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棠本来就是在这里等寄雪的，见寄雪要走，三步并作两步跟了上去。
“我也正好要去查些资料，一起吧。”
二人走
藏书阁。修远门藏书阁闻名天
，跻
九州四大藏书阁之列，靠的正是书籍门类齐全。在这里，上至天
轶事，至黄泉遗闻，全都有迹可循。只是其真实
么，甘棠
略扫了一
，发现就不怎么样了。
寄雪朝甘棠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从袖
里拿
一块令牌，放在一
烛台上，烛台旁的石墙上忽然凭空现了一
石门。寄雪拉着甘棠走了去，石门里是一个类似密室的地方，光线并不昏暗，空间也相对不算狭小，书架上琳琅满目摆满了书籍。
“外面那些书多半是为了糊
那些史官的，这里是掌门的密室，这儿的书籍记载会可信得多。”寄雪低声说。
“那你就这么把我带来了？”甘棠也低声问。
“你以为掌门的密室是那么好的？与其被你揭穿，不如提前贿赂你，省得你去之后告发我。”寄雪说。
“所以，你是自己拿了掌门的令牌来的？”甘棠一言难尽地望着她。风神早年在九重天上便有“不
常理
事”的风格，没想到到了凡间，这一
儿没变……
寄雪没理会甘棠此刻的心路历程，只是在书架边翻找着什么。甘棠不知她要找什么，只是随手拿起一本诗集看了起来。
半晌，寄雪从一堆布满灰尘的书籍
找到了她要找的那卷书简。她
疲力尽地拍了拍书上的灰尘，找了一光线不错的地方，开始阅读。
“天地初生时期，有二族并存于天地，是谓人族与鬼族。彼时人族与鬼族
好，互通有无，四海波平。然而鬼族首领不满足于当景况，执意挑起战争。九州大陆一时烽火连天，民不聊生。”
“传闻在那九重天之上，有一仙气充沛之地，名为蓬莱。蓬莱
育众仙，众仙不忍九州陷
火
，派遣天使者凡平定鬼族祸
。”
“仙者凡，祸遂平。蓬莱
念人族将领平有功，准人族后代修为大成者蓬莱为仙。”
“而鬼族其族，拥寿命千载。首领既亡，其九女九公主率族人消失于九州，三界再难寻其踪迹。有传闻更甚者，言九公主至今仍存活于世。”
寄雪一
气读完了关于鬼族的记载，发现只有寥寥数语。也难怪，对于一个曾经挑起战的
族，人族先烈们应当是恶痛绝的，怎么会允许记载
传于后世呢。纵使后世受鬼怪侵扰，也没有人可以证明，这些事和销声匿迹数千载的鬼族有关联。
书简上都是些无关
要的
容，寄雪正准备将书简放回原，却发现不知从哪儿掉了一张鬼族九公主的画像。
画人明眸皓齿，黑发如瀑，着一袭嫣红
裙。她嘴角微微挑起，好似在笑着。仔细瞧着，那双杏仿佛有星星在闪耀。这不是‘阿九’么？
不知是作画者有意为之，还是九公主就成这般模样？
那张与阿九七八分相似的脸上透些许冷厉来，让寄雪一瞬间有些失神。画卷最后有一行字，那字迹十分娟秀：最是人间留不住，朱颜辞镜
辞树⑶。友玉絮君作。
“寄雪，你怎么了？”甘棠推了推她，寄雪方才清醒过来。
甘棠拿过那幅画卷，仔细嗅了嗅，画卷上是忘忧草的味。忘忧草是一可以让人陷幻觉的药草，为何会现在这幅画卷上？
“甘棠，这个玉絮君是何许人也？”寄雪充分发扬了不懂就问的神，甘棠一时没时间究忘忧草的事
，只得先给这位讲解：“玉絮君传闻是鬼族叛时期一位人族的女将，因为她与鬼族九公主好，所以饱受族人猜忌。”
“那她后来如何了？”
“不知，只听说她为了人族与鬼族九公主决裂，之后就没有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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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⑴自《诗经·周南·桃夭》
⑵自黄
《寄黄几复》
⑶自王国维《蝶恋·阅尽天涯离别苦》
第6章 变故生
正要继续问去，密室外传来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寄雪不假思索，拉起甘棠翻过密室的窗
向外面跑去。慌之，手还攥着那幅画卷。
密室外是一片杏林。
“纵被
风
作雪，绝胜南陌碾成尘⑴。”
寄雪三两步溜到了杏树上，甘棠躲在树的岩石后面。幸得今日着了一袭白衣，藏于杏间，方能无人察觉。正庆幸着，有人从背后拍了拍她的肩膀。
一句“鬼啊”差就从寄雪冒了来。
寄雪抑制住心想和对方打一架的冲动，转过，想要看看来人是谁。来人
着银狐面
，寄雪一就认了这位是何许人也。刚要开，来人微微一笑，示意她往看。
树是一群来追他们的弟。他们包围了整个杏林。
“银狐面”冲她打了个原地不动的手势，三两步
树，摘了面，换了一件面纱覆在脸上，从腰间
一支玉箫。
“余小
。”弟们纷纷行礼。
“免礼免礼。敢问几位师兄来此，可是来观赏小女的箫音的？”“银狐面”十（装）分（模）优（作）雅（样）地了几声箫。
“余小竟在此箫么？小可有看见什么人？”一位较为年的师兄询问。
“哦，他往那儿去了。”“银狐面”指了指后山的方向。
包围在杏林的弟向后山跑去。“银狐面”摘面纱，又换回那张面，收起了那支玉箫。
“辞。”
寄雪声音一，辞原本微眯的杏睁开了些许，她转过，摘了那张银狐面。是那张和画卷相差无几的容颜，虽然久经岁月，却没有一丝一毫的苍老。
约莫是听见声响，甘棠从岩石后面走了来。他正好瞧见辞那张侧脸，顿时一惊。
那人立于杏疏影间，巧笑倩兮，
目盼兮。
她是阿九，亦是鬼族九公主辞。
千百年以来的正史记载，都不见九公主的名字，向来是以九公主代称。蓬莱知九公主的真名的人，也不过寥寥而已。
寄雪是怎么知的？莫非她恢复记忆了么？
甘棠心升起一疑惑来。
“没有。”没由
的，辞冒这样一句话。
“啊？”寄雪和甘棠同时一愣。
“那天你问我的话，我现在回答你，那些事和我没有关系。”辞正。
“我惊讶了。我居然猜对了。”寄雪小声和甘棠嘀咕。
“什么？”甘棠说。
“我猜对了她的名字。”寄雪低声说。
甘棠觉得天帝真的派给自己了一件好差事。也许寄雪比较适合去司命星君，而不是风神。
辞不知听到全过程的自己应该作何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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