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林沉默了很久，久到徐妍以为他不会回答了的时候他才终于开了
：“我不知
以往的实验员会不会觉得人族和人类是同类，但是说实话，我不觉得我们算是同类。”
徐妍看着他，方林的表
很平淡，但语气笃定。
他说：“我不想骗你，但是在我
里人类只是一组实验数据而已。或许作为人类的你们也会有自己的
受和思考，有自己的和信仰，但是对我而言无论是人类还是地球，终究只是一场实验。作为一个实验舱外活着的人，我很难真正与实验舱
的你们产生共，甚至无法完全用你们的角度去思考。”
方林说这里，顿了一
：“可能这就是当初实验员设计‘养灵’这
作模式的
本原因吧，我们这外来生
想要真正了解地球，说到底还是不能脱离原住民的力量。”
徐妍有些听不明白，但是她
锐地捕捉到了“养灵”这个词。
又是养。
跟之前提到的被养人是一个东西吗？
灵又是什么？
幽灵？魂灵？鬼魂之说吗？
徐妍想问，但又想起不能打断他，只得先闭嘴，等着方林把话说完。
不过方林倒是自己把话提了起来：“刚好，说到这里我给你说说什么叫实验员和被养人是什么吧。”
方林把星空收回了银幕
，屋
里的星光消弭无踪，一时间竟然让人觉得前一片黑暗。
徐妍有些不适应地眯了眯睛，再睁时发现屋的亮度似乎被调
了几度，像是电影落幕后影院缓慢亮起了灯光，把人的思维从剧一拉回人间。
不知为什么，徐妍突然觉得自己不像原先那么反方林说的话了。
也是奇怪，先前方林跟她说了那么多，徐妍一直在心里严防死守、
决不信，但是刚才方林亲承认与她并不是同类以后，她倒开始愿意去听他说话了。
徐妍自己也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为什么呢？
没想明白，那
方林已经把话接了去了：“实验员就是负责监控记录这个实验的人，当然，有时候我们也会亲自
实验，对这个世界行一些
预。”
方林手指微动，从屏幕拉
个地球来。
徐妍去看，发现这颗地球跟她认知里的地球一样，蓝白相间混着褐
，看上去是一个完
的正圆形。
方林说：“这就是目前实验度里地球的模样，也就是你现在
的那个地球。”
徐妍
。
她觉得前这颗星球才是她认识的那颗地球，也是无数课本、网页里描述的地球的样。
地球是个两极稍扁、赤略鼓的不规则蓝绿球
，在事实上它其实不是一个标准的正圆形，但是地球硕大，生灵渺小，以人类的
可见的能力，地球算是相当标准的球。
所以即使是教学用的
密地球仪，也是在一个标准球上绘制世界地图的。
方林见徐妍，手一挥又从屏幕里拉了个球来。
徐妍看过去，发现那就是先前方林拉来过的那颗类似土豆形状的“地球1.0”。
先前没注意看，现在仔细看了才发现，这颗球真的好像土豆呀，而且还是那略圆的小土豆，在土豆界算小巧可
的。
那颗土豆上，大
分都是蓝的海
，只有一小分是褐绿的陆地，而且那陆地是完整的一块，并不像如今的世界地图那样各大洲四分五裂，东一块西一块，跟个摊坏了的煎饼似的。
方林的
指围着那颗土豆轻轻环绕，几乎就是在他绕完一圈的时候，那颗土豆表面开始结起了冰霜。
那霜
以可见的速度在土豆上迅速蔓延，直到最后海全冻成了蓝白，甚至陆地边缘也被冰霜侵，到最后整个土豆都成了浅淡的蓝白，像是土豆发霉
了一圈白
一样。
徐妍望着那颗土豆喃喃自语：“好像有变小了。”
不知为什么，徐妍意识觉得那土豆看起来有蔫
瘪，外
廓也小了一圈。
方林回答：“没错，奥陶纪大灭绝，也就是地球第一次大灭绝时，地球急速降温，积确实缩小了一圈。”
说完，他的手指又动了起来，围着土豆又绕了一圈。
这回方林没让徐妍自己观察，而是随着土豆的变化
起了旁白一样的解说：“其实那也是一次伏笔，地球因为寒冷而整缩了一圈。到了后来冰层解冻，地舒展，温度渐渐上升导致地球表面无法承地
的
胀冷缩，有一个300亿立方千米的“超级地幔
”岩浆脱离了地，于是超大质量火山在那时的地球上爆发了来。”
与此同时，徐妍看到那颗土豆上的冰又化为了，并且像是在锅加一样，里慢慢冒无数细密的小气泡，然后那些气泡越来越大，到最后至
沸状态，土豆上腾起一大团一大团的
烟，还有火红的岩浆翻着泡四蔓延。
“陆地裂开了……”徐妍低喃。
她看见原本是一整块完整的陆地开始有了分裂，最开始是一些细微得她压没发觉的裂痕，到后来裂痕越来越多，然后似乎是“崩”的一，有如琴弦实在受不住外力拽拉，猝然绷断。
一些陆地随着动的慢慢飘散开来，有些又飘到了一起，形成了新的斑块形状。
“大陆漂移说……”徐妍说，话音未落，突然觉得有些不对。
她看了看这颗“土豆”，又去看了看土豆旁边的正圆球，忽然捂住了嘴：“土豆变圆了。”
其实这话也不准确，要跟那颗完的圆形地球相比，那土豆还是如同歪瓜裂枣一样东凹一西突一，并不光
，但是比其原先的“土豆状”，现在它更加圆了一，像是往被
扁的兵乓球里不断注气的某个过程，虽然它现在还没那么圆，但你可以猜它之后一定会被气充满，成为一个完的圆。
徐妍视线飞速挪向方林的脸，想从他的神找到答案。
方林回了个肯定的神给徐妍，然后手指一划，把那颗土豆给扔了屏幕，然后手往后微扬，双手
握抵在脑后，整个人斜靠在了椅背上。
而两人间那颗正圆形的地球被瞬间放大了好多倍，几乎是要把徐妍和方林之间的距离填满。
“既然你已经意识到，那我就不一一给你展示了。”方林语气悠闲。
徐妍直觉对面那个人一秒就要翘起二郎
了。
果然，方林双叠，又恢复了那讨人厌的模样。
因为微微后仰着，方林自然而然地上抬了些，望着徐妍的目光霎时带上了几分傲慢。
他问徐妍：“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会突然发生
大的降温、猛烈的火山爆发呢？”
徐妍本来觉得有不舒服，但听得这话脑灵光一闪，也来不及跟着摆誓要碾压对面的傲姿态，脱就答：“是你们！”
没错，这突如其来的变化，一定是他们人族
的。
虽然说是气温骤降才导致地球缩、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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