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寒山。”贺燕嘴里念叨着这个名字，
：“如果不是顾寒山，大概我的生活会完全不一样。如果没有她，顾亮就还是一个幸福的已婚男人，我也没机会成为他的妻
。如果没有顾寒山，我可能也只是一个普通的寡妇，不会像现在这样还要兼
侦探。我真怕她
事呀，她明明是个成年人了，却比一个孩还让人担心。”
向衡不说话。顾寒山确实是，让人很担心，也让人很生气。
贺燕继续说，语气像是在抱怨：“普通的小孩，你能猜到她会什么。顾寒山却不一样，你永远不知她脑袋瓜里装着什么。她想到就
上去的冲动和执着，谁也拦不住。真的太让人
心了。两年前我在派所得知顾亮凶多吉少后，第一个念
就是我得回家，我得看好顾寒山。直到现在，我的生活已经恢复正轨，工作也算顺利，也有男人在追求我。可我还在为找凶手东奔西走。如果不是顾寒山，我可能早就放弃了。死的人已经死了，活着人还有日要过对不对？可我心里总会想到，如果真凶没找到，顾寒山怎么办？”
贺燕看着向衡：“向警官，顾寒山是个大麻烦。如果可以，最好不要太关心她。不然被拖
，后患无穷。她能把你的生活搅得面目全非，但她不能给你任何回报。”
向衡迎着她的目光，琢磨着她这话里的意思。
“我原本也想着为了我和顾寒山彼此的安全，最好是一起住。但最后发现没办法。没有顾亮在，只我跟她，我会被她气得每天都想揍她，但我又打不过她。”
向衡：“……”还真的曾经打过吗？
“我搬去后，我们关系好多了。而我这
心
变化，对顾寒山来说完全没影响。你气得半死也好，你愉快
兴也罢，她都不痛不
，毫不关心。”贺燕仍看着向衡：“向警官，跟顾寒山相
，保持着距离是最好的。”
向衡忍着没炫耀人家顾寒山刚才还为了让他开心学礼貌呢，谁说她不痛不毫不关心，她的心也是
的。
但跟人家家反驳争执这些实在太奇怪了些，显得他很幼稚，向衡只问：“你转移话题，是为什么？”
“我没转移话题，是顺接的，承上启。”
向衡：“……”看来顾寒山的行事作风，不只有顾亮的教导，这位后妈也功不可没。
“你有什么顾虑，也可以直说。”向衡。
“你关掉录音，支开别人，就是说现在我们的谈话是私人立场，对吗？”贺燕恢复了那一脸女
人的
明能
。
“我觉得这样可能更容易沟通。”
“如果是私人
谈，我觉得顾寒山的一些私事是不需要告诉你的。”贺燕：“如果是公事公办，那么我也有权保持沉默。我觉得那是顾寒山的隐私，与现在案无关，对破案也没有帮助。我拒绝向你透
。”
向衡一愣，这倒是完全没想到。他还以为他掌握了谈话的主导权。
“好了，谈话结束。要是没别的事我就先走了。”贺燕站了起来。
“坐。”向衡喝，不自觉的拿了重案组组的气势。
贺燕被他的严厉一震，僵住了。
向衡放缓了语气，再：“你坐，谈话没结束。”
贺燕坐了。向衡看着她的
睛，贺燕不甘示弱地回视他。
向衡：“我问你的问题，我也可以去问顾寒山，你说顾寒山会不会回答我？”
贺燕不说话。
“她会。”向衡：“她信任我。”向衡顿了顿：“她还愿意让我把拖鞋放她家里。”
贺燕的表现了一丝裂痕。
向衡心里吐槽，真的想低调
都不行。
“可我不想问她。虽然她会告诉我，但她叙述时，她的脑里会有画面，如果是会刺激她的事，我不想勾起她的回忆，我宁愿事从你嘴里说来。我以为你和我一样，是愿意保护她的人。事跟案是不是有关系，我作为警察，会去判断，会调查。现在事发展到这一步，顾寒山有生命危险，任何事都有可能是有牵连的。这次她走运，一次呢？”
贺燕想了想，终于：“顾寒山小的时候，我去她家，那时我还没跟顾亮谈恋
，不太清楚顾寒山的病。我到她家时，看到她正在看电视，电视上播着一
狗狗的动画片，她看得很专心。后来我问她，喜不喜
狗狗？她说喜。我对顾亮有好
，想追求他，就有了讨好顾寒山的念，我想送她一只小狗，但我刚把狗送到她家，就被顾亮请来了。他让我把狗带走。”
向衡：“……这又是承上启吗？”
“耐心，听我说完。”贺燕：“后来我才知，顾寒山小时候就有些破坏倾向，后来随着她爸严格教育，她自己
好转，这
病就没犯了。但是她爸很警惕，不希望有任何能刺激诱导到她的东西。她的脑，有些缺陷。你了解她，应该知，她没，没什么恐惧，所以她对生命不敬畏。简语也曾就顾寒山大脑的这个问题跟顾亮沟通过，他说一定要好好照顾和引导，让顾寒山建立正确的观念，一定不能越界。虽然不是绝对的，但是越界的刺激，会让她的大脑
髓知味。而这个后果，不能确定是好事还是越来越糟。”
向衡有心理准备，但听到这些还是屏住呼
。他想起顾寒山看到胡磊的大脑扫描图时说的：“这就是个会杀人的脑。”
贺燕：“顾亮从来不在家里理活禽，也会严格控制顾寒山看的影片和书籍，家里不养
。好像这样就能防范似的。我在跟他结婚之前，他详细地跟我谈过顾寒山的病，以及未来有可能现的况。那一年他刚刚找到简语，简语对顾寒山病的准确判断让顾亮很兴，简语给调整的康复训练对顾寒山也有效，顾亮觉得很有希望。后来在领证之前，他带我去见了一次简语。”
“让简语当面跟你解释顾寒山的病？”向衡问。
“是的。”贺燕，“再婚这件事，顾亮非常的慎重。是他求的婚，但他又不让我上答应，他给了我很多次机会考虑清楚，见一见顾寒山的医生是他给我安排的最后的功课。他说见完这个医生，你再给我答复。”
“简语怎么说的？”
“他说顾寒山的病是他见过最特别最复杂的，但她的状态却是他见过最好的。他夸顾亮是个了不起的爸爸。他跟我说了如果要加
这个家
会面对的困难，以及顾寒山的病以后有可能会面对的结果。”
“比如呢？”
“最大概率的是，顾寒山终生需要监护人看护，但可以居家生活，况好的时候，可以有条件的参加社会活动。也有可能病恶化，需要期住院疗养。还有一况，概率不大，但有可能会发生的，就是如果看护不当，让她期经受负面刺激，她可能会发病，反社会、暴力。一旦发生，没法回。
“简语说他经手过的相关病例都有证明这一。但他也让我们不必太担心，虽然顾寒山有先天的脑问题，但基因上的危突变少，最重要的是，她有个很幸福的家，她是在里大的孩，而且一直接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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