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有福 - 分卷阅读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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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福儿家乡的例来举例,就是爹死娘改嫁,不受待见的拖油瓶?怕影响了亲娘的生活,亲娘还没面,娘的娘家人便面劝他,让他不要去打扰亲娘,你这么调过来,就是害了你亲娘,害了你外祖家。

    虽自打镇国公到来,他没有一字一句说这些事,但他的表他的态度,都无不是在这么诉说。

    福儿在里面听的,那叫一个气,若不是想着对方份,真想打去。

    而卫傅鼓噪的心绪也慢慢沉淀来,只剩了一莫名的悲哀。

    他不可能和外祖翻脸。

    之前那些年,外祖对自己的亲切,还历历在目。

    没有黎家,便没有黎皇后,更没有他太卫傅。父皇猜忌他,猜忌母后,为了他二人,外祖也付了很多。

    可心,为何这么疼?

    难他真得不懂事?难他真是一个害人的人?

    就在这时,突然有人来了。

    是福儿。

    她端着一副笑,把大郎卫傅怀里。

    “哎呀,大郎还是要让你抱会儿,我锅里正烧着饭,我都忘了,抱着他可不能饭。”

    她又一改之前不敢和镇国公说话的模样。

    “您是卫傅他外祖,我也应该叫您一声外祖,您等会儿留吃个饭,家常便饭,千万别客气。”

    “就不用了,老夫还有事。”

    说着,镇国公站了起来,从怀里掏一叠银票,放在桌上,又看了卫傅一:“你拖家带的,不为别人着想,也该为你妻儿想想,早些回去吧。”

    他叹了一气,便走了。

    卫傅拿着银票站起来,要去还给镇国公,被福儿一把夺来。

    福儿也没去送人,而是站在屋里扬声对外面:“小五儿,送送客。”

    卫琦垮着个脸来送客了。

    等院门关上后,屋里的福儿对卫傅:“还他什么?辈赐不敢辞,给你你就接着,心里不兴,拿着银票去买好吃好喝的玩好玩的,就兴了。”

    她翻了翻银票,又数了:“怎么都是些百两的面值,我还以为能给我开开,见见千两或是万两的呢。”

    百两的她也有好不好?

    “我还寻思你外公这么瞧不上我,直接把一叠几万两的银票摔在我脸上,让我带着大郎,离开他的金贵外孙呢,没想到他连外孙都不要了。别伤心啊,他不要你,你还有我跟大郎呢。”

    “大郎还要爹呢?是不是大郎?”她低和卫傅怀里的大郎说话。

    大郎很给娘的面,喔喔了两声。

    “你看,咱大郎都比有些人明白,这母的血脉联系,可不是是谁都能切断的。”

    她噼里啪啦地一通说,说完又招呼小五儿上菜。

    刚送完客的卫琦,又垮着张脸,去厨房端菜了。

    卫傅被福儿得哭笑不得,可不得不说,每次她都能以各让人啼笑皆非的方式,来抚平他心的不平和伤

    菜摆好后,老爷也来了。

    之前老爷一直没面,此时坐在桌上后,主动给卫傅倒了一碗酒。

    “旁人说什么无关要,只要你自己觉得自己的路没走错。”

    卫傅看了看桌上几个人,重重地

    “爷,我敬你。”

    老爷笑了一声,洪亮:“好!没有什么事,是一碗酒肚解决不了的。喝醉了睡一觉,明天起来又是条好汉。”

    之后卫傅果然喝得酩酊大醉,福儿要大郎,还要他,自然没功夫收拾残局,于是又是卫琦垮着张脸去收拾了。

    福儿先把男人放在炕上,又给大郎洗了洗小脸和小手,换好布,放在炕里面。她自己也去洗了,又给卫傅脸,才上了炕。

    她一上来,男人就抱了过来。

    “喝醉了你还烦人。”

    “我才没喝醉,”他嘟嘟囔囔说,“我那都是给爷面,才故意装着喝醉了。”

    “好好好,你没喝醉。”

    没喝醉,嘛往自己怀里钻?

    他平时没喝醉的时候,可从不事,因为他觉得这么有损他的颜面。

    “……我没想到外祖来了后,竟会这样……其实他这样也没错,毕竟他要考虑大局,可是……”

    “你不要理他,之前我还不是很支持你来考闱。如今既然这样了,你就给我好好考!”

    男人嘟嘟囔囔在她怀里说了很久很久,福儿只能一边听着,时不时应他两句,还得关注着背后的小崽

    终于把他哄睡了,她又侧看了看娃。

    幸好娃也睡了,那就睡吧。

    .

    会试之前一般还有磨勘和复试,这是为了防止考官与考生勾结作弊。

    磨勘是乡试填榜后,将所有举之人的朱墨两卷盖上钤印,送往礼以供磨勘。复试则举行在会试之前,一般是在二月初,一来确定应考士已到京城,二来也是防止舞弊及冒名。

    这对卫傅来说又是一个关卡,谁也不知礼负责复试的官员,认不认识他,若是认他来,又会怎么置,他只能照步骤一步步地来。

    复试当日,一家人都在贡院门外等着接卫傅。

    时间并不,也就一个时辰,卫傅便从贡院里走了来。

    “怎么样?”

    “倒没碰见熟人。”

    如今一来甚好,至于能不能过,就看两日后放榜。

    一般复试后,不合格的士会被剔除这一次会试,但这事发生的概率极低,因为一旦发生就是大事,代表某一省现了舞弊形,是时不光得禀明皇帝,皇帝和礼都要派人去当地行详查,是时又是一场血雨腥风。

    此时礼就因废太赴考一事,引起了一场轩然大波。

    本来这时是礼最忙的时候,尤其今年赴考会试的士特别多,竟达六千多人,这么多人一场复试是考不完的,得分数场。

    如今却因为一场里的某一个人,剩几场都暂停搁置了。

    也是巧,这场复试的主持乃礼仪制清吏司一个六品主事,卫傅不认识此人,但不代表此人不认识卫傅。

    此人也是愚钝,当时没表现来,复试考罢就匆匆忙忙回礼了,把事禀给了上级吴郎

    吴郎一听这事,也有些慌神了,便禀给了左侍郎顾硕,于是这整个礼的人都知了。

    就此事,一众礼官员经历了一场争辩。

    有官员说,应该将此人剔除这一次会试,有人提如果剔除,必然有人详问究竟,是时该如何回应?到时候如果引起风波,致使人心惶惶产生混又该怎么办?

    自然有人问怎么就让他考到京城来了?

    这个问题谁能回答?谁又能解答?

    谁都不敢拿主意,谁也不能拿主意,只能再往上一级禀给礼尚书。

    彭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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