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五妹又提到了什么来着？我忘记了，原谅我没有认真听，我只是在想着一个个可能。
要是我那天没有被季枭抓住，而是连夜赶了过去，是不是这件事就不会发生。
要是我没有听季枭和大哥的话，遵照了同三弟的约定，去参加了他的婚礼，是不是就会有另外一
可能。
我知
一些事
的发生其实就是既定的，正如同无论如何季枭都不会真正让我离开那边，其实没有如果，可这一个个如果就那样盘旋在我心间，无论如何都无法抹除。
“灯哥？”五妹的声音令我勉
回过神来，“你怎么了？怎么看你好像有些心不在焉的样
呢？”
“哦，抱歉，就是有
分神。”我笑了笑，“我在听，你说最近读了本新小说。”
年轻女孩儿的注意力就是容易被转移，很快五妹就又将
力集
到了向我讲述那本神奇的小说上。
“我真的觉得好巧，这本书里面发生的事，跟我们家的好像！我猜这是阿澄哥哥写的，你说，阿澄哥会不会空余时间还会写书呀，哈哈哈哈。”
我笑得有些心不在焉，全然沉浸到另外一个世界的五妹好像并没有注意到我小小的分神。
抱歉五妹，哥哥原本也想认真听你说话的。
可大概是我的状态真的跟往常的差别太大，到了晚饭的时候，五妹还是发现了。
她小心翼翼地问我，发生什么事了吗？
我说，没有，只是
张了一天，太累了。
她愣了愣神，说，好吧。眉
都耷拉了
去，像只失落的小猫。
我看着她，“别误会，哥哥没有觉得你烦，只是昨晚上为了练习台本，熬了夜，太累了，想休息。”
她看着我的睛，最终还是缓缓地，笑了
来。
这天离开五妹家的时间比往常早了那么二十分钟。
我摇摇晃晃、无甚表地走
自家门
，房间里空
的，我没有开灯，而是径直走到了卧室，将自己整个人狠狠摔在绵
的床褥上。
我已经忘记我是怎么
第一滴泪的了。
我只记得从一开始的默然泪，到后来捂住睛也止不住，再到最后忍不住呜咽声，只
了不到十分钟的时间。
手机已经不知响铃了多少次，不是季枭就是季枭的手，也八成可能是东思远……我躺在床上，任由它锲而不舍地震动着，不
任何动作，只想将这来之不易的宁静时光分给我自己，好让我的脑静一静，静一静……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
觉前有些发
，我意识到可能因为哭泣，
了起来，跑到卫生间一看果然如此，也因此整个人都显现一极为疲惫浮且丑陋的模样，还好今天放假，不用带着这张脸去见任何我不熟悉的人。
或许我应该跟季枭那
打个电话，好好确认一三弟的状态，他遗
什么时候能够运回国呢？还是直接送到他原先所居住的国家去直接跟他的妻葬在一起？
短暂的逃避后便是迫不得已的面对，当我拖着摇摇晃晃的步来到客厅，发现沙发上正坐着一个我正疼该如何去
涉的人。
并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邀请过他，一时间直窜我脑门儿的怒火竟让我觉自己好像再次活过来了似的。
“你怎么
来的？”问
才意识到自己说的是废话，他那手盗开锁法以往我又不是没有领教过，更别说搬到了如今这个无论是房门还是房锁都更为简陋的地方。
“你不接电话，我就来了。”季枭此刻的状态也并不如往日那般盛气凌人，此刻，他看向我的神竟带着几分我所陌生的歉疚。
“次来的时候记得敲门，你这样算是私闯民宅，懂么？”
一反常态，季枭这回竟没有第一时间贫回来，“喻景澄的遗明天抵达国，我会派人尽快
理他的后事，今天来是想问问你的意见，是在国将他安葬了还是……”
趁这个机会讲讲正事也无不可，我坐到了他对面的沙发上，“之前打电话的时候，他说过他想跟他妻一起葬在那栋别墅附近的公墓里。”没想到再次跟季枭心平气和地谈竟是因为这个，我到讽刺。
“好。”季枭，算是答应了。
“我来理吧，”没等他再说什么，我直接开了，“之前林女士的事也是由我来办的，也算是……有经验了。”勾了勾
角，一个不算笑话的笑话。
“抱歉，”默了片刻，季枭给了一个我意料之却又让我到不可理喻的回答，“如果你的意思是你到国外去主持，我不能同意，但如果你人一直保持在国，我不会有任何意见。”
这时候我都不知该怎么生气了，我三弟的葬我竟不能亲自到场？我现在就想骂他一句荒谬并让他
去，可看着他灰败的脸
却又不知该怎么开了。
“或者可以将这件事给你大哥理。”勾了勾角，季枭终于抬起直视起我的睛，“你已经知了吧？他回国了。”
果然，看来我猜得没错，季枭、大哥，这两个好似不共
天的仇人，似乎私里达成了什么不为人知的涉。
“我不能这么。”想到跟三弟的最后一通电话，我知如果我将这件事给大哥的人来办，对他来说或许也是一残忍，“还有他妻，安排他们葬在一起……我会理好的。”
一时间我觉得有些可笑，怎么如今我竟开始对这事得心应手起来了？如今是三弟，以后又会是谁？大哥？季枭？
“在他的船舱里还有一封信，大概是他的遗嘱，我想是给你的，明天，会有人送到你的手上来。”季枭垂眸，真罕见，我第一次看见他如此“乖顺”的模样，“冉灯，对于这件事，我想说一句抱歉。”
“如果再来一次，你会改变主意么？”无甚绪地，我问他。
他看着我，只思考了几秒，再次十分
定地摇。
我就知，勾起角，我笑了笑，“你不用歉，这件事不怪你，就算那晚上我去了，也依旧无法拨通他的电话，船在码停靠的时间也不会提前半分。”
这世间本就不存在什么如果，事的发生本就是连贯而固定的，我们无从将一件坏的结果单拎来去指责特定的一个人，因为这是所有选择共同运转的结果。
“没关系的，季枭。”
第78章 仆人老喜
在五妹面前装
最终三弟和他妻的遗是一起运回到了国，最后的时刻他们躺在了一起，葬礼也是一起的，就跟他们婚礼时一样。
得知一切的五妹哭得近乎
了过去，她看起来比在自己母亲葬礼上悲伤得多，可我知这一切只是因为一直以来她都压抑着自己的绪，如今这个偶然的契机，让她能够再次理所当然地哭泣，于是她便哭得酣畅淋漓。
我觉我整个人都
涸了似的，那段时间我
本提不起劲来，只有条不紊地将一切自己该的事好，然后
夜一个人面对着空的窗
发呆。
三弟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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