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程航开始一条一条捋。
除了今天在表姨家的事以外，还有不少。
比如，除夕那天，总盯着手机，还给年夜饭拍照，这在以前是没有的；
比如，大年初一，穿了一件酒红
的针织衫，对于不喜
艳丽颜的小祖宗来说，也是没有过的；
再比如，总莫名其妙地笑。
“你说怪不怪？”程航咂嘴，“成天一副少女怀
的样
，肯定有猫腻！”
“……”
季明臣合上电脑，无声地笑。
除夕那天，他收到司柠发来的年夜饭照片，附言——馋馋你；
大年初一，她穿酒红针织衫和他视频，说是程蔓过年给她买的，叫她穿，当时她
着他送的
红蔷薇耳钉，都是红，衬得她肤白胜雪；
至于莫名其妙地笑……季明臣也在笑。
“人呢？还在吗？”
听到程航的话，季明臣回神：“在。会不会是你想多了？”
“不可能。”程航笃定，“我断这丫
，一断一个准儿。”
这话要是叫司柠听了，就一句话：傻白甜。
“诶，你知不知
她有个同学叫‘老考生’？”
“咳咳！”
“呛着了？”
季明臣放
杯，
了张纸
嘴：“没事。”
“你说什么？考生？”
“就司柠的一个微信好友，今天晚上和这个人发微信，捧着手机一直傻笑。”
“是么。”
旁书柜的玻璃上映
男人的笑颜。
不过，为什么非有个“老”字？
季明臣可以想象到女孩起这个名字时表
。
嘴
微微撅起，大
睛滴溜溜转，又灵动又狡黠，小狐狸似的。
想想这些，老就老吧。
季明臣说：“不太清楚。可能就是个网名吧。”
“也许吧。”程航叹
气，“我就是发发牢
。你天天也忙，哪儿有工夫
她？”
看看书房里新添小桌上的东西，季明臣又是笑。
这么一会儿的工夫，他都数不清自己笑了多少次。
都是因为她。
“程航，我想问你一件事。”
“什么事？”
“对于司柠的男朋友，你有什么要求？”
程航毫不犹豫：“人品好。”
“嗯，是该这样。”
“再来要诚实，这个也很重要。”
季明臣
：“还有呢？”
“再有的话……”程航想想，“不好说，我得亲自见这个人。男人看男人，比较准。”
顿了顿，季明臣又问：“年龄呢？”
“年龄？年龄怎么了？”
“就是……如果这个人满足你说的上述条件，就是年龄比司柠大些，你觉得怎么样？”
程航哦了声：“那不要
吧。只要那丫愿意，我没意见。”
“好。”
“我这个人就是……你问这个
什么？”
季明臣说：“帮你过滤掉一些不合格的人选。”
这话说的，程航更
动了。
季明臣简直就是哥们儿里的典范呐！
*
今年人节在初九。
日常上班族都上班了，但寒假还没结束，学生和老师放假。
司柠默默等候这一天。
她用她的一
分奖学金和
翻译挣来的报酬，买了一条领带，早早锁在柜里。
张志轩和许涣婚礼那天，是司柠第一次见季明臣系领带。
英俊，优雅，绅士。
虽然季明臣平时的气质就是如此，但有领带的加成，得加个“更”字。
司柠喜他领带的样。
她挑了一条暗红的领带，导购员说这个颜可能不好搭
，不如黑、灰百搭。
但她想，那老男人估计粉都可以驾驭。
起初，司柠打算邮寄礼
。
后来，程航有天无意说漏了嘴，说是季明臣初八还是初九要来北城，和朋友们聚聚。
司柠一听，心想那不就是人节会过来？
可季明臣一字未提。
大概又是为了惊喜？
于是，司柠也不破，静等14号到来。
然而，初八，她旁敲侧击程航，季明臣没到北城。
等到初九这天，司柠有些耐不住了，想直接问季明臣是不是来了？
季明臣关机。
这个况是寒假期间从没有过的。
每天不多么晚，司柠都会和季明臣发消息。
季明臣只要不忙，绝对是秒回。
更何况，季明臣有电量焦虑症，
本不可能让手机耗到没电关机。
司柠的期待变成担心。
她不知韩烈的电话，无法用别的办法和季明臣取得联系。
问程航，他也联系不上啊。
再者说，季明臣一个成年人，偶尔现关机况，再正常不过。
可司柠就是不放心。
傍晚，司柠收到一份专属快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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