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阿尔兹海默症先生 - 分卷阅读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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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炀没话找话问:“怎么起这么早?”

    傅书濯:“醒得早。”

    等早餐上桌的时候,裴炀才看到傅书濯的正脸,他憋了半天还是没忍住说:“你昨晚没睡好?”

    傅书濯:“嗯?”

    裴炀指了指他睛:“有黑圈,红血丝也很重,睛还有。”

    傅书濯给他倒了杯:“没事,昨晚失眠了。”

    裴炀顿时愧疚了,自己占据人家人的装失忆,才害得人家急成这样。

    傅书濯又说:“你可能忘了,我一离开你睡觉就失眠。”

    “……”裴炀埠住了,本接不上话。

    这怎么整,总不能让傅书濯回主卧跟他睡吧?他壳里装的也不是原主啊!

    傅书濯垂眸:“没事,你不用在意,可能习惯就好了。”

    裴炀顿时心一揪,不过大脑地说:“要不然,你今晚回主卧住?”

    傅书濯秒回,笑得温柔:“好啊,谢谢小猫。”

    “……”裴炀大脑一白,只想给自己一耳光,叫你嘴快!

    虽然昨晚只睡了两个小时,但傅书濯还是心愉快地洗了碗,终于不用分床睡了。

    裴炀则懊悔得不行,以至于从吃完早餐一直到公司都没怎么说话,他怎么就上了傅书濯的当呢?

    都说了傅书濯最会装可怜!

    然而后悔已经晚了,裴炀只能安自己,反正这也不是你的,你就当后睡了只狗。

    车后,他心不在焉地跟在傅书濯后面走大厦。前面的傅书濯突然脚步一顿,他直接一脑门撞上去,差疼得一嗷。

    看傅书濯半天没动静,他探一瞧,发现前台站着一个年男人,正目光复杂地看着他们。

    裴炀小声问:“这谁啊?”

    第11章 父亲

    裴炀确实有些依赖傅书濯,毕竟在这个世界“初来乍到”,傅书濯是他唯一知知底的人。

    虽然人蔫坏儿,但至少对原主是真的。

    而其他人的突然现,都会引起裴炀的十分警觉。他扯着傅书濯衣摆探脑袋,又问一遍:“谁啊?”

    傅书濯沉默一秒:“等会告诉你。”

    “哦。”

    年男人主动上前,直接了当:“我想找你聊聊。”

    傅书濯拍拍裴炀张的小手,回:“上去坐坐?”

    “嗯。”对方瞥了鬼鬼祟祟的裴炀,表一言难尽。

    三人一起走电梯,气氛十分诡异。裴炀缩在傅书濯边,悄悄打量这位“大叔”。

    大叔被他盯半天绷不住了:“看什么?”

    裴炀夸夸:“大叔,你好帅。”

    这位年男人陡然一僵:“你叫我什么?”

    傅书濯扶了扶额,最怕的场面还是来了。不过裴知良都找上了门,生病这事也不该继续瞒着,毕竟是亲父

    裴炀迷茫地看看傅书濯,再看看裴知良,不知所措。

    傅书濯握住裴炀的手,轻叹:“叫爸爸。”

    话音刚落,三人同时安静了。

    这个生病后父齐聚的场合本该心酸动容,但傅书濯一句“叫爸爸”让三个人同时埠住。

    裴炀不过大脑地问了句:“叫你还是叫他?”

    傅书濯:“……叫他。”

    裴炀没憋住笑了声,在裴知良越来越黑的脸收敛回去,老实歉:“呃……对不起,爸。”

    裴知良:“……”

    他到底来找这逆什么!

    裴知良都想直接甩手走人,却瞧见儿眶红了。

    这声“爸”一,前一秒还在笑的裴炀后一秒就绷眶,又酸又胀。

    好奇怪。这明明是原主父亲,可他就是有想哭的冲动。

    裴炀很久没叫过爸爸了,上一次还是妈妈去世的时候,他在葬礼上,沉默地喊了声爸,而父亲直接无视了他肩而过。

    他突然有些记不清父亲的样,应该跟裴知良有些像,只是他父亲可能不会原谅他,也不会主动来找他。

    “叮——”

    电梯到达声响起,打破了几平米的僵持沉闷。

    傅书濯眉心,昨晚两之后就没能睡着,脑。他率先走电梯,引领裴知良往里走:“我想单独跟您解释,可以吗?”

    裴知良别开脸:“我也是这个意思。”

    眶还红着的裴炀就这么被两人撇开,一脸茫然。

    傅书濯把他带到自己办公室,握着裴炀手单膝地:“我想先跟爸聊聊,等会儿你们再叙旧,行吗?”

    裴炀地噢了声:“怎么叙旧?”

    傅书濯是不是忘记他“失忆”了啊,本不知最近原主跟爸都聊了些什么、怎么相的。

    “没关系,等会儿我陪你一起。”傅书濯站起迟疑一瞬,还是弯腰在裴炀额上落一吻:“别怕。”

    “……”裴炀面上毫无表心已经开始尖叫:哪有你的吻可怕!

    说好的保持距离就是放,他现在就想找针线把傅书濯的嘴起来。

    他一面觉得对不起先生,一面又古怪地不太排斥傅书濯的吻,甚至觉得心安。

    丫的……他这算.轨吗?裴炀第一次对自己的人品产生了的质疑。

    傅书濯不知裴炀心已经上演了这么多戏,他气走办公室,裴父正背着手四看,颇有领导查的气势。

    傅书濯见裴知良的次数不多,年少的时候裴炀怕他被打,藏着掖着不给家里人知柜也都瞒着他。

    后来他跟裴炀回去拜见父母,也直接被轰了来。

    时间久了,裴炀就不再试图让父母跟傅书濯洽相,把难受默默憋心里。

    都说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可他只是想跟喜的人在一起,也不想跟父母断绝关系,怎么就这么难?

    ……

    裴父:“公司不错。”

    傅书濯回神,没想到裴知良第一句话是这个,他笑了笑:“裴炀为它付了很多心血。”

    裴知良视着他睛:“所以才累病?”

    傅书濯在心里一叹,裴父果然是因为知生病所以找上门来。

    刚确诊的时候,傅书濯就问过要不要告知家里,但裴炀拒绝了。

    就像他想离婚不愿意拖累傅书濯一样,不想告诉家里人也是一样的理,哪怕父亲或许不会在意。

    “员工都还不知他的病。”傅书濯低声,“我带您看看裴炀的办公室?”

    裴知良沉默一番,嗯了声:“我以为你们在一起办公。”

    傅书濯走在侧面,解释说:“公归公,私归私。”

    裴炀的办公室也很大,不过没有休息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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