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雀跟着他看过去，又看了看黎阮脖
上的小包裹，终于反应过来：“你已经抓到凡人了？！”
“不是抓的。”黎阮
，“他是自己掉在我
府外的。”
“难怪你这几天都没有去山上等，原来……”山雀眨了眨
，仰
看向天空，“原来静待天赐是这个意思，人真的会从天上掉
来啊。”
黎阮抱着他的小包裹，没有搭话。
“那你为什么还不开心？”山雀问他，“是那个凡人不肯和你双修吗？”
“他现在还不知我留他是为了双修。”提起这事，黎阮还真有些发愁，“而且啊，他受了很重的伤，那个……恐怕是不行的。”
山雀：“那是
愁人的。”
一大一小两个小家伙蹲在一起，不约而同地叹了
气。
“对了，我还找到了这个。”
山雀忽然想起了什么，低在翅膀最厚的羽
里翻找片刻，叼
一块薄薄的小铁片。
那小铁片也就成人的拇指那么大，很薄很轻的一片，上面刻着他们看不懂的图案，一端还系着
红绳。
山雀把那小铁片放在黎阮面前：“怕你不相信我，我特意从那些人脖上拽来的，不过……”
它像是极开心似的，尾羽
翘起来：“你完全没有怀疑我呢。”
黎阮不太明白山雀为什么会这么开心。
“因为你不可能骗我呀。”黎阮，“你如果想骗我，应该说山的那发现了很多活人，而不是尸
。”
一堆尸，本不可能引起他的兴趣，也就不存在被骗的可能。
黎阮解释得很认真，但山雀显然并不在乎答案。它开心地翘着尾羽在黎阮面前走了两圈，还叽叽喳喳唱起了歌。
黎阮实在不太理解小鸟这
动
。
不过这只山雀才开了灵识二十多年，
照妖的年纪来算，二十多岁，还是个很小很小的孩。
不用与它计较。
黎阮没理它，低用爪拨
起面前的小铁片。
“这又是什么东西呢……”
“我知这是什么。”
一个低沉的嗓音忽然从他们
后响起，黎阮被吓得尾
都炸开，山雀也被吓到了，噌的一就飞上了树。
一树枝从山里伸来，掀开了挡在府外的藤蔓。
江慎看着那个因为炸，比平时瞧着足足大了一圈的绒球，了眉心：“可以让我看看吗？”
第5章
山雀找到的，是江慎亲卫的随信，名为银符。
作为当今太亲卫，这银符是份的象征，除非殒命不得离。
那些跟在江慎边的亲卫，每一个都是江慎亲手从小培养，最短也跟了他十余年。
江慎
着那银符，一时间没有说话。
黎阮也没说话，他抱着尾蹲在江慎脚边，爪一一摸着尾，默默安抚炸开的绒。
原本黎阮装作普通狐狸，只是为了不吓到这个凡人，并不是怕被他发现真面目。但这相
几天来，他装狐狸装得太
戏，已经完全把最初的原因忘到脑后。
所以刚才被抓包时才这么心虚。
吓得都炸了。
没息。
黎阮一边摸着炸的尾，一边在心里训。
不过……
这个凡人发现他会说话，怎么一
也不害怕的样。
上次不还被吓
过去了吗？
黎阮好奇地抬打量面前的男人，男人恰在此时开：“小狐狸，你能再帮我个忙吗？”
黎阮这几天在江慎面前都装作不会说话，听言意识就想摇尾回应，又想起自己已经暴
，才吞吞吐吐说了人话：“可……可以。”
他的嗓音比寻常男更清亮一些，尾音带着几分
糯。
的确是江慎那日倒前听见的声音。
江慎语气淡淡：“这同样的银符，应当还有十六枚，就在那山
的尸上。这十七人因我而死，我暂时无法为他们葬，想给他们立个衣冠冢。”
“可我现在行动不便，你能不能帮我跑一趟，将这些银符取回来？”
不仅不害怕，还想使唤狐狸
事。
黎阮把尾往后一甩，正打算和男人谈谈条件，抬却看到了男人苍白的脸
，以及那略微垂，沉得叫人看不真切的眸光。
他还是第一次看见男人这样的神
。
这几日相来，男人的脾气从来都是很好的。与他说话时总是带着笑意，被他抢走
也从不生气。
可现在，他却觉得男人好像生气了。
不只是生气，好像还有些……难过？
黎阮的视线落到男人手里的小铁片上。
这东西，对他很重要吧？
到嘴边的话忽然就说不来了，黎阮摆了尾，：“好吧，我帮你就是了。”
.
黎阮拉着山雀引路，去了趟它找到尸的地方。
到了他才发现，原来那是
鸣山西面的一片树林。穿过这片树林上山，便是他所居住的峡谷的山
。
江慎多半就是从那里跌落山崖，才落到了他府门前。
一场大雪过后，树林里已经看不多少打斗的痕迹，只有那数十
横死的尸，显示此曾经历过怎样残酷的激战。
“黎阮，我又找到一块！”山雀已经来过一次，找得很快。可当它叼着银符回，却看见小狐狸伸爪，在一冻僵的尸上拍了拍。
山雀飞过去：“你在什么呀？”
“这样他们上就有我的味了。”黎阮，“那些动闻到我的味，应该就不敢吃他们了。”
鸣山的冬天很少，这些尸放在这里，过不了多久就会被山里的动吃掉。
他虽然被打回原形，但昔日的威慑还在，震慑几只小动绰绰有余。
黎阮活了很多年，对生命的逝去本没有多大
觉，可那个凡人应该是难过的，不然也不会那样的神。
帮都帮了，那就帮到底。
这世上哪儿还找得到比他更好心的救命恩人，那凡人不以相许都说不过去。
黎阮这么想着，对山雀：“快找吧，完请你吃果。”
山雀：“嗯嗯！”
.
那树林里的尸除了有江慎的亲卫，也有那日埋伏他的贼。哪怕有山雀帮忙，要从这么多尸找全银符也没那么容易。
小狐狸这次去的时间比以往都，回来的时候，却不止带了银符。
江慎看着小狐狸将那十六枚银符放到他手边，又扑腾着前爪，想取背在背上的包袱。
那包袱都快与小狐狸的差不多大了，也不知费了多大力气才背上去，仅仅驮着就十分吃力。江慎伸手帮了他一把，把包袱取来。
“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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