能达到这个目的的各
信息。今天的
况你不了解，那我就多问问别的。有时候家属都没想到会有什么事对病人产生了影响，我们医生会帮助他们。”林玲笑了笑：“而且也不远啊，这才几天。压力都是累积的。”
贺燕
：“抱歉，你们医院的这事，我都没在场，也就听说有这事，不知
的。还不如你们医生清楚呢。”
林玲：“我那天也没在，不太清楚。”
虽然都不清楚，但林玲还是在笔记本上记
了这件事。
贺燕就看她列着一二三等等，把能想到的全列了
来。
“顾寒山参加派所的反诈活动这事你知吗？”林玲再问。
贺燕一脸茫然摇
。
林玲笑了笑：“网上有视频，派所的官博还发了。”
“林医生，你还
上网的。”
“也不是，只是顾寒山是我的病人。”她说着有些不好意思，“虽然我在团队里不太重要，但她也算是我的病人，我看到了会多留意一。”
“林医生，你真是太负责了，事也仔细。”贺燕夸她，“如果你考虑改行，可以来找我。”
林玲笑了笑：“不改行，我喜
当医生。”
贺燕沉默了一会：“林医生，我肯定没跟任何人说过顾寒山的惊恐症。”
林玲也默了默，
。“我知了。”
贺燕又：“刚才给我电话的警官，叫罗以晨。他是专案组的，对顾寒山这段时候经历的案
、各况都比较了解。他现在就在病房，如果你觉得有必要跟警方沟通，你可以找他。”
林玲想了想，把笔记本递给贺燕：“你能帮我写一吗？他名字，还有电话。”
贺燕给她写了。
林玲看了看，又问了贺燕几个问题，最后实在问不什么了，她说那她先回病房，回有况再联络。
贺燕答应了，却又跟林玲：“林医生，我刚才跟简教授吵了一架。”
林玲
惊讶的表。
“简教授有没有说什么？”贺燕问。
“没呀。”林玲：“他就是照常工作，还
代我来找你问问况。没看来他跟你吵过架。”
“那就好。”贺燕笑笑，“林医生，我刚才绪不稳定，说了气话。我说要解雇简教授，给顾寒山另外找医生。”
林玲的表更惊讶了。
贺燕尴尬笑笑：“就是气话，我知找不到比简教授更好的脑科专家了。但我没脸去歉。既然简教授当没事，那我也当没吵过。”
林玲温柔笑笑：“简教授人很好的，他很能谅病人和家属，应该不会介意的。”
“那他介意会是什么表现？”
林玲：“简教授对我们医生严厉一些，对病人和家属都很好，我印象里他收治的病人，他都没发过脾气的。”
“那就好。”贺燕：“那他也会对顾寒山好的。”
“那肯定的，你放心。简教授说过，顾寒山的大脑是人类的宝藏。”
——————
林玲走了。
贺燕声称自己还有公事要
理，晚一上去。林玲不疑有他，宽
了几句，先走了。
贺燕确认周围没人，打电话给向衡。
向衡飞快接了。
“顾寒山怎么了？”向衡问。
“没事。”
“哦。”
“你不要一惊一乍的。”贺燕吐槽，“你们警察的绪不稳定也会影响我们普通市民的信心。”
“我很冷静。”向衡。
“你现在方便说话吗？”
“方便。”
于是贺燕把简语与她的过招说了一遍，详细到简语说话的细节。“我录来了，我发给你。”
向衡收文件，仔细听了一遍。
“他在给你
。”向衡确认。
“是吧？”贺燕：“他装傻反问什么好机会的时候我就这样觉得了。后面他简直各个角度诱导我说话，就等我错。”
“你不要再尝试从他
上拿到证据了，他不会上钩的。”
“这不是试过了才知。”贺燕也是很遗憾，“我上次跟他说的时候，他没吭声走了，我还以为他只是防备。这次他竟然反击了。”
向衡沉默了一会，：“你等我一会，我再听一遍。”
贺燕等着。
过了一会，向衡的电话打过来，他：“我不明白他给你的目的。”
“他想诬陷我。他的一个医生过来找我问话，我听她话里的意思，竟然想把顾寒山平江桥恐惧症对外
的事往我上栽。”
“哪个医生？”
贺燕把林玲的况跟向衡介绍了一番。
“这个林医生要陷害你，直接告诉警察不就好了，为什么问你。”
“我刚才没表达清楚。这个医生是个二愣，应该不是她想陷害我。只是她透了简语的这个意图。她说简语让她找我谈话，我说简语对警方的
程很熟，不该这安排。然后她就问起我了。”
“简语想用她拖延你回去。”
“嗯，但罗警官在呢。我就让他觉得他拖延住了吧。”
“行。”向衡放心了。跟聪明人合作就是省心。但是太聪明的就不一样了，比如顾寒山，一都不能省心。
“这个林医生值得查一查。她在顾寒山的项目组是工作的，那些基础枯躁又琐碎的事都是她经手。她特别细心，事举一反三，是会动脑的人。我把她介绍给罗警官了，让她想了解况就去问罗警官。看她会不会去吧。你们警察查人比较方便，我回跟罗警官上心，建立好联系。”
“那简语在今天安排她来接顾寒山的急诊也不知是什么用意。”
“嗯，我也觉得有奇怪。”
向衡：“但是这还是没能解释简语对你的动机。他想诬陷你？跟警方吗？”
“对呀，不然呢？他只要证明我引诱他给顾寒山换药，我才是恶人，而他真心保护顾寒山，拒绝喝斥了我，他就洗
净嫌疑了。”
“警方怎么可能吃这。这样就洗净嫌疑了，牢里能少一半人。”
“他跟你想法不一样，他也是要尝试。反正他怎么都不吃亏。”
“不，这烂证据放给警方，就是在给自己上抹黑。别人不懂行，想尝试可以理解。但简语不会。他太了解警方怎么办案，他就是给警方犯罪心理分析顾问的。有个犯罪嫌疑人来一份想洗清自己嫌疑的录音，他能分析一堆这人这蠢行为垂死挣扎的背后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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