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行归
博
馆，看着民用机械馆里面的几件展品，突然产生了一
很久以前玩集卡游戏的时候才会产生的满足成就
。
“我们是光荣的第六集 团军！化作星尘守护家园——”
突然响起的激昂音乐让燕行归愣了一
，过了一会儿她才意识到，这是值班室传来的声音。她离开展馆走值班室，当看到桌上的电话在响的时候，嘴角不由自主
搐了一。
敢
这电话铃声还能换啊？换成什么不好，居然换成了第六军团军歌……
燕行归接起电话：“喂？”
“燕
，你怎么搞的？你真的放弃学业去摆修理摊了？！”徐嘉荣火急火燎的声音震得她耳朵疼，燕行归把话筒拿远了
，猜测应该是那边的博馆里也
现了她刚刚放上去的展品。
“我没放弃学业，是学业放弃了我。”燕行归纠正
。
她把自己挑灯夜读初
课程结果被迫参加博士答辩的悲惨经历说了一，听完之后，徐嘉荣伤到差老泪纵横。
“是我的错，我不该觉得读书没用，从小就抱着你开战车。也不该在你说不想学习就放纵你只混了个驾驶班结业证。你三岁的时候还是
聪明的娃娃，要不是我……唉！你当时为什么不跟我提要读书呢！”
燕行归：“……”
这锅还能甩她
上？！哪个六七岁的熊孩喜
上学的，还不是她的监护人，被一个熊孩呜嗷了两句就同意孩混日，这
锅还是要徐嘉荣背好啊！
她没忍住嘟囔了两句，刚还在伤的徐嘉荣脾气一就爆，正要和燕行归再吵，旁边突然传来了一声尚且稚
的少年音。
“军团
，
……我想了。”
“哎哟看我，居然把正事忘了，星河你来和你说话……不对，这个也不算你亲，平行世界的，你就当她是你堂吧！”
电话那边换了人，燕行归听到了曾经很熟悉的少年音，低声喊：“，我是星河。”
燕行归的目光不由自主变得柔和，说话的声音也
了来：“是星河啊……好久不见了，你还好吗？有没有好好上学？”
他“嗯”了一声，然后又沉默来，过了好一会儿才说：“，我想你了。”
他音调平平的，甚至还比不上前两天的冰块脸季星有，可燕行归知这句话已经是他尽了最大努力憋来的了。
冉星河十岁的时候被她捡回来，可能是亲
看着父母被虫族杀死受了刺激，这孩的
格变得寡言又自闭。他不
说话，表达绪的能力也很弱，燕行归记得，应该是一直到了冉星河十八岁的时候，有一次她差死在了外面，少年抱着她大哭了一场，后来才变得慢慢开朗了起来。
徐嘉荣对待冉星河的态度和对待燕行归一也不一样，他声音温柔地劝哄着：“星河，你不是说有重要的事一定要和说吗？快说啊。”
“是……秘密。”
“好好好，秘密，那你和说，我先去？”
“嗯。”
燕行归听到了门响的声音，应该是徐嘉荣去了，那边的值班室只剩冉星河一个人，然后，冉星河的声音才再次响起来。
“骗。”带着怨恨的冰冷声音说。
燕行归愣了一，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
冉星河刚来前几年的时候是不太搭理人，可在她的印象里，从未听过冉星河用这样的语气和任何人说过话。她问：“你在说谁？”
“你，骗。”
“我骗了谁？”
“你骗了所有人，军团，封哥哥，温莎……他们都把忘了，他们都说你就是，可他们都忘了，已经死了，我等了她好久都没有回来，她的个人品被送了土星卫星带里面。你一现，他们就都忘了！”
还在变声期的少年声音本来就尖锐，他这样喊叫着，更像是只嘎嘎叫的鸭，让人听着就忍不住想笑。可燕行归静静听着，却没有半分想要笑来的意思。
“你说得对，”她轻声说，“你的‘’已经死了。我充其量只算是一个和她有着共同经历和记忆的人。”
“那你为什么要来？你明明知这些却还要和军团他们联系，为什么？”冉星河的声音里渐渐带上了哭腔，“本来应该被大家永远记住的，可是你现了，你代替了她的位置，现在他们都觉得你就是，只有我……只有我还记得她，为什么？！”
燕行归说不话来。
她没从十几岁的冉星河听到过这些话，可不知为何，她突然想起了之前在耀星地发现的“冉军团遗迹”。
是不是她死后，三十岁的冉星河也是像现在这样痛哭过？
她前世和母巢同归于尽，尸骨无存。冉星河在胜利之后，孤
一人
宇宙，他在当时还荒无人迹的星球上留了本来想要给“军团”的礼，是不是也是像十几岁的冉星河正在哭着的一样，想要让她“被大家永远记住”？
前世徐嘉荣离世之后，燕行归已经很少有很大的绪波动了，可是现在，她却久违地觉到了眶一阵酸涩。
“我并没有代替她，没人能代替生命最重要的人。”燕行归轻声说，“他们也并没有忘记你的。”
“你骗人，明明他们……”
燕行归打断了他的话：“冉星河，你还记得你在天海星战役之前对你说的话吗？”
“……”
上辈的天海星战役燕行归安全回去了，可如果两个世界发生的事没差别的话，那么这个世界的燕行归应该也在发前和冉星河说过一样的话。
那时候冉星河刚从训练场来，就看到她匆匆忙忙跑去集合发的背影，他拉住她想要说些什么，燕行归只顾着往前跑，敷衍地回说了句“等我回来再说。”
冉星河问：“什么时候能回来？”
“这个不一定，打完虫族就回来了。”
“那什么时候能打完虫族呢？”
冉星河很少有那么缠人的时候，燕行归便停来，耐着和他多说了几句。
“不确定呀，可能今年，也可能明年，也可能到我死都没办法打完。”
冉星河有急了，他说：“怎么会到你死都打不完呢？那样的话，你要怎么退休？”
这孩还惦记着她的梦想呢。
燕行归欣
地摸了摸他
，更认真地说：“可是现实就是这样的啊，我们总有很多梦想，可大
分时候，我们却必须向现实妥协。我们会变得世俗、冷漠，会为了利益
很多不喜的事，变成我们自己都讨厌的人。但是我们的所有这些事，不是因为我们忘记了梦想，而是我们希望自己的梦想能够更快实现——哪怕在其他人上。”
他沉默地盯着她。
燕行归看了看时间，说：“我得走了，大概一个星期就能回来。要是……要是万一回不来，你也别太难过，只要你能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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