偃术 - 分卷阅读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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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仪听得暗暗咋,觉得他们这未免得太宽了些,什么样的意外能闹规矩?再加上先前的毒蛇案,梓城这地方怎么总遇到这事?

    那位女修似乎早有准备,听见守卫这么说,也没有异议,从善如地将怀里的妖犬收携带的灵兽里,这才了城。

    仪也不知该怎么走,索跟在她后,就这样走过两条街,她才反应过来自己没没脑就跑过来找人的决定有多傻——她是听说昆五郎问了梓城的路才追过来找他的,但问路可不代表他一定就是要来的,万一人家只是问着好玩呢?或者途改变主意不过来,再或者已经办完事回去了,那她要怎么找?总不能从大街这一路喊到那,或者让当地仙衙帮着搜查吧?

    就这么一晃神的功夫里,那位女修已经拐小巷里不见踪影,只剩仪呆立在原地,愣愣地找不着接来的方向。

    前面似乎都是些客栈酒楼之类的歇脚落;左手边靠墙有几家小摊,挑着担卖鲜果的大伯,正在绣品摊旁打络的姑娘,鬓发白的老阿婆费劲地举着大勺从锅里舀起馄饨,她的小孙已经乖巧地给客人奉上酱碟筷勺;右手边是条小巷,瞧着像是普通民居;原路往后走就是车龙的主街

    昆五郎会来这地方么?

    如果是想查当年的毒蛇案,他会先从哪里开始?

    要么就找官衙要卷宗,唐榆已经替他们拿到了;要么就走民间的路,顺记暗线的报、问鬼耳,或者找上年纪的当地百姓打听,最好还是住在案发附近的。

    仪暂时还不想跟仲裁院打,也犯不着为这事就请鬼耳,她左右瞧了瞧,忽然走到左手边的那家馄饨小摊前,要了碗素馄饨。

    “跟这位姑娘一样,素馄饨。”

    她还没来得及顺向阿婆打听毒蛇案的案发地,就被后传来的声音打了岔。她意识扭看了看,这一瞧险些让她惊得把来。

    ——竟然是在奉节城里遇见过的红衣男

    他还是那张扬的朱红纱袍,眉目间还是轻佻恣肆的神,见她看过来也丝毫没有心虚的意思,反倒有些神气地挑挑眉,风的桃这么微微一眯,似笑非笑地盯着她:“小丫,又见面了。”

    仪立即撤开两步,警惕地瞪着他:“你怎么在这里?”

    他却没有接着凑过来,而是轻轻用脚尖将馄饨摊前的小扎从桌来,利落地撩起袍坐了上去,这么个材颀的大老爷们委委屈屈地缩在小凳小桌前,瞧着还稽。

    阿婆的小孙来给他们送酱碟时还忍不住多看了两,懵懵懂懂地仰着脸,对他提醒:“两位,那边的也可以坐的。”

    仪愣了愣,心想哪里来的两位,再看看这人穿的鲜亮亮的红衣,随意披散的发,还有分外昳丽、甚至于雌雄莫辨的容颜,忽然就悟了。

    噗……

    男的表顿时僵住,面渐渐发沉。仪怕他生气之对这小孩什么,赶先把孩哄走,在他反应过来前抢先质问:“你一直跟着我们?”

    第145章 彻骨的冷意

    那人挑挑眉,动作跟昆五郎倒有几分相似:“怎么?这地方只有你们来得,不许别人刚巧同路?”

    仪忍不住拧起眉:“刚巧?同路?”

    在奉节城里就接二连三地跟他们巧遇,到了蜀州还能同路?

    他说这话原本就没指望她能相信,懒懒地托着腮,尾音拖,带几分暧昧来:“巧不巧的且不提,先前给你的那信,你可还留着?”

    他不说还好,这一说,仪就想起静亭里那个针对昆五郎的掠魂阵,阵居然是他让自己带在上的血玉,要不是她及时发现,恐怕他们已经得手了。

    “留着什么,方便你拿来害人么?”

    当时况危及,救人尚且手忙脚的,哪里还顾得上其他的?仪后来倒是想把那枚作阵的血玉给仲裁院帮着追查,可那时候已经找不到了,也不知是在打斗不慎遗失,还是破阵之后阵也跟着消失了。

    “怎么说是害人,我分明是在救你。那毕竟是来历不明的野魂,说不准什么时候就要反噬伤人,还是尽早清理掉比较放心吧?”他状似无奈地叹了叹,但脸上还是那似笑非笑的神,让人瞧着不舒服。

    仪听他这么说,就知他应该还不清楚昆五郎的真实份早已被她揭个底掉,可不是什么孤魂野鬼,人家来历大着呢。她也不打算给他透底,虚虚实实地试探:“背后说闲话谁不会啊,判官老爷还得听两面词呢,光凭你单方面的说法可不能随便给人定罪。要不我把昆五郎喊来,你俩当面对质,仔细辩一辩谁忠谁,谁要害人谁要救人?”

    他笑意稍敛,撩起,认认真真地打量她几,像是终于把人真正看里:“就这么相信他?跟上次的表现可不一样,看来你是知他的份了……他那格可不像是会主动跟人坦诚的,是你自己查来的?”

    “与你无关。”仪皱着眉,“上次是你故意离间,被你哄了算我糊涂,同样的伎俩就不必再用第二次了,我会站在昆五郎那边。”

    两人静静对视着,隔着矮桌一站一坐的,谁也没往接话。

    馄饨摊上的老阿婆见他们打扮不同寻常,气氛也古怪得,生怕是什么修士侠客随时要打起来,连大气都没敢,匆匆放两碗馄饨,就拉着小孙避得远远的,时不时还往这边瞟上两,满脸愁容。

    意识往祖孙二人的方向看了看,这时耳边却听得勺碗相碰的细碎动静叮叮啷啷的,转过,就见那人正拿着瓷勺胡拨动碗里的馄饨,腾腾的汽就氤氲在他前,模模糊糊的叫人看不清他的神

    “也罢,招数还是新鲜的好使,玩同样的没意思。”把碗里的东西都搅得七八糟后,他终于搁,手腕一转,从袖里摸张叠起来的小方帕,再轻轻这么一推,那方帕就准地仪跟前的桌沿,哪怕再往前都有掉去的可能,“这东西还是给你收着,回扔了也好,砸了也好,反正也是他的东西,要怎么置都随你们。”

    “他的东西?”

    仪看向那方帕,里鼓鼓的像是裹着什么。她疑心有诈,试探地伸手戳了戳,再小心翼翼地拈起帕一角,慢慢掀开来。

    “不用这么张,上面没抹毒。”他看着小姑娘如临大敌的模样,觉得好笑,屈指敲了敲桌面,“也不用躲这么远,我又不吃人,大方坐说话。”

    仪没搭理他,接着将帕展开,的东西来。

    ——碎玉。

    通透莹的质地,夹杂着血的玉絮,却不似当初的鲜艳,如果说原来的絮纹就像是淌着的活血,现在的就是涸已久的血痂,黯淡得好似蒙了尘。

    之前那枚用作阵的血玉?

    怎么又回到他手里了?难他后来还去过静亭收拾现场?或者他当时就在那里?可这东西明明他拿给自己的,怎么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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