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ru樊笼 - 分卷阅读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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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吃了教训之后,杨保也不敢再擅自主,连忙应了声:“表姑娘说的是,我这就回去禀告公。”

    *

    清邬院书房里

    临窗的红木桌旁,崔珩正翻着巡捕文书。

    当听到杨保小心翼翼的回话时,他压着文书的指腹一顿,掀了掀帘:“她不收?”

    “是。”杨保惴惴地答,“表姑娘说只当是习作了,用不着银钱,若是公愿意,能指一二便是她的福气了。”

    指

    崔珩明白了这位表妹的用意,划过一丝不耐。

    可与之同时,白日里匆匆一瞥,那被磨的发红的指尖也在他脑海闪过。

    还有那低眉时睫的一小片影,莫名的让他有些不舒服。

    顿了片刻,他没再说什么,只从那找回的画像了一张,提笔勾画着。

    因是在府里,他今日并未穿官服,一白衣,玉立,但那修的手指骨节分明,不像是执笔,倒像是执剑一般。

    杨保看着那迎着光的形又想起了那日坊市大时公久违的持剑英姿飒的样,心底过一丝叹息。

    倒不是说公文官不好。

    他只是觉得公这样的鹰隼不该被围困在安这一方狭小之地,外的大好河山和无边的战场才应该是他大展手的地方。

    命运着实人。

    原本该鸾台的大公战死在沙场,原本应该成为一代名将的二公了文官。

    二公……真的能甘心吗?

    杨保掩绪,一圈圈替他研着墨。

    崔珩提笔改着画,当饱蘸了笔墨的笔尖顺着那廓一勾画去的时候,不知为何,他忽然有些不自在,总觉得是在握着她的手亲自教她作画一般。

    连那画纸上都仿佛沾染了说不清不明的清淡香气,一丝一缕顺着他执笔的手缠上来,往他怀里钻……

    一张画改到了大半,香气已经缠的他有些心烦,他笔一撂,连墨迹都未便直接将那画去:“送过去。”

    杨保愣住,又匆匆扫了一,只见那朱笔密密的圈了不少地方,详致地标注着。

    二公的画技堪称一绝,能得到他的亲自指,这次这位表姑娘也不算亏了,心里的歉疚这才终于散了一

    雪衣不过随一说,本没料到这位二表哥真的会答应。

    可夕西斜的时候,杨保竟真的送了画来。

    她展开了那修改好的画,便是密匝的批红。

    连她抖动的地方都标了来。

    整修改后,明显要比她画的好了许多。

    雪衣捧着那画一时间心有些复杂。

    但送都送来了,没有浪费的理,于是婉声了谢,仍是叫晴方准备好了纸笔,准备跟着批红学一学。

    “要我说,娘您就是太心,一张画就消了气了。”

    晴方撇了撇嘴,实在不如她看的开。

    “那不然呢?”

    雪衣原本也只是想借送画博一博二表哥的好虽曲折了些,但目的倒是达成了,甚至还白得了指

    算起来,她一儿也不亏。

    于是执着笔,不不慢地跟着描摹起来。

    一笔一笔跟着那朱笔摹练,她愈发觉得这位二表哥是个有沟壑的,连落笔的笔锋都格外的苍劲有力。

    不像是在作画,倒像是在作战似的。

    她摇着轻笑了一声,疑心自己怎会有这般古怪的念,忙甩了去,认真地拿了半透的竹纸罩在上面跟着学。

    窗外夕西黄的光透过窗来,铺洒在竹节棉纸上,照的人昏昏睡。

    雪衣生了些倦意,提着笔的动作越来越慢,最后支着的手肘一斜,伏在了桌案上睡了过去。

    不知何时起了梦,梦里夕也是这般绚烂。

    她仿佛也在执笔作画,只是后还站了一个大的男

    那男把她圈在怀里,握着她的手一教她作画,两个人相拥的影的投到对面的屏风上,温脉脉。

    雪衣被他清冽的气息包围,执笔的手微微发抖,忍不住想回看看他的样

    可她脖还没转,上便传来了一声低沉的训斥:“专心。”

    她不敢再动,只好乖乖地低

    “累了?”后的人又问了她一声。

    她甩了甩手腕,声音拉的的,带了一丝抱怨:“已经画了好久了。”

    那人低笑,这才放开了握着她的手。

    雪衣松了气,以为他要离开了。

    然而一刻事的发展有些突兀。

    那双原本握着她腕的双手忽然移到了她腰上,接着一轻,她被抱到了桌案上,脚尖只能堪堪抵着地面。

    着力,雪衣惊慌地连忙抓住了他的肩:“你什么?”

    那人薄微启:“我的画千金难求,指了你一午,你不该给酬谢?”

    他的声线清冽的仿佛山上的清泉,可听到她耳朵里,却将她的耳尖一灼红。

    她咬着,试图挣开,然而挣扎间双手被一把攥住,接着那繁复的襦裙便被尽数被推了上去。

    混混沌沌间,她努力睁开想看清那压着她的人。

    可是窗外的夕太过灿烂,一片金光,她只能隐约看见汗珠折的细碎的光,刺的她忍不住抓了手边的画纸,越抓越成了一团,最后手腕一抖,不小心拂落了去,恰好砸到了绷的脚尖——

    脚尖一麻,雪衣猛地抬起

    一睁,却发现旁空空如也。

    只有那画纸是当真被她皱了,落到了地面上。

    她怎会这样的梦?

    这场景太过真实,真实到她险些以为真的发生过。

    雪衣脸庞.咙烧的发,连手心的汗的微,忍不住支着手肘

    晴方正在打盹,一回看见了娘通红的脸,连忙走了过去:“您这是怎么了?”

    “太了。”雪衣忙侧了,随手抄起一个团扇扇了扇,“你去把那窗关上。”

    晴方见她脸颊西天外的晚霞一样的红,愣愣地信了。

    可关了窗回来的时候,不巧正踢到了一个纸团。

    她捡起来一展开才发现正是杨保送来的那位二公的话,颇为惊讶地递过去:“这画您不要啦?”

    “不是。”雪衣心虚地夺了过来,“是刚才梦不小心抓皱了。”

    “梦抓纸嘛?还皱的这么厉害。”晴方不明白,“您该不会又那噩梦了吧?”

    往常的确是噩梦。

    可这一次,雪衣咬着,不知该怎么说

    晴方见她魂不守舍的样,愈发笃定了,好奇凑过去问:“这梦到底有多可怕,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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