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者
许是想什么偏就来什么，
仪刚惦记着这事，没过多久便再度等来了竹青。
彼时她正伏在青衣偃甲上方几寸，耳朵贴着他
膛，细细去听里
机括运转的动静。竹青走
来时显然有些惊讶：“阮姑娘这是……”
仪一见着有人门就站起来了，轻轻拍去衣摆上的浮尘，倒也没有瞒他：“除了右臂，这偃甲其余
位都已经修整加固了一遍，我正试着开启机关，瞧瞧哪
地方仍有滞碍。”
竹青饶有兴致地走近来打量了几
，看见偃甲右臂的位置依然空缺着也没说什么，只是了然地笑笑。仪这时才发现他这次来不像先前似的提着
盒，略带疑惑地多看了两。他自然察觉到了这目光，苦笑
：“阮姑娘却是好本事，可把我等的君上气得不轻，元赋早几日便领了罚，小生亦是费了不少
才说服了这院
的守卫通
一二，这才得以见到姑娘。”
他只说了守卫加严以后的事，对前些日
的缺席却只字不提，仪便也装作忘了这回事，只是没想到元赋却是受了她的牵连，难怪这几天送膳的都换成了那些黑衣人。
不过这时显然不宜问起元赋的
况，说了就是给他招灾。所以哪怕仪有些在意，当着竹青的面也没有表现
半分，转便问起他的来意：“你今日上门，也是来给我讲故事的？”
竹青笑而不语，如往常一般在那竹制八仙桌旁落座，自桌面上抬一扫，略有遗憾地叹：“可惜今日无茶相佐。”待仪在他对面坐
，他
笑看向仪，又添了一句：“如无意外，这也许是小生最后一次与姑娘闲话了。”
仪不解。
“小生唯有这三段故事，说完，便没有什么再能与姑娘
换了。何况……”他顿了顿，神带上了几分
的意味，“浅滩何以困金蛟。此怕是留不得阮姑娘多久。”
仪心里突地一
，但经过那次与朱邪烈的对峙后，可以说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好叫她失措的了。她迎着竹青的目光对视过去：“你这话倒像意有所指？”
竹青错开视线，却是转了话锋：“越是已经掌握在手的
事，便越是容易放防备，阮姑娘觉得呢？”
这话说得没没尾，比上一句还要叫人多心，仪拧着眉想了一会也想不他指的什么，便只当他还是在暗喻朱邪烈困不住她了。仪不打算在这问题上再多言语，就怕真的被他诈
来，索
主动：“你这次想从我这里打听什么？”
竹青也不多纠缠，想了想，从善如
地顺着她的话：“小生一时却是找不索问之事了，不如……阮姑娘便说说那位聂仇吧，他落败受擒以后，都与界代了些什么？”
“聂仇？”仪面
疑惑。
“他原不曾将名姓告知于界吗？”竹青的脸上也有些意外，“便是傀儡林
能够化
青兽的那位。”
这么一说，仪就清楚了。被他带着想起了傀儡林那时的经历，仪的表不算太好，对他的态度也冷了几分：“你大可放心，他受了刑也没有透你们
族的一消息，只说了摘仙阁地牢里那些事，还有他的。”
竹青微微颔首，从他眉目间看不丝毫对聂仇境的担忧之
，即使他们两个算是同僚，更是曾在傀儡林那时联手起事，即使仪刚刚提到聂仇受了刑——他依然噙着温和的笑意，最多带着几分若有所思的神，察觉到仪打量的目光也并未对昔日同僚关心一二，而是解释：“摘仙阁地牢之事，小生与阮姑娘几位随行时，的确知之甚少，并非有意隐瞒。直到小生随几位行至蜀地，与此间同僚有过集，才渐渐明了其。”
仪带着嘲讽的意思回应：“怎么？你们
事还要分成几批，平时不曾互通消息的么？”
竹青只是笑笑，当没听见一般忽略过去，接着前面的话说去：“至于聂仇，小生与之相甚少，只是从同僚打听得知，他与元赋投靠我等的原因有几分相似——想来阮姑娘已经知晓他的，聂仇将要被当作失败品销毁时，刚巧遇上循着怨气而来的君上，君上予他力量，令其有了得以存活的一丝生机，他便为君上献此与忠诚。可他只是听命于君上，与其余同僚皆无集，故而小生也无打听更多。”
仪对这些人都是为了什么投奔族并没有太大兴趣，听他说完便
促他
正题：“我的已经说了，这次你又打算与我讲什么故事？”
竹青一怔，随即叹了叹，似乎在为自己不能接着这话题说去而有些遗憾。他倒也没有纠结，很快便依仪所言说起了此番正事：“上一回，阮姑娘曾问小生，众将是否如愿迎来了他们心仪的尊。这问题说难也不难，承受了血脉献祭的尊的确拥有了界至的实力，在以者为尊的妖族看来，无疑是一位空前绝
的尊。可说简单……却也不能轻易了定论。”
“因为他的力量都要靠汲取他人来维持？”
“此乃其一，可也并非全然如此。”竹青说到这里，忽然看向仪，反问，“在阮姑娘看来，何为者？”
仪愣了愣。
“天生神力可称，心志
毅可称，勇武无当可称，决胜千里亦可称……百样人，有百样
‘者’，端看如何解释‘’之一字。君的勇武，君后的谋算，尊的力量，都可称，底众将所追随的‘’亦然各有侧重……本就是由零散的不同族拼凑而成，族自然不可能全然齐心。”竹青说着竟然笑了笑，仿佛觉得这些人十分可笑，“君后用谋算为她的嫡铺了路，尊的力量也并未让她失望，而后又有人界这片唾手可得的疆域为饵——能够开疆拓土带给好的，自然更是者。”
“只可惜……”他话锋一转，“疆土开拓不成，引以为傲的力量也败于人手，这者之名在族人心还能剩几成呢？妖界的者之争，到底是再一次掀起了波澜。”
第249章 二虎
仪仿佛能透过竹青的三言两语，窥见到当时发生在妖界的一场风波。
“想必阮姑娘也早有猜测，‘那位’如今已然重现世间，曾经追随‘力量’的众们到底没有放弃他们的尊。”竹青话里带着叹息的意味，他如往常一般伸手想要端起茶盏，摸了个空才想起今时境况不同往日，便只是将手顺势搭在桌沿，笑以待仪的反应。
其实不单是仪，自从昆五郎的心脏枢落到了族手里，知此事的几人应该都好了最坏的打算。虽然不确定尊的本源
是如何被封印的，但族残兵冒着这么大风险也要夺去昆五郎的枢，总不会就是为了报复他。
仪在心里猜测归猜测，面上却没有显分毫，故意试探地反问：“你这是要与我说说他们是怎么使尊复生的？就不怕说到一半，‘那位’忽然来听见？”
“阮姑娘说笑了。”竹青不置可否，只是笑了笑，“仍然选择追随尊的众，有不少是当年受君后笼络而来，以及本就与君后荣辱相系的月鹮族人。可惜……月鹮族所藏秘术虽然两度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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