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ru樊笼 - 分卷阅读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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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昨日太遇刺,我心忧甚,幸得你派人通传报平安,这才放心来,不过你也说,太遇刺一事是由了你置,此事棘手,你如今可有绪?”大夫人又问

    是太妃,太遇刺这样的大事原也不可能瞒过母亲。

    但大约是留了分寸,并未说当时当街持剑开的人是他,因此崔珩避之未提:“恰好二婶的侄女来投奔,路上惊了看到了那个匪徒的样,儿让她画了画像,已经吩咐张贴去了,如今安已戒严,不久后大约就有消息了。”

    原来是被二房的侄女撞见了,怪不得他亲自去了梨院。

    只是不知这是真撞伤还是趁机碰上来攀附。

    一想起那个破落的妯娌当初是怎么嫁来的,大夫人便心生警惕,提防她故技重施,于是嘱咐:“虽是你伤的,但你耽于公务,送汤药这小事便让林妈妈办吧?”

    一提到这位表妹,上的伤忽然隐隐作痛。

    崔珩沉了片刻,微微颔首:“那便依母亲的意思。”

    他看着并不在意,大夫人这才彻底放了心。

    *

    从凝晖堂来后,崔珩心事烦闷,到祠堂对着父兄牌位站了许久,而后去了坐落在光德坊的京兆尹,将搜捕事宜一应吩咐去。

    直到华灯初上,月影朦胧的时候,他才在宵禁前回了府。

    刚门,却见杨保和一个打扫书斋的女使两个人对着一个包袱嘀嘀咕咕地不知在说什么,连他回来了也不知,不由得沉了声音:“你们在什么?”

    杨保被这声音一吓,慌忙迎了过去:“公回来了?”

    崔珩边走边解着大氅,扫过那包袱时眉梢微冷:“这是什么?”

    杨保将那包袱递过去,解释:“这是二房的陆小娘遣人送过来的,嘱咐我一定要送到您手里去……”

    又是这个陆表妹。

    一看见这包袱,他便想起了当年的事,转又浮现那位表妹故意往上撞的景,帘一掀直接打断了杨保的话:“清邬院何时这么随意了,谁的东西都能送来?”

    第8章 发现

    气氛忽然冷了去,杨保被他的冷一扫,后半句话咽了去,立即低

    崔珩连看都没看那包袱一,解了大氅丢去便直接了屋,独留杨保和负责安寝的秋容面面相觑。

    “早跟你说了,别多闲事。”秋容将那包袱直接丢了过去,声音有些不耐烦,“若是让大夫人知了,咱们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表姑娘送的是她临摹匪徒的画,为的是帮着捉拿匪徒,一番好意怎好推拒?”杨保也有他的理。

    “什么好意?”秋容见多了这贴上来的表姑娘,冷笑了一声,“她指不定存着什么心思呢!”

    杨保当日也是见到了那表姑娘故意伤自己的那一幕的,思忖了片刻,有些犹豫:“那这些画怎么办?”

    “丢了呗。”秋容扬着颌,脆地,“又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

    “啊?”

    杨保睁圆了,一时有些犹豫。

    秋容是家生,自小便是侍候笔墨的,余光里瞟了一便乐了:“怪不得公连看也不看呢,这画技委实不像个大家闺秀,果然是江左那小门来的。”

    “这话可不敢说。”杨保合上了画觑了她一,“咱们这府里又不是只有这表姑娘一个是江左来的,梨院那位不也是?”

    那位啊,秋容撇了撇嘴,新府的不知,可他们这些家生自小便听爷娘说过几嘴。

    不过也就是江左陆氏一个破落旁支来的,要不是二爷落难,偶然被那位二夫人从里救了起来,叫人看见了失了清白,她哪里有资格嫁到这博陵崔氏来,和赵郡李氏、荥郑氏的嫡女妯娌?

    倒好,二公丁忧刚满,她便一接了两个侄女过来,这心思昭然若揭,简直要叫人笑话死。

    秋容不屑的扫了那画,看来这位表姑娘和她姑母又是一个路的。

    不过他们二公可不像二老爷那样风,心慈手

    她收回了着背去:“觉得可惜你就留着,若是留在这里惹了二公烦心,可有你好果吃的!”

    杨保被她狠狠地一睇,原本那心疼的心思顿时烟消云散,手一抖将那匣丢到了篓里:“我哪敢打搅二公,丢了就是。”

    *

    梨院的厢房里,夜已经了,四里悄然无声,只有窗边的一丛凤尾竹被夜风拂过,泠然作响。

    晴方支着沉沉地坠去,正昏昏睡的时候窗外忽然起了风,她浑一冷顿时清醒,却见雪衣还伏在桌案前。

    昏黄的烛光晃动,将她的睫投到了墙上。

    晴方拿了件披风搭上去:“娘,已经三更了,今晚不如先歇着吧,剩的明天再画也来得及。”

    雪衣,卷翘的睫被浸,声音也变得重,却仍是摇:“再多画几张,你明天一早一起送过去。”

    先前已经送去过一摞了,如今手边又摞了二三十张,晴方看不得她这么辛苦,劝:“即便是为了讨二公心,也不需这般拼命,先前那一摞还不够证明娘的诚心么,二公定会明白的。”

    雪衣执笔的手一顿,却摇了摇:“也不止是为了二表哥,那日这匪徒的凶悍你是见过的,留着这么大的隐患在安城里保不准他又会惹什么祸端来,咱们从前被恶人欺侮过,幸得有人手相助,如今我既见过这匪徒,自然不能袖手旁观。”

    一想起那位把车让与她自己却负重伤的郎君,雪衣便心生愧疚,时至今日也不知他的伤如何了……

    “呀,原来是我想窄了。”晴方脸红,讪讪地低,也上前去帮她研墨,“娘真是个心善的。”

    “其实我也有私心。”又一张画完,雪衣眨了眨,将画举起对着烛火打量了一番:“你说,我画了这么许多,有没有步一些?”

    晴方凑过去仔细看了看,重重地:“好多了,我瞧着竟有几分二公的神韵呢!”

    “是吗?”雪衣翘起了角,也觉得有几分神似,毕竟是她一笔一画跟着模仿的,颇为满意地将画放,“既能学到画,又能讨好二表哥,还顺带着帮忙捉拿凶徒,这样的好事哪里去寻?帮我磨墨,我再画上三幅。”

    晴方被她一,也觉得这是了不得的好事,往上捋了捋袖帮起她来:“傍晚我送去的时候,二公边的杨保利地接了,估摸着明早上送过去他更喜。”

    那二表哥是不是也很喜?

    雪衣心一动,在灯执起了笔,一笔一画更认真地描摹起来。

    熬了一宿。

    第二日晴方捧着沉甸甸的画纸的时候心好不得意,料想着那位杨保小哥该会怎么惊讶。

    惊讶倒是确实惊讶的。

    杨保没想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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