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继续
，还复述了好几句严锐之当年在发布会上说过的话：“你看，你说过的我都记
了。”
“然后呢？”严锐之这次不上当，冷冷地继续问。
“我觉得你当年好帅，真的，”贺年见一条路走不通立刻换了一条，“尤其是看你最后起
离开的时候的背影。”
被逮着一个录像夸，严锐之的脸
到底是没有贺年厚，最终还是听不去：“行了。”
“严总，那您生气了么？”贺年赶
接上卖乖。
“你说呢。”
贺年的声音立刻变得委屈起来：“我要说我以前从来没有过，您信不信？”
严锐之微微皱着眉，没说话。
他其实是相信的，但总觉得自己给了他这个杆儿，贺年这个人立刻就能顺着爬到天上去。
但很明显贺年已经修炼
了没杆也能顺着空气爬的地步，也没等严锐之回没回复，继续说：“真的，我以前从来不这样的，从来没有过，我就是……”
他语气放轻：“太想你了。”
严锐之都忘了羞愤，只听着他继续说。
“我一开始真的没想那么多，直到看完了才发现，我满脑
里全是你最后站起来的那个背影。”
“我刚才就一直想，那时候的你原来是这个样，明明那时候比我大不了多少，居然可以一个人
到这
地步。”贺年声音潺潺，“可是那时候你明明……”
他顿了顿，咽了几个字后才继续：“明明规模也不大，你努力了多久才能这么快就能捧成品来？”
毕竟贺年知自己退过学，结合时间应该能算那时候的自己多大，又用了多少时间新的作品。
他自己当然没有忘记那段日，一天睡不了几个小时，昼夜颠倒作息紊
，工作条件更是称不上好，现在的胃病也是那时候落的。
后面郝帅回国以后，找家里人先租了半层办公楼，再陪着他继续不眠不休，才终于一步一步好起来的。
但严锐之向来不喜
忆苦思甜，也不觉得炫耀曾经的狼狈以此凸显现在的成功是件多么了不得的事：“没什么，都过去了。”
本来自己是来揪贺年坏事的，怎么现在自己还开始安
他了？
严锐之迟来地想到。
“而且那些人说的话还这么难听，你也能一
都不生气。”
严锐之倒觉得这个无所谓：“那时候是新公司，没人肯相信我们能来也正常。”
“所以你好帅啊！”贺年忽然又把话题拉了回来，由衷地重复了一遍，“我特别喜，越看越喜。”
严锐之微微抿了抿
，告诉自己，他应该习惯贺年这样直白的
烈。
“然后听见你的声音，看着视频发呆，一个没忍住就……就想你了。”贺年坦诚认错，“都怪我，我太冲动，你别生气。”
跟他说了这么一通，严锐之原本的火气也没了，有些无奈，不知拿贺年怎么办才好：“算了。”
“而且，严总。”
贺年的声音忽然大了一些，像是想要说些什么悄悄话似的，还跟孩一样意识贴了听筒。
严锐之只
觉对方仿佛附在自己耳边说话似的，听见他带了委屈地说：“你刚同意我的追求，就把我扔这么远，我真的不到一直淡定。”
“虽然今天确实是我有些……没克制住，但如果再有别的契机，我可能也不保证真的能忍得住。”
那坦诚的告白又来了，明明都没见到面，明明距离上次分离都过了许久，严锐之的心脏却还是不可自抑地
动起来。
“我每天睡前都会看一
时间，然后磨一磨你，让你跟我说一句晚安，就可以又熬过一天。”
“严锐之，我真的好想见你啊。”
即使失真，贺年的声音却依然清晰。
严锐之受得到自己
腔的震动，过了一会儿，他才轻轻“嗯”了一声。
“怎么办啊。”贺年忽然又懊恼起来。
毕竟刚才说了那么多，严锐之早就没了脾气，问他：“怎么了？”
“本来你打电话过来，我觉得我被抓包了，差被吓得那什么。”贺年咳嗽了一，“可是刚才跟你说了这些，现在又那么什么了。”
“…………”
尽
是两个同样的“那什么”，但严锐之还是觉得耳朵受到了伤害：“贺年！”
“哎！”
“你真是——”严锐之简直不知该怎么发这通脾气。
“我错了！我没有廉耻！”贺年立刻卖乖，一句又可怜兮兮地解释，“可你也是男人，这事
又不是我自己能控制的！”
“而且起起伏伏会生病的！”贺年
脆给自己脸上糊了城墙，厚得惊人，“严总，我才二十岁！”
“……”
神他妈起起伏伏。
严锐之发觉自从认识了贺年，原本以为自己早就对人对事都冷静透彻了，但终究还是没绷住，骂，“憋死你算了！”
“那不行，”贺年说得很正经，“我要为您考虑的。”
现在还知带敬称了。
严锐之忍无可忍，特别希望贺年此刻就现在自己面前，他好给他脑袋上狠狠来一：“
！”
贺年没，电话也没挂，开始好声好气地哄他。
在他哄“我真的只是一时冲动”时，严锐之终于决定不跟比自己小的人一般计较：“行了。”
“我……”尽看不到面孔，但严锐之听见贺年微微扬起的声音，就能想象他现在一副小心翼翼，想看自己又不敢看的模样。
这样的想象让他语气也松了来：“你自己解决吧，我不着。”
“哎。”贺年立刻应了，然后又说，“那您别挂电话成么？”
“再等一。”他忽的顿了顿，然后压低了声音。
“……”严锐之好不容易恢复的脸又烧了起来。
仿佛这些年失去的都要一一重新还给他一样，但他的确从来没有想过会经历这些。
说人话就是，年轻人真的好奔放。
他想骂贺年没脸没，想说，想脆利落地挂了电话，但手一
，想
挂断却不小心到了扩音上。
声音骤然放大，严锐之心
一惊，听到了一些细碎的、微小的，但依旧令人面红耳赤的声音。
贺年本来就一直“起”着，声音跟平常本就有一差别，而被手机听筒
理后显得更有磁
，又带着丨动时的哑。
“严锐之。”他语气里带着颤，跟许多个
夜时一样。
只是那时候贺年会吻他的肩胛骨，会抱着他，而现在不到，就只能一声一声地叫他的名字。
被提到的人呆住了，一也没顾上去再挂断。
他听见贺年的呼
变
、变重，变得让他难以忽略，变得让他自己也奇怪起来。
他一开始他能同意跟贺年保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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