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赶走你们的事，多有抱歉。如今临安城人人自危，便委屈你们就先在我这儿住上几天了。”阿九领着三人来到了楼上，又说
。
“不委屈不委屈。”迟暮忙冲她摆摆手。
第二天清晨，寄雪带着迟暮和念归去到了陆府。虽然陆府也说了要为三人安排住
，但寄雪
门在外，不想受别人的人
，这才住在了客栈。客栈离陆府有半个临安城的距离，三人坐上
车，不知过了多久，陆府的人已站在府外待着了。
“您们是修远门来的仙师？快请
。”陆
家一脸谄媚地问候。
“仙师不敢当，只是略通一二而已。”寄雪也很
合地说着客
话。
陆家领着三人来到了陆府老爷夫人的住，自觉地退了来，为五人关上了门窗。寄雪一行人明白，陆府小
失踪的事，也许老爷夫人真的知些什么，只是不好说来罢了。
“老爷，夫人，陆小失踪当天，她可有什么异常之举？”念归问。
“妍儿，你们是说妍儿？她门之前还
兴兴地和我谈论晨颜坊的新胭脂呢。”陆夫人提到女儿，脸上的兴致
难以掩盖，似是又想到陆初妍失踪了，她又表现一副悲痛
绝的面孔，“可惜，可惜，谁又能想到……”
“仙师问你妍儿的事，你说这么多
什么。”陆老爷忍不住责备。听了这话，陆夫人果真安静
来。
“‘晨颜坊’的新胭脂？”寄雪喃喃，女儿失踪，母亲第一想到的却是胭脂，这委实太不寻常了。
“陆小是于何时失踪的？是在家
失踪，还是……”迟暮抢先开
询问。
陆夫人打断了他的话，看着自家老爷的脸
斟酌：“是那天，妍儿去为几个姊妹买胭脂，因为家的胭脂不够用了。大约是未时门的，可到了酉时她还未归来。碍着府的面
，也没什么人去官府报案。可是，第二天，府其他几个及笄的小也失踪了，我们方才向你们求助。”
谈了一会儿，寄雪一行人向二位请辞。寄雪答应老爷夫人，如果有线索会第一时间告知，二人这才放心来。
从陆府离开的时候，寄雪一行人正好碰到从不知匆匆归来的陆公。陆公满
泥泞，略显狼狈，跟在他后的仆人却不知怎的没有回来。
寄雪想起自己昨天引了一只蝴蝶跟着陆公去到了城郊，却久久没有消息。很明显，陆公从昨日午一直到现在才归来。
坐在车上，寄雪脑海浮现方才陆夫人的奇怪的话语。什么叫“她门之前还兴兴地和我讨论晨颜坊的新胭脂”？什么叫“未时门酉时未归”？为什么一定是酉时，又为什么两次都提到了晨颜坊？
“师傅，麻烦改去晨颜坊。”寄雪拉开车帘，对赶车的夫说。
“师，我们去晨颜坊什么？买胭脂么？”显然，迟暮有限的脑细胞无法让他理解寄雪此举的用意，他半分好奇半分疑惑地问。
“算是吧。”寄雪看着他的样，笑而不语。
一炷香后，晨颜坊。
有是“
妆淡抹总相宜”，晨颜坊今天格外
闹，临安城的贵妇小都齐聚一堂，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着晨颜坊新的胭脂品
。
“掌柜，听说你这儿来了一批新的胭脂？”寄雪询问。
“正是，小请随我来。”掌柜领着寄雪来到了店一贵妇小最为密集的地方，介绍，“左边这些是由蔷薇
研制而成的，右边这些是……”
听着掌柜喋喋不休，寄雪只觉得有些聒噪，奈何其他挑选胭脂的贵妇小对这“聒噪”很有兴趣。不经意间一瞥，寄雪看见不远一盒有朱红胭脂，那胭脂散发着淡淡的香气，虽不烈，却沁人心脾。
“那是？”寄雪将目光投向那一盒朱红的胭脂。
掌柜立刻会意，解释：“那是晨颜坊最新的胭脂品，叫‘醉
’。”
“‘醉’？那不是一首词的名字么？”寄雪心想。她没有打断掌柜，对方看了她的疑惑，继续说：“此‘醉’非彼‘醉’。小，这可是晨颜坊如今卖的最好的几胭脂了，临安陆氏的小夫人都使用过呢。”
“陆初妍？”寄雪意识确认。
“是啊，不仅陆小，江氏，苏氏的小都在用这款胭脂。小要不要买一些带回去？”掌柜以为自己的推销有了结果，连忙说。
“除了陆氏，江氏，苏氏，可还有其他人家买过这款胭脂？”陆小在去晨颜坊买胭脂时无故失踪，寄雪总觉得，事没有那么简单。
“这……买过胭脂的人太多，我哪里记得清楚。话说了这么多，小可要买一些？”掌柜不死心地继续推销。
“那便买一盒吧。”寄雪把银两给掌柜，拿着一盒胭脂了晨颜坊。
三人边走边讨论着今天的案，不一会儿就回到了客栈。寄雪这才发现，客栈离晨颜坊只有一条街的距离。
“师，你真的是去买胭脂的？”迟暮看着寄雪手的胭脂，目瞪呆。在他
，寄雪师几乎从来不施粉黛，总是以最本真的相貌面人。
“师，这胭脂有什么问题吗？”还是念归比较靠谱，一语破了寄雪心所想。
“这附近可有制作胭脂的作坊？我想请师傅来分析一这胭脂的成分。”寄雪说。
“师，你不会要真的打算‘弃从商’吧？”迟暮迟疑地问。
“你的脑袋里整天都在想些什么。”寄雪被他的说法逗得有些哭笑不得。
正说着，阿九披着榴红的衣袍从楼梯上拾级而。“眉黛夺将萱草，红裙妒杀石榴⑴。”两个师弟一时看得失了神。
“寄雪，也许我可以一试。”阿九微笑着说。
寄雪
，阿九便
上的簪，沾了些许胭脂，用指尖捻碎胭脂，轻轻嗅了嗅。不一会儿，她心便有了答案。
“忘忧草。”阿九喃喃细语。
“‘忘忧草’？那不是生于南疆的致幻
药
么？”念归想起自己在修远门藏书阁看见过关于忘忧草的记载。
“‘本是忘忧，今夕重生忧⑵。’看来陆小的失踪果然没有那么简单。”寄雪说，“我需要再去陆府一趟，迟暮和念归留在客栈，麻烦阿九照顾了。”
“好。”阿九轻声应答。寄雪拿上佩剑，向客栈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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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⑴自万楚《五日观
》
⑵自韦应《对萱草》
第4章 火蔷薇
天已晚，寄雪掐了一个穿墙符，
了陆府
院。她后，一个披着黑斗篷的少女跟上了她的脚步。
“你怎么能这样怀疑我？”院墙边，一个年妇女气愤地说。她一时忘记了压低声音。
寄雪躲在暗，静静听着院墙边二人的“悄悄话”。二人都披着裘
大衣，这让寄雪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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